“喂，你怎麼搞的！你剛剛隻是說趙厭肆被打成這個樣子，你自己是一點都不發嗎？你要是早說！我肯定早就回來了！”

曲馨實在不能理解那方旖澤在那裡，明明身上都有着明顯的紅和傷口，卻還是在那裡靠牆咬着和天下的香煙，仰着頭裝帥似地笑笑。

“喂！你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怎麼搞得？”曲馨都快要急壞了，但是方旖澤卻依舊無動于衷地慢慢動作着，他愛啊，怎麼不愛着眼前的曲馨呢，但是為什麼她還不把溫凪冷落死呢。

随着方旖澤有力但穩重一拽，曲馨隻能被這股力氣帶到前面，那細根的和天下還沒有抽完，隻是被他輕輕地捏在雙指間，曲馨當然也是會意的，紅着眼睛就主動吻了上去。

為什麼在哭呢，我不希望你哭。

方旖澤很懂得吻技，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但他也有着十足的底氣，想要以後去開出一條路子。

所以，什麼是愛情呢。

我任由着她随意，她也會在關鍵的時候回來，我能感覺到她在忠誠和不忠誠裡面遊蕩着，血液的味道也融入了大量的煙草味共享着。

“閉嘴！到底怎麼樣！不許轉移話題，我去買碘伏……是不是溫凪給你打的！喂！你們幾個！打不過那個瘋子嗎？”曲馨一下子就急了，這可是她男人，他們也談了有很久了，感情也是真的很好的。

“不是……我說姐，你不知道那條瘋狗幹起來是真的不怕事兒啊，都報警了，廢了……他那是喝多少啊，一桌的酒啊，他竟然都沒有吐，呵呸。”

“沒有，别聽他瞎在那裡哔哔，好幾個人也幫溫凪呢，要不然不能打成這樣……剛開始好幾個人勸嘛，年輕就是好啊，未成年，不用考慮事兒大……”

“那……肯定啊，我們也隻是盡量拉架，剛開始确實是這樣想的……誰知道那家夥把趙厭肆打得那麼狠啊，我們幾個拉也拉不住……你看看，我們這裡全是傷，那家夥爪子也尖啊。”

曲馨看了看在一旁站起身來的幾個人，她現在算是拿不定主意了，忽然，她還是想起來了什麼，趕緊問了一嘴。

“那趙厭肆呢！”

幾個人面面相觑，也都不想說出來什麼，方旖澤看他們那個慫慫的樣子，直接随地吐了一口痰，他還是沒受多少傷的，畢竟實力在那裡擺着，插着兜就走到了曲馨身邊，還不忘把他那沒抽完的煙繼續抽着。

“打得……我也不好說，但是……估計是玩大了。”

“那他人在哪裡呢！”曲馨更急了，搞不好方旖澤也要因為溫凪的事情進局子，她可是之前沒有想那麼多的，要不然也不會通知溫凪來，現在怎麼兜兜轉轉，好像作為代替通知的她也有了錯誤，成為了共犯。

“你覺得厭肆吃素的啊，但是有點可惜啊……看那灘血了嘛，剛剛擦着那個碎片角了，也不知道是誰的血了。”

“溫凪和趙厭肆的？都有吧。”

“肯定都有啊，但是也有别人的，就是拉架的那些，還有捧着溫凪的那些傻子吧……我也不知道了，反正也不用在意血了吧，這次肯定都進去了，等着蹲去吧……現在呢。”方旖澤已經因為打仗和其他的事情沒少去那裡了，隻是老是去那裡是會有案底的，這對他以後找工作也不好找。

方旖澤越說話越輕佻，就好像說着事不關己的事情一樣，随後，從自己腰間的煙盒裡面熟練地抽出一根香煙放進了曲馨嘴裡，她雖然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但還是接受了，可方旖澤卻在此時用着連貫的動作，做着不經意地撩撥，收尾輕點唇珠，甚好。

曲馨臉一紅，她隻覺得方旖澤要壞死，怎麼焦慮的情況下竟然還不忘調戲一下自己，這讓她都要忘記了嘴裡有煙的事情了。

“诶呦……诶呦诶呦，掉了，要掉了，不可以哦，咬住，嗯，你，來給你嫂子點個煙……敢不敢，不敢的話就把你打火機拿來。”方旖澤本身後面是沒有停頓的，但是他還是有意無意地暴露出來了自己的超強占有，在這裡面坐着的，也沒有幾個人，都是他的小弟了，自然也是懂他的，于是也隻感遞上打火機。

是個人都想光鮮亮麗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總是有人會有難言之隐，不敢說出來的。

那不用湊近就可以被别人打上的火光，是曲馨一如既往想要得到的東西，她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确切地到底想要什麼，但是她可以确定的就是，可能她也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因為溫凪。

煙霧彌漫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讓人感覺到有一些迷離，雖然說都想要逃避眼前的事實，但是現在也隻能怪罪于無奈之下的破碎瞬間。

要怪就怪他們太傻吧，明明都知道生活毫無希望了，卻還是要堅持活下去，明明都知道現在過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大環境還在疫情階段的他們并沒有辦法去找新的工作。

曲馨歎了一口氣，随後看了一下周圍，她剛剛見到餘幼年的時候，其實心态也發生了一點變化的。

餘幼年……她啊……

非常的怪。

誰都能看出來她并不應該屬于這裡的，這倒是讓曲馨不由得想起之前他和自己說過的話，所以到那一刻決策的時候，她竟然也覺溫凪這次可能是真的動心了，動了一顆因為見到了很好的人，所以想要上進的一顆心。

可是，溫凪的行為舉止和言語隻能說是兩回事情，之中不斷地給她發消息屬實要把曲馨煩死了，但是她又礙于方旖澤和他的關系，而不得不去回應。

随着曲馨熟練地給方旖澤包紮，他們已經轉移到了一個相對于角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