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可以掐住自己的脖子報複,明天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你是想讓他們也發現......”
謝嶂半阖雙眼看着面前的人。
“這樣能威脅到你嗎?”
陳懿的心涼了大半。
他怎麼就沒能早點注意到謝嶂并非自己想象中正直,事情也比想象中更難解決。
“我們是朋友,你不能這樣害我。”
“你把我當朋友嗎?小懿。我不相信。”
“你......!”陳懿攥着床單,踹了他兩下。
“如果把我當成朋友,為什麼要一聲不吭地轉學,為什麼要回避我所有的信息,想要見你一面得到的卻全是冷眼,過去的我們明明那麼要好,你過得開心,我也很好。”
“是我哪裡做錯了。”
“至少,要有個理由。”
他隻口不提單方面分手的事情。
陳懿恍惚中,還以為真的都是自己錯了。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扭曲的關系!”
聽到這個回答,謝嶂原本緊皺的眉頭松開,他憐愛地笑着,放過陳懿。
“那我們躲到誰也不認識的地方,不就好了。”
陳懿更絕望了,他到底還要說什麼才能令對方死心:“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你還是别說話了。”謝嶂伸手。
陳懿咬着唇,悶住所有叫聲,在偶爾洩出的低哼裡戰敗。
一想到這隻手差點殺了自己,又在另一處要了他的命,陳懿的畏懼和刺激感潮汐一樣反複,打濕他的沙灘他的砂礫,他丢了所有引以為傲的主動權。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高潮之後,陳懿頹躺在床上,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疲倦不痛苦的。
這樣的生活已經不僅僅是厭煩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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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懿是被謝嶂抱起來換好衣服的。
套校服的時候,謝嶂看到陳懿脖子上的紅痕,眼神一黯。
将扣子扣到頂,也不能遮住喉結位置的深紅。
謝嶂起身,找到陳懿的櫃子,輕車熟路拉開,翻出裡面放了兩年多的醫藥箱,拿出一片創可貼。撕掉兩邊貼紙,走回陳懿身邊,小心将創可貼對準陳懿的脖子,将痕迹覆蓋。
“你怕給他們看到嗎?”陳懿仰着頭,幽幽地看過來。
謝嶂沒有理會,用手攏了攏陳懿耳後,這是他習慣性安撫的動作。
“不想浪費時間去解釋。反正我們串供技術很差。”
又在嘲諷。陳懿睫毛輕顫,低下頭去扯自己的校褲綁帶。他們高一的時候,從來都是兩個人配合着撒謊逃課,從來沒有被發現過。
穿戴好後,陳懿坐在床上。
謝嶂半跪下來,捧起陳懿的雙手,很卑微很卑微地請求。
“所以,我們不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