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懿被他這麼一說,有點不高興了。
“你要是怕損害你紀律部長的形象,我以後就不跟你走一起就行了。”他今天本來就因為月考成績太差有些悶悶不樂,回來還要被人“數落”,借着這個由頭,陳懿撒了點小火。
段以桓對他的話有了點反應:“你能不能别說這種話。”
“這種話是什麼話,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陳懿心裡更不爽,段以桓最近的性格變得不像以前那麼溫和,自己和他也出現了點隔閡。情緒上來的時候面對這種話,真的一點都不想忍耐,哪怕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保持冷靜。
可是陳懿想到以前自己玩手機,謝嶂是從來都不會讓自己把手機收好的。
段以桓成績這麼好,應該是體會不到今天月考成績公布時候自己的心情吧。
下午還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談話,警告他成績再下降的話就有可能考不了本市比較好的大學了,讓他的心情更加郁悶。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誤會我了。我隻是好奇,你不喜歡我問就不問了。”
段以桓的解釋,熄滅了兩人之間可能會發生的争執。
可陳懿心裡還保留着那種不痛快的感覺。
“剛剛是便宜弟弟給我發信息。”
“你有弟弟?”段以桓不知道這件事。
“我媽再嫁生的,他說明天要出國,問我能不能去送他。”
聽到是弟弟發來的消息,段以桓的防備心放下了,他多怕聽見是某個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名字,就像在醫院裡遇到的那個男人一樣降臨得突然。
“如果是關系很好的弟弟,可以請假去看。”
陳懿扶着樓梯上去:“可是我不太喜歡他。”
“那就不去。”
陳懿又道:“但他要出國也是因為我。”
“什麼?”
陳懿把池争受傷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說了,他撒了個謊,說是因為自己沒有拉住池争,導緻他被車壓了腿,受傷得嚴重,成了個瘸子,家裡才決定送他出國去邊治腿邊學藝術。
段以桓沒有懷疑,在他眼中,陳懿就是個好人:“國内現在醫療水平挺高的,也治不好你弟弟麼。”
陳懿:“他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用,醫生檢查過他的腿骨,愈合得挺好,比大家預料的都要好,可是他走起路來就是不能穩當,一定要撐着拐杖,走久了也會痛。”
“既然如此,還是去送他一下吧。”段以桓對陳懿的家人天然有恻隐心,他下意識覺得這兩人關系很好,不然,陳懿也不會在那裡遺憾自己沒有拉住池争。
看到對方臉上犯難的表情,還以為是擔心不好請假的事情,段以桓破例同他建議:“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送機,到時候一起回來。”
多一個人陪伴,自然比自己去好些。陳懿的關注點倒不在給便宜弟弟送機這事,他更期待借機溜出去學校之後要做什麼,可以去網吧打打遊戲,不過段以桓肯定不喜歡,那至少能在外面吃頓飯吧,學校食堂的東西早就吃膩不感興趣。
隻要和學習無關的一切事情,他都會十分期待。段以桓請假基本都會批過,又能冠冕堂皇地出去透氣,陳懿一下答應。
“那明天我們第二節課後請假去送機。”
段以桓将手蓋在他的手上,眼神溫柔:“嗯。”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假條就已經批下來,陳懿偷偷沒告訴任何同學,從後門下樓梯到大門口等段以桓。彙合以後,打了出租車去一個半小時車程外的機場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