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風光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靠家裡父母扶持的。
這麼想着,筆下的字用了點力,墨水滲進試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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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延北沉不住氣。
最近他滿面春風的,酒肉搭子劉思文見了,問他遇到什麼好事情了。
盛延北故作神秘,沒肯說。
劉思文給他連灌了好幾杯酒,讓人到微醺的狀态,無論是自信還是喜悅都到了頂點。
盛延北不是那種灌酒就能交代事情的人,但是他确實不太想遵循和陳懿的約定把兩個人的事情瞞着太久。說到底一個玩物,這麼輕易地就被自己得到,何必在乎他的尊嚴和想法?
“我估計把姓段的那小子氣夠嗆,哈哈,媽的一個王八。”
稍一琢磨,就知道大概是什麼個情況。
劉思文一驚,能得罪到段以桓的,也許就是之前盛延北說的他和男人交往一事,盛延北莫不是給人把牆角撬了。
那這梁子可不是結大了?
他有點好奇,一個男人,能有什麼吸引力,讓兩個少爺為他争來争去?
“延北,你說你把人氣了,是那個叫陳懿的跟你在一起?”
盛延北哼了一聲。
“不把他叫出來跟兄弟幾個見面?上次飯沒吃爽呢。”他在試探陳懿在盛延北心裡的分量。
“他說考完試再說。”盛延北回。
“你倒是怪聽他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劉思文這麼一說,盛延北有些不高興了。兩個人的關系不是在戀愛,是一方屈服于另一方,憑什麼你陳懿說不出來,就真的不出來了?
這不是把人當蝦兵蟹将打發嗎。
于是又是一個周末的晚上,在他命令式的要求下,陳懿隻能在周六的晚上出來,上了他們的車。
劉思文早就考了駕照了,親自來學校接他們。
陳懿沒坐過這種轎跑,他摸着裡面的内飾也知道這車不便宜,聽說内飾看走線,越平滑完整縫線複雜的車越貴,因為有些是純手工的。
盛延北也在後座,伸手就給他攬住了。
陳懿感覺自己被當成了什麼道具,有些僵硬地坐在原處,一點點被拖到盛延北身邊。他以為真的隻是出去吃餐飯這麼簡單,沒有想過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
他後來也想過如果自己學會圓滑一點,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事情,可是再想到盛延北這個人不變的個性,覺得自己哪怕忍得了一時,也忍不了長久,遲早會爆發。
此刻的兩人,一個就像擔驚受怕的狼爪下的兔子,另一個随心所欲,不知情為何物。
車子駛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