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段以桓是誰,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陳懿躲了一下,眼神冷冷的。
好像在說,那也比和你在一起好。
盛延北深呼吸了幾回,盡可能收斂自己的脾氣,他知道自己的怒火太容易被陳懿挑起,而他每一次發作都在對方眼裡像個小醜,他想起陳懿和段以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講話了,兩人早已是分手狀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得到陳懿。
于是他笑着嘲諷:“你早該認清現實,從頭到尾隻有你在自作多情,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随意說分開。”
陳懿肩膀一震,雖然心裡早已想着不在意,但是和段以桓在一起的點滴,還是曆曆在目,他一直遊戲人心,因而也能看出段以桓的滿腔喜歡,但是對方因為幾張照片給自己定下莫須有的罪名,還和他冷戰到那個地步,他幾乎都要懷疑,被耍得團團轉的那個人是自己!
仿佛被背叛後的屈辱、傷口被直接揭開的痛苦、和仇人面對面自己卻無可奈何的羞辱......百感交集,心神大震。
此刻,陳懿氣極反笑,勾起嘴角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并不喜歡我。”
“所以,我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盛延北神情一變,他剛想說自己尚可一試,事到如今,如果陳懿願意服個軟,兩人重新開始,他可以不再以強迫手段脅迫他同自己在一起。
但話還沒說出口,樓下就傳來一陣急迫的敲門聲,與之同時響起的,是異常頻繁的門鈴音。
“裡面有人嗎,請馬上來開門!”
突如其來的響動,讓盛延北瞬間警覺,他第一時間想做的,是把陳懿藏起來。
但是這個打算很快就在看到陳懿的眼神時消退,他怎麼做到讓陳懿心甘情願聽他話?
他們從一開始地位就是不對等的,陳懿也不可能在這麼重要的節點留下來。
隻是一切都來得太快太突然。
沖到窗前看到樓下兩輛黑色的行政轎車,車身在陽光下迸發出刺眼的銀光,連号車牌,全黑車窗,他便知道遊戲到此結束了。
“放了我。”陳懿強作鎮靜,哪怕他不知道來者何人,是否為他而來,但是看到盛延北的表現便知,這波人的到來是盛延北無法預料到的。
盛延北隻能把他身上所有能鎖住他的東西都解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做更多掩飾。
“你不能離開這裡。”盛延北知道徒勞,但還是要這麼說。
“你攔得住誰?”
陳懿輕蔑的強笑,盛延北永遠也不會忘記。
從來勝券在握的臉,也因而覆上一層陰鸷。
“你在房間裡等着。”盛延北說,“我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如果對你我都不利,我勸你躲好。”
其實陳懿也在怕,他對盛延北說:“我的手機呢?”
盛延北把一個黑色的硬硬的物件丢給他。
陳懿接過緊緊攥在手裡,警惕地退到一邊。
盛延北下樓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