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次項目到來的時候,Lin分了一部分交給陳懿獨自去完成,也提前聲明了,要從兩個助理之間選出做的更好的那個。
雖然覺得這樣做無論如何對另一方都不公平,但他還是照着要求做了。
就這樣,整個實習期間,他和其他助理之間,總有無形的競争。
若說收獲,那肯定不會完全沒有,陳懿很快就感覺到個人能力得到了大幅的躍升,他已經可以反應快速地處理很多事情,更是學會了上一級領導處理事務的統籌順序,原本對自己的職業生涯還抱有極大不确定和懷疑的态度,在結束三個月實習期後,他自認已經有了正式上班的底氣。
不過,因為身份原因,他實習期隻有三個月,而要滿足轉正的條件又十分苛刻,他隻能先結束在MH公司的工作,選擇回内地或者繼續在HK申請實習。
謝嶂認為時機成熟,可以讓陳懿去自家公司找個相對輕松的工作幹着。
但以兩人的關系,同一家公司或許還需要避嫌,相處起來,反倒不如先前方便。
他這邊還在思考着,陳懿已經投了内地的簡曆。
有家規模不錯的公司接受讓陳懿畢業後去上班,畢業前可以先去實習。條件開得還可以,作為應屆生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謝嶂又說他也要一起。
“你HK的工作不要了?”陳懿冷冷地問他。
謝嶂因為自己本身就很有後台,所以他可以延長實習期,從大一開始實習到大四,他已經去了不下四家大型企業,有非常豐富的實習經驗,積攢了如此豐富的經驗做好簡曆後,按照計劃,他就要入職謝氏持股的HK總部的上市集團,從職員開始逐步培養,鞏固他家掌控這個公司的謀略。
陳懿隻不過是突然出現的小小一環。
沒有理由為了他放棄人生規劃,回到内地,當地市場開發殆盡,競争激烈,可以争取的利潤遠不足在HK,并且,在外地,謝嶂能學到的更多。
謝嶂希望陳懿能留下來陪在自己身邊,而陳懿希望從自身角度出發,不求絕對的大富大貴,但求生活自由富裕。
他還是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
兩人下班後在客廳裡聊。
不管怎麼說可以擔保陳懿的身份能拿下來,就資産的事情而已,謝嶂在留學前就拿到了HK身份,幫陳懿弄也很簡單。
但陳懿說他不在乎什麼身份,他就是想回内地發展。
那晚謝嶂想了很久,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确十分之糾結。
他說:“我爸媽不會同意我走的。”
陳懿反問:“那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陳懿第一次見謝嶂和父母打電話。
謝父謝母很神秘,除了兒子的升學儀式他們出現過一次以外,幾乎都沒有見到過這兩人。想來在他們眼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說謝家以前算不上顯貴,後來家族中有人得道升官,帶着家族融資找到新風口,短短十年時間,投資、上市、分期權,财富瘋狂地積累。當然,沒有到十分誇張的地步,但也是達到上億資産。
雖然靠的也是家族世代積累沉澱,蟄伏後爆發才有他們的今天,但陳懿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小時候覺得是普通玩伴的人,其實一直非常富有。
富有到,可以輕易碾壓自己。
這樣的認知,也是在陳懿被帶着申請出境留學才擁有的。
電話裡似乎是男人在講話,措辭激烈地對着謝嶂罵了很多,然後見到謝嶂站起來,走進書房繼續談話。印象中謝嶂的父母對他特别寬容開明,不知道他是說了什麼惹得父母電話轟炸。
陳懿有點無措地打開茶幾上的餅幹盒,拿起一塊餅幹曲奇,咬一口,覺得甜得發膩,但是丢也不是繼續吃也不是,就拿在手裡,等待着書房裡人的對話結束。
半晌,謝嶂終于和那邊暫時停戰,出來之後,沒看陳懿,拿了鑰匙和包,換鞋出門。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