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立在地面,冷冷的地闆将膝蓋硌得不适。若有人見到盛延北做這樣的事,定會以為自己眼花,因為生意場上的盛少,比誰都要嚴肅兇狠,似乎從來都隻有别人向他求饒,而不存在有人能拿捏他至此的情況。
他一面喊着陳懿的名字,一面将自己的襯衫紐扣解開,讓蔽體的衣服滑落至手臂,露出大半上身。
鍛煉得當的身軀在襯衫裡若隐若現,粗犷的肌理下厚重陰影,公狗樣的腰身收到緊縛的腰帶内,堪比選美的精悍身材就這樣展示在陳懿身前。
豆大的汗珠,從脖子的根筋處滑到上胸肌,拖拽一條水線到盛延北深色的肌理。
陳懿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在跟前的男人,心裡燃起巨大征服碾壓快感。
作為個一無所有的人,他沒有背景,沒有資産,沒有名望,但是市裡赫赫有名的商人之子,各位領導畢恭畢敬喊盛總的男人,如今比狗更聽話地跪在地上,等待他的發号施令。
這種感覺,爽到他的天靈蓋都發麻。
鬼使神差地,陳懿感覺自己的腿自己動起來,擡腿,踩在盛延北的肩膀上。
然後,皮鞋抵着盛延北的肩膀,讓這座大山轟然坍塌。
盛延北仰倒在地毯上,兩隻眼底泛着光,含情脈脈地望着陳懿。他不在乎有人把他像垃圾一樣踩在地面,也不在乎那個人冷笑着跨坐在他腰上,揚手,在他有可能晚上要見客的臉上用力扇出一個又一個耳光。
盛延北被扇得兩耳嗡嗡響,眼前冒金星。
又想起朋友對自己告誡。
——如果你們再次相見,他要報複你,忍下來,然後,不要說除了求饒以外的任何廢話。隻要打不死,就讓他往死裡打!
他含着口腔破損的血,咬牙扛下這些耳光。
陳懿是個成年男子,打人的手勁不比普通人小,但盛延北還是覺得這些不重、不疼,比起高中時候陳懿把自己推下去摔骨折的那瞬間更容易忍耐。
右手的骨頭還在隐隐作痛。
“哈,哈——”陳懿打他打得累了,坐在他腰上平複呼吸頻率。
盛延北擡起手來。
被陳懿一把抓住了:“幹什麼?!”
盛延北整張臉青腫凄慘,但是人還是精神的,他小心翼翼地說:“我幫你。”
“很久沒、做了?”盛延北問出來的時候還有點竊喜。
不願意承認的陳懿皺眉,擡手作出又要教訓他的手勢,盛延北腦袋抖了一下,閉上眼,但手沒縮回來。
心裡還在想着還好自己還有能讓陳懿起來的資本。
陳懿沒有再扇下去,盛延北已經腫成豬頭,再難看點就讓人不忍直視了。他沒有阻止對方的動作,看着盛延北笨拙但着急地解他的腰帶,然後是褲子的鈕扣和拉鍊,他的腰臀被另一隻大手托起來往前推,差點沒坐穩歪下來。也正是這一推,他幾乎是坐在盛延北臉上。
“可以嗎?”
盛延北祈求地望着他。
陳懿仰着下巴,感覺對方溫熱的呼吸隔着内衣布料撲在下身。
這還是他高中轉校後認識的那個校霸嗎?那個不可一世,把自己欺負得不敢上學的人?
當年的壞人,如今成了他的工具……
盛延北竭盡全力要讨好他,不惜以口舌服侍,心甘情願讓陳懿騎在他的臉上。
他默許了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