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清楚了，到時候繼續保持跟進。”

“好吧。”上司不再追問，他對陳懿現在比較放心了，這個客戶交給他跟也未嘗不可，他對陳懿進行鼓勵，“加油幹。”

陳懿忙不疊點頭。

算是躲過一劫。

但是結果究竟如何呢，他還是沒有定數。

下班前，他給李總編輯信息，半天沒想到說什麼好。

這時候他想，李總讓他過去，害得他不得不面對那欺辱過他的惡霸，換個角度來說，是李總有求于他，合作的事情，也把握在甲方手中。

他發一百條信息也沒用，結果是不受他控制的，那都是李總一句話的事情。

想到這層後，他就不急着給李總發消息問情況了。

回到家洗澡吃飯，當晚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上班回到公司，上司叫他去簽合同。

有些突然，陳懿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合同？”

上司眉頭一皺，好像在說：你怎麼這麼不專業。

陳懿馬上回過神來：“甲方那邊的？可是我還沒收到确認郵件。”

“李總沒跟你說嗎？他們的人親自來拜訪了，現場簽約，夠意思。”

手裡的咖啡差點被驚得摔到地上。

然後就是喜聞樂見的雙方法務确認合同條款，因為QA是大公司，相關的文件很齊全，基本沒有太多要變動的地方，簽名蓋章手指印，一氣呵成。陳懿感覺這筆生意簡單得就像遊戲升級通關一樣。

轉正前的第一單，完全是送到嘴邊的飯讓他吃一樣，連讨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陳懿就這樣以略高于市場價的報價拿下了甲方。

這也成為辦公室雞血案例的一則。

那天下午，陳懿作為新人開大單的傳奇不胫而走，大家都來好奇他是何人，有怎樣的人脈，弄得陳懿很是羞愧。

頗有種潛規則合作的背德感。

因為誰也不知道，李總走之前，在他耳邊悄悄留下了一句。

“陳總，盛總讓我代為轉告：這是他給您的見面禮。”

聽完這話，陳懿本恭敬谄媚的笑容有些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