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當天,舞台設在海邊,規格和場地設備比前兩輪高許多,這場沒有主持人,導演充當過場講解員。
選手和導師的服裝由品牌商贊助,四隊分屬白、金、赤、銀。
周蓑雲穿黑色高領衫,外搭斜肩襯衫,脖子上繞一段紅色帶子,染挂耳的紅色頭發,配飾比上兩場少,但不低調。
簡遼燃站在他身側,穿黑色西服,标志性的紅色帶子像縫紉的走線,穿插在外套袖子上,戴暗紅色墨鏡。
導演在台上口若懸河:“歡迎大家來到《聲由心生》第三場比賽的現場。本場一共四支隊伍,四位導師門下分别有3或者4位選手,我們将采取組别之間的PK賽,選手出場順序由導師決定。一共15位選手,換句話說就是有一位多出來了,這位選手不用比賽,将直飛晉級總決賽。”
“比賽分數由三部分組成,網絡評委打分、現場觀衆打分,以及我們邀請的嘉賓評委打分。下面由我隆重介紹本場特邀嘉賓,分别是研究海島生态系統的鄭青洋教授,海島旅遊開發集團的董事長印兆先生,省交響樂團首席演奏家卞玉侯先生。感謝各位莅臨《聲由心生》。”
“個人PK賽以累計分數高者勝出,低者進入淘汰區。賽後導師可以根據手上握有的積分卡,來給選手加分。加分後,累計得分超過對手的,逆襲成功,沒有超過對手則逆襲失敗,正式淘汰。”
“那麼《聲由心生》第三輪比賽正式開始!下面由我先抽一個直飛選手。”
導演轉向舞台大屏幕,上邊有一個随機抽簽icon。“待會大屏幕上會循環滾動選手們的名字,當我喊停的時候,定格到的名字上來領取我手上這張直飛卡。”
“開始吧!”
大屏幕上一串串名字開始不停跳動,全場目光聚焦。
“停!”
一個名字鎖定在屏幕上。
導演扭頭看,意外地提眉,大聲喊:“恭喜選手步方期,不用比賽直接晉級。”
姜随和鄧岱紛紛在台下爆出一句“靠”。
步方期從他們身邊溜過去,大笑:“兄弟們,俺老孫先坐筋鬥雲走了。”
他躍上台,接過導演手裡的直飛卡,連連感謝。
導演發放直飛卡之後,開始分配PK隊伍:“正好許浚如老師這組少了一人,變成三人,三對三,他們的對手就是譚德來老師這組。剩下的簡老師和陳老師兩組就是對家。”
節目助理捧着四個信封去找四位導師。
攝像機就位,導師們選擇信封,打開看出場順序。
導演:“抽到1的為先發組,抽到2的為後發組。請老師們将信紙展示出來。”
簡遼燃舉起信紙,大屏幕上掠過他手上的紙,明赫赫的1。陳幻是2,譚德來是1。
後發組可以根據先發組出戰的選手,指派實力相當或者足以碾壓的選手迎戰,因此更有優勢。
導演:“在激烈比賽之前,我們先享受四組導師帶來的舞台合作首秀。有請第一組譚德來老師的《鲨來了戰隊》!”
譚德來是說唱歌手出身,後來轉攻電視劇OST領域,唱歌喜歡用痛徹心扉的哭腔。合作的伍子齊是old school風格,比賽之前以土味情歌出圈。
兩人是伯牙遇上鐘子期,惺惺相惜,歌曲保持柔緩風格,旋律簡單,歌詞土中帶點不明覺厲的哲理——“勇敢的人不怕跌破夢,夢碎了會折射出更多的彩虹……”
第二組是許浚如和洛段搭檔的《套路很深戰隊》。洛段擅長講故事,許浚如擅長作曲和把控節奏,所以洛段是主唱,許浚如負責過渡部分的說唱。
歌名起得很許浚如式吐槽——《小數點人生》。
“你煩惱的是,
銀行卡小數點後的金額,
體重秤上浮動的數字,
熬夜後時鐘走過的分針,
試卷上零點五的分值,
體檢表上标紅的不合格。
啊,小數點人生,
對别人無足輕重的事,
你卻看得很認真。
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幸福能夠計算出來嗎?
……”
在導師秀的舞台上,這種貼近大衆生活的歌會很有觀衆緣。
周蓑雲在後台跟着音樂數節拍,節目助理忽然沖過來喊他:“輪到你了,快。”
他和簡遼燃原本是第四組。
剛說完,簡遼燃從制作人那邊過來,也叫他:“我們調到前面了。”
導演在舞台上臨時改詞:“下面是《餘燼戰隊》,有請簡遼燃老師和他的搭檔周斯餘上場。”
簡遼燃帶着周蓑雲還有十幾号樂團表演者浩浩蕩蕩上台。
樂團表演不需要舞台調音,隻需要增加幾個擴音效果好的麥克風。所以當這麼多人上場時,底下選手和導師都驚了,心道,還能這樣操作?
簡遼燃與周蓑雲站至舞台中央,第一次合體出現,觀衆的第一觀感就是“絕了”——一對從頭配到腳的絕美AO。
弦樂聲先起,雙吉他合奏,光聽前奏就知道這首歌的基調是恢弘大氣的,歌名叫《否》。
“沉默着,孤立者,被漠視,被抛棄,
燃燒着,自憤者,被撕碎,被否定,
誰生來完整,卻被否定的目光分割,
要磨砺多少鄙夷與敵視,才能凝聚成不敗的戰者,
沙塵是月球最初的形态,
若被否定而自哀,
怎能将陽光承載,
任由他們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