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可知你主子現在命在旦夕,快帶我去白氏藥鋪!”
“咚咚咚”門敲得很急,小九和程回章着急在門口等着。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位管家樣式的人問道:“兩位客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找你們家主白沐溪!”小九着急地說道。
“請慎言!我白氏藥鋪雖然隻是做生意的,但我們家家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見到的!”
小九“咚”地一聲跪了下來哭着說道:“煩請通報一下家主,我們主子程衣禾是她的朋友,現在我家主子中毒了,需要家主判斷毒性解毒!”
“程衣禾?忠義侯府小侯爺?”
“正是!”程回章回道,“煩請通報,日後需要用到忠義侯府時,必當義不容辭!”
管家見狀,猶豫一會兒之後就進去通報了。
沒多久,“砰!”地一聲,門被狠狠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白沐溪穿着寝衣,外面隻披了一件披風遮擋,發髻上沒有任何首飾,顯然是從睡夢中醒來的。
“你們說什麼?衣禾中毒了?”
程回章看着白沐溪,她的臉色也有點蒼白,但此時他更加擔心自己的兒子,于是他彎腰拱手道:“見過白家家主!小兒中毒,衆大夫無能為力,隻能請您出山!來日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幫忙!”
白沐溪像是沒聽見程回章的話,一路跑到侯府的馬車上,冷冷說道:“帶路!”
“駕!”馬車快速行駛,在黑夜裡卷出了一陣風。
停到侯府時,白沐溪迅速下車停在門前,程回章跟在後面大喊道:“管家!開門!”
門迅速開了,白沐溪依然冷冷道:“帶路!”
程回章,管家,小九都是男子,他們跑起來比白沐溪快,但白沐溪比他們更急,她穿着披風奔跑在侯府内,風吹起她的秀發,顯得她的臉更加小巧蒼白。
“砰!”白沐溪又狠狠推開房門,見程衣禾在床上難受得全身出汗,她立馬搭脈,再配合程回章和小九所說的症狀,心中便有了答案。
“是雪上一枝蒿!”
“少量服用能夠祛風除濕,活血止痛,但服用過量會抽搐昏迷嘔吐,心跳加快,最後危及性命!”
“那該如何?”程回章慌張問道。
“府中有綠豆和甘草嗎?”白沐溪問道。
“有綠豆,但沒有甘草!”小九慌張地說。
“必須要有甘草!小九,這是白家家主令牌,去藥鋪,将甘草全部拿過來,動作要快!”
“好,好!”小九拿過玉牌撒腿就跑。
“侯爺,趁這時間,準備好豬油、紅糖、蜂蜜,煮進粥裡,要快!”
“好,我馬上吩咐下去!”
白沐溪緊張地看着程衣禾,輕輕說道:“希望能來得及……”
兩邊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着,粥先熬好,白沐溪喂了一些粥,程衣禾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沒多久,小九也帶着甘草回來了,白沐溪吩咐道:“綠豆二兩,甘草一兩,用水煎服半個時辰,快去!”
小九撒腿就跑,這邊白沐溪依然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程衣禾,幫他稍微解一些毒。
藥熬好之後,白沐溪又把藥一勺一勺地喂進他的嘴裡。
喝完解藥後,程衣禾的臉色終于有了起色,但白沐溪不敢大意,畢竟他服食太多,毒性較深。
每隔兩個時辰白沐溪就會喂一遍解藥,直到一天一夜之後,程衣禾終于赢了。
程衣禾一睜開眼,就看見程回章和小九一臉疲憊擔憂地看着他,然後,他看見了白沐溪。
白沐溪的神色也不好,她沒帶首飾,隻穿了件披風,顯得整個人素雅矜持。
“小溪兒,你怎麼來了?”
程衣禾沒有力氣,虛弱地說道。
“傻瓜,我不來,你就要去見你的祖宗了。”白沐溪生氣地說道。
“怎麼回事?”程衣禾很疑惑。
小九把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了程衣禾,程衣禾聽完想砸床卻沒有力氣,他對程回章說:“爹,這件事必須查清楚,謀害忠義侯府侯爺乃是大罪,究竟是誰這麼不要命!天子腳下也敢如此猖狂!”
程回章說道:“兒子,這些爹爹都會查清楚,你現在要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小九,以後小侯爺的吃食全部都要仔細檢查過後才能吃,否則再出問題我唯你是問!”
小九跪了下來回道:“侯爺放心,小的一定會仔細檢查!”
“我不放心。”白沐溪突然說道。
“侯爺,請允許我在府中多待幾日,吃食我會親自把關,等小侯爺的身體徹底恢複我才能放心離開。”
“那再好不過。”程回章開心說道。
“小九,快把偏殿收拾出來,這幾日務必伺候好白姑娘。”
“是,侯爺。”小九立馬下去準備房間。
“爹爹,趁現在人還沒來得及逃趕緊去查兇手吧!”
“放心吧,在你中毒之時爹就封鎖了府門,沒多久一定會查出來的。”
“那就好。”
“侯爺,我現在需要給小侯爺施針,您去忙更重要的事吧。”白沐溪居然下了逐客令,明明她才是客人。
沒辦法,誰讓她會解毒施針呢。
程回章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這時房間隻剩下程衣禾和白沐溪兩人,程衣禾捂緊被子緊張說道:“真要施針嗎?”
我怕疼。
程衣禾沒好意思說出來。
“當然了,施針才好得快。”白沐溪狡黠地笑道。
程衣禾眼睛一閉,赴死般脫下了衣服。
白沐溪失笑地說道:“程衣禾,你腦袋裡裝了豆腐嗎?我半夜匆匆而來,根本沒帶針啊。”
“嗯?”
“小溪兒,我是個病人~”
“我知道啊。”
看着白沐溪的笑,程衣禾一瞬失神。
隔了幾秒,程衣禾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紮針了。”
“沒有針,暫時紮不了。”
“呼—”程衣禾送了口氣。
“不過,我已經派人去取了,等會就到。”白沐溪依然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