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白将手裡的盤子遞給言嗔,後退了半步,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用了,言哥,我們就喜歡烤。”
顧白白将燒烤給到言嗔手裡之後,轉身離開,隻剩下商臨譯和言嗔。
商臨譯将手裡的吉他放在另一邊,從言嗔手裡拿過盤子。
商臨譯和言嗔面面相觑,正打算走下去。
“我剛剛把那份給言哥了。”顧白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接下來的就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商臨譯正要邁出的腳步微微一頓。
三分鐘後,衆人聚在一起。
明月高懸,霓虹燈閃爍,郵輪還在不斷前行,遠處是黑暗無邊的遼闊海面,不知名生物在嚎叫,風吹過來,波光粼粼,驚起一層層漣漪,錯亂有序,郵輪所到之處,撕碎了無邊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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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洗澡?”房間内,言嗔對着商臨譯說道。
郵輪其實很豪華,有很多的房間,導演組的所有人與工作人員也在上面,即使如此,還是沒能将房間占滿,就連顧白白都和他的假cp分開了,按照顧白白的話來說就是輪流睡沙發很難受。
商臨譯和言嗔他們兩個心照不宣,在跟其他人吃完晚餐之後,又默默的一起回到房間,睡在一起。
商臨譯不置可否。
等他出來的時候,言嗔雙手在把玩那條紅色的絲帶,導演組寫上去的字因為絲帶被人蹂躏的緣故,糊成一團。
商臨譯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
還是跟之前一樣,‘言嗔還是跟之前一樣,他很優秀,很招人喜歡,他不缺乏追求者,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喜歡一個和自己……應該是他喜歡一個,自己長得和他很像的那個人。
商臨譯這麼想着,手指纏繞着毛巾,直到言嗔發現他。
言嗔:“你在想什麼?”
思緒回籠,商臨譯漫不經心一笑:“嗯,當然是在想言總……真那麼喜歡那條絲帶?”
言嗔将絲帶放在桌上。
自己走進浴室。
等言嗔出來的時候,商臨譯靠在牆壁邊,手裡纏繞着絲帶,絲帶随着他的動作一動一動,他低頭,睫毛掩蓋住眼底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的商臨譯給言嗔一種很不真切地感覺,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有一種下一秒兩個人就要生離死别的感覺。
言嗔放輕腳步,朝着商臨譯走過去。
言嗔伸手,将絲帶抽出來,絲帶從商臨譯手裡跑到另一個人的手裡,言嗔手裡纏着絲帶,有一下沒一下的纏繞着。
言嗔:“商先生,你也這麼喜歡這條絲帶?”
絲帶被人抽走,言嗔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的,平白多了兩分暧昧之感,言嗔沒急着答,他一點一點的将絲帶纏好,商臨譯手靠在桌面上,撐着臉看言嗔。
言嗔做好這些之後,他朝着商臨譯伸手,商臨譯不明所以:“嗯?”
面前言嗔的手白淨又骨感十足,跟紅色的絲帶對比形成兩極分化的樣子,商臨譯打趣道:“言總,是想讓我誇你手好看嗎?”
言嗔順着他的話往下問:“好看嗎?”
商臨譯挑眉:“挺好看的。”
可能是因為房間是暖光燈的緣故,惹得人也不自覺的放松,有一種十分溫和的感覺,不免讓人變得十分松懈。
言嗔的聲音也适時壓低幾分,給人一種竊竊私語之感,無論是多陌生的人,竊竊私語過後,兩個人的關系總是會再拉近一點。
言嗔的聲音十分輕,跟在耳邊呢喃沒有什麼區别,他道:“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商先生喜歡。”
這話很好聽,特别是自己喜歡的人親口說出來的,對于當事人的感覺總是不太一樣的,商臨譯動作一頓,他聲音尾調上揚:“言總,從哪裡學會的情話?”
之前跟言嗔在一起,言嗔冷淡得就差剃光頭立地成佛了,除了在床上例外,在床上商臨譯才能看到言嗔冷淡外表下的另一面,現在重來一次,也不知道哪裡出現問題了,情話更是信口拈來。
“言總從哪裡學會的情話?”
言嗔想了想,随機道:“我之前是不屑于說這些的。”
也不是說不屑于,他總是不習慣于說這種話,他不習慣對另一個人表達自己的愛意,他覺得别扭,可直到自己在追喜歡的人之後,一切都變了,這些話是追人過程的調味劑,更是自己情到深處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