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嗔繼續道:“遇到商先生之後,我自己就會了。”
言嗔彎唇笑了笑,眸子似流光溢出,他道:“手伸出來。”
商臨譯無奈的伸出手,言嗔也伸出右手,和商臨譯來了個十指相扣,言嗔收緊力道,沒忍住笑了笑,深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如同黑曜石似的,便便還透漏着些許溫和,言嗔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吸引人,過了好一會兒,他道:“這一刻你是我的。”
等言嗔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商臨譯的神色有點幽深。
言嗔不甚在意,他擡起兩人握着的雙手,輕輕在上面印下一個吻,他睫毛輕顫,在燈光下一晃一晃的,黑發披在額前,蓋住了本來就很鋒利的眉眼。
商臨譯雙手不自覺地收緊力道,淺淺的抓着言嗔的手背。
言嗔過了一會兒,主動放開他,商臨譯抱着胳膊,也沒講話,言嗔将纏繞在手裡的絲帶抽出來,随手放在桌上,他溫和道:“商先生,這個絲帶送我怎麼樣?”
商臨譯盯着他手裡的絲帶,眼神微微咪起,他道:“言總,俗話說有所得必有所失,你想得到某一樣東西就得用某一樣東西來換。”
言嗔沒打斷他的話,商臨譯頓了頓,繼續道:“你想得到這個絲帶,總要付出點什麼東西不是嗎?”
商臨譯的話在安靜的房間格外的明顯,言嗔收回雙手,而後轉身,朝着商臨譯走過去,商臨譯還靠在牆邊,言嗔走到他的身前。
兩個人穿的都是郵輪自帶的浴袍,言嗔不斷的湊近商臨譯,商臨譯也不躲,眼裡還是帶着淺淺笑意任由言嗔靠近。
言嗔一點一點的湊近,山茶的淺香漸漸濃郁,味道很像被人惡意摁破的洗衣凝珠,香味濃郁,惹人歡喜。
在離商臨譯的嘴唇還有幾毫米的時候,言嗔偏頭,忽然對商臨譯的左臉親了一下,他沒着急起身,反而是湊近商臨譯的耳邊,輕聲問:“商先生其實也是喜歡我的是嗎?”
那些暧昧的種種,商臨譯出神的眼神,還有每次商臨譯無意識的縱容,都能越發讓言嗔确定,商臨譯其實也是對他有一點點好感的,隻不過他不能判斷出這個好感究竟占了幾分。
還有……商臨譯究竟在顧及什麼……
商臨譯說了幾句不明不白的話:“言總這麼好,應該沒有人不喜歡你吧。”
言嗔年少事業有成,成功擠進海市富豪榜前十,他還很年輕,長得也是頂好,無論出席什麼活動都會有人會因為他駐足,言嗔招人喜歡商臨譯知道。
言嗔:“比起其他人,我更想商先生喜歡我。”
商臨譯居高臨下的看他,一時間内心有點五味雜陳,他不由得腹诽:你白月光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過不了多久,要是按照之前的時間線算的話,言嗔喜歡的那個人過不久就會回來,任何他就會被言嗔舍棄,然後……然後就到了言嗔去世……
還有言嗔為什麼去世……
商臨譯手搭在他的肩上,他道:“言總,我的擇偶标準一向都是他隻能喜歡我一個人。”
不然又像上輩子那樣,兩個人不歡而散。
言嗔眉頭微微一蹙:“我隻喜歡商先生您一個人。”
商臨譯:“言總真的隻喜歡我一個人嗎?”
言嗔不明白為什麼商臨譯會一次又一次的反複确認這個問題,除了商臨譯,很少有人能讓他見一面之後會難以忘記,這麼多年了,也就隻有商臨譯能讓他做到這種程度。
其實他還很慶幸,商臨譯選擇走上了舞台,因為節目的播出,言嗔又找到了他。
商臨譯長得很好,他極有天賦又很努力,很快就破圈了,海市的投影屏裡,經常放着商臨譯,有時候言嗔坐在車後,看見大屏上的上的商臨譯時,總是會一個人看很久,這是秘書小李都沒有發現的事情。
他于很多個夜晚裡,偷偷的看了那個人很久,隻不過那個人不知道。
商臨譯問,言嗔隻能道:“我最喜歡你。”
我最喜歡你的言下之意是我有很多喜歡的人,但我最喜歡的是你。
商臨譯眼神變得幽深,心道:你就騙我吧,要不是親眼看過一次你跟另一個人走了,我多半也是信了。
這幾天跟商臨譯單獨相處很久了,言嗔也變得格外的大膽了,他還真想知道商臨譯對自己的底線究竟在哪裡,于是他微微側過身,直視着商臨譯的雙眼。
言嗔觀察了一會兒,确認對方沒有厭煩之後,他不斷湊近。
今天淩晨零點二十六分,他偷來了一個吻。
地上,因為燈光的緣故,落在地面的兩個身影,不斷的靠近,最後交疊在一起,就差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