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加洛林莊園已經是淩晨了。米拉貝爾的房間剛好可以看見花園自己種的那片晚香玉。雷古勒斯正坐在晚香玉旁的搖籃裡,天狼星的光芒在整片星河裡是如此耀眼。
他研究着那封給西裡斯的信,他沒有線索找到真正的寫信人。想要西裡斯自投羅網的,他想到了他的表姐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她已經加入了食死徒的隊伍,因為西裡斯親麻瓜的态度,黑魔王對布萊克家有了看法,估計對她也有一定影響,她知道這件事後寫了好幾封信給沃爾布加,要求家族嚴懲叛徒。
第二天雷古勒斯回到格裡莫廣場12号之後,米拉貝爾就開始泡在地下書房裡,癡迷一般不見天日。
大半個暑假過去,米拉貝爾大概确認了自己的猜想。家族史裡記載了類似案例,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那個繼承别人魔法的人最後死于一場魔力暴動,他沒能像米拉貝爾一樣撐過最後一次。畢竟時間過得太長,估計阿爾伯特也改良過藥劑,不然米拉貝爾認為他會和那位祖先的結局不謀而合。
但是米拉貝爾體内的魔法來自于誰?藥劑的制作過程是怎樣?她認為這些未解之謎應該是藏在地下書房的密室裡,阿爾伯特從來沒有允許她進入過,裡面大概有什麼也可想而知。黑暗的味道會充斥整個密室。
“父親,我這幾天在地下書房練習家族魔咒,也不知道是哪個咒語讓我感覺血管在灼燒,險些暈過去,好幾次都這樣了,可是魔咒内容絲毫沒有涉及到溫度變化。”
“應該是那些祖先留下的魔咒過于古老了,很多魔咒的設計都很粗糙,有些副作用是很正常的。”
阿爾伯特顯然實在試探米拉貝爾,副作用這樣的說辭早就打發不了自己女兒了,阿爾伯特對此非常自信,他隻是想知道米拉貝爾到底對這件事了解多少。
一陣窒息感壓在米拉貝爾胸口,她明白阿爾伯特的意思,她要是不坦白阿爾伯特是不會透露一點的。從來都是這樣,父女之間永遠在試探,語氣永遠是小心翼翼,隔閡的高塔越築越高。
“可是,我也在家族史裡翻閱到了類似的案例,但他最後死于魔力暴動,其他的狀态都和我一模一樣。”米拉貝爾還是選擇妥協,父權天生的壓制讓還沒掌握權利的米拉貝爾不敢反抗。
“看來你已經了解很多了,在這之前有人和你提起過嗎?”阿爾伯特對此并不感到驚訝,相反,他非常欣慰。阿爾伯特早就料到會有需要坦白的這一天,米拉貝爾目前來說算是他比較滿意的作品。
“沒有啊,我那些同學怎麼會知道這種魔法呢。”米拉貝爾感覺自己已經暴露了,她的表情異常僵硬,阿爾伯特既然這麼問心裡大概率是掌握了什麼消息。按往常來說,米拉貝爾是會告訴阿爾伯特自己和鄧布利多的對話的,但是事情牽扯到了萊姆斯,他混血身份倒是小,萬一被阿爾伯特知道了他是狼人,萊姆斯是一定會被舉報勸退的。
米拉貝爾欣賞萊姆斯,狼人身份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痛苦,這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也總能讓米拉貝爾想起之前自己定期魔力暴動的無助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做到成績優異并成為格蘭芬多級長是極其不容易的,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米拉貝爾認為萊姆斯不像其他格蘭芬多一樣魯莽無腦,溫文爾雅的氣質讓她跟萊姆斯交流起來感到很舒服。
“既然這樣你可以試着問問鄧布利多,他對你應該感到熟悉。”阿爾伯特冷笑一聲,既然米拉貝爾不願意說實話,那麼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阿爾伯特不接受以任何形式的權利挑戰。
讓鄧布利多感到熟悉的人,如果隻能是加洛林家的話,除了格林德沃,米拉貝爾想不出其他還有關系的人。
餐桌上陷入沉寂,塞西莉亞插不上話,一直在觀察阿爾伯特臉色,确認了阿爾伯特的情緒後才安然拿起餐刀切牛排。
莉莉·伊萬斯,張揚豔麗的紅發給人一種很強的視覺沖擊力,美麗又強大的女巫是她給米拉貝爾的印象。可惜是一個麻瓜,這注定了她不可能和米拉貝爾會有過多的交集。
開學不久,莉莉·伊萬斯身後就多了一個斯萊特林,紅綠搭在一起并不那麼和諧。那是和米拉貝爾一個宿舍的麻瓜,好像姓普萊斯,叫什麼名字米拉貝爾真的一點印象沒有。
普萊斯這學期就像找到了庇護所一樣,搏得了莉莉的同情自然就意味着得到了掠奪者的關注。
布蘭琪看不慣吃裡扒外的普萊斯,魔藥課後布蘭琪和米拉貝爾準備去禮堂吃午餐,走廊上好巧不巧的碰見了普萊斯和莉莉還有無處不在的掠奪者。
“抱團的泥巴種,你一個斯萊特林怎麼淪落到和格蘭芬多混一起去了。”布蘭琪傲慢的把兩人擋在面前。
“她跟誰一起與你無關,請你讓開。”莉莉把普萊斯護在身後。
米拉貝爾站在布蘭琪旁邊,她對這種事無感,但是抛下布蘭琪顯然不合适。所以隻能抱着手等事情結束。
“肮髒的泥巴種,我憑什麼給你讓路。”
“羅齊爾,跟她費什麼勁,直接甩她一個惡咒。”周圍的斯萊特林也來看熱鬧。
“喲,這不是斯萊特林的泥巴種嗎,跟格蘭芬多混一起是怎麼回事,吃裡扒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