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犬,咬她!”伏黑惠第一次利用了他的術式。
小奶狗的乳牙嵌進廣田智子的胳膊,堪堪破皮,鮮血如同細小的溪流,順着胳膊流了下來。
疼痛并沒有讓廣田智子停手,反而更加的激怒了她。
就在廣田智子即将打到津美紀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廣田智子試圖扭動手腕掙脫,卻紋絲不動。
夏油傑微微用力,隻聽見“咔嚓”一聲,廣田智子的手腕被捏碎了。
廣田智子張開嘴,想要撕心裂肺的尖叫,卻驚恐地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個長着孩子臉的咒靈正攀附在廣田智子的背上,原本捂着小孩嘴巴的手掌,此時正把廣田智子的嘴緊緊捂住。
夏油傑松開廣田智子,嫌惡地把手在衣服上反複擦着。
“比猴子更讨厭的,是呱躁的的猴子。”夏油傑的眼神冷的像冰。
廣田智子連連後退,嘴巴不斷開合,眼淚從眼眶湧出。
夏油傑讀懂了,廣田智子說的是,“怪物”兩個字。
“呵呵。”夏油傑怒極反笑,笑着笑着,竟顯得有些慈悲。
夏油傑舒展眉眼,聲音變得輕柔起來:“廣田小姐,你現在很想去報警對嗎?你猜猜看,你指着空氣說有怪物捂住了你的嘴巴,或者我詛咒了你……警察是會相信你,還是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呢?”
廣田智子開始不斷搖頭,似乎在否認這一切。
“真可憐啊。”夏油傑歎息一聲,“想知道你背上怪物的樣子嗎?我來告訴你吧,這樣你報警的時候也能顯得可信一點。”
夏油傑用溫柔的嗓音,将咒靈的樣子仔仔細細的描繪了一遍。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背上的怪物,是從你内心誕生的。你越是讨厭孩子,怪物就越是強大。現在隻是讓你發不出聲音,以後……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廣田智子“砰”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抖得如同篩糠,用嘴型不停說着“救命”。
“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記住,隻要你産生了負面情緒,你背上的怪物就會慢慢變得強大。啊,請不要哭,也不要發抖,悲傷和恐懼也是負面情緒。”
廣田智子不敢再哭,極力抑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她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神拼命向夏油傑求救。
“願你成為一隻充滿正能量的猴子。”
夏油傑為廣田智子送上了最後一句祝福,便看向了津美紀和伏黑惠:“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津美紀不認識夏油傑,看向了惠。伏黑惠對着津美紀點了點頭,拉着津美紀跟着夏油傑走出了幼兒園。
五條悟依舊在牆的後面,夏油傑迎面走來,臉上還帶着幾分慈悲的笑容。
“傑,你不覺得你穿着校服、紮着丸子頭,然後露出這種笑容,超級奇怪的嗎?”
夏油傑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重新進行了一下表情管理:“滿意了,悟?”
五條悟看着重新恢複優等生做派的夏油傑,揉揉腦袋:“傑,我還以為你會殺了她。”
“不要那麼暴力嘛,悟。”夏油傑眯起眼睛,“我相信,那隻猴子一定會積極向上的。”
畢竟,他向咒靈下達的命令是:
[一旦廣田智子再産生咒靈,就殺了她。]
“算了,不說她的事情了。”五條悟很快就把無關重要的人抛到腦後,“說起來,傑,你對家人考核的如何?”
夏油傑看了一眼伏黑津美紀,他并不讨厭這個女孩,甚至有些喜歡她義無反顧維護伏黑惠的樣子,但他始終心有芥蒂。
“大哥哥,你們是來帶小惠走的嗎?”聰明的津美紀率先開口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夏油傑彎下腰,語氣溫和。
“你們和小惠、以及爸爸一樣,能看到一些我和媽媽看不見的東西。”
“什麼!”伏黑惠睜大眼睛,“津美紀,你知道?”
“我看到過哦,爸爸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拿着刀對着空氣劈砍些什麼。”津美紀摸摸伏黑惠的頭,“現在我知道了,那一定是爸爸在保護我們。”
“開什麼玩笑,那個男人——”伏黑惠說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後來爸爸很久沒回來,小惠有時就會莫名其妙的害怕。外人看來這或許很奇怪,但我知道,這不是小惠的錯。”
津美紀輕輕地抱住了伏黑惠:“真是太好了,小惠。你跟着兩個大哥哥,就再也不用感到害怕了。”
眼淚從津美紀眼眶裡湧出,再一次沾濕了伏黑惠的脖子:“真奇怪,明明是開心的事情,我為什麼會哭呢……”
“我不會走的,津美紀,我要和你在一起。”伏黑惠激動地說道。
“真是的,别搞得老子和傑硬要拆散你們一樣。”五條悟無奈的說道。
夏油傑歎了口氣:“我還不至于那麼不近人情。我先送你們回家,然後慢慢和你們解釋。如果你們都覺得沒問題,明年你們就跟着我和悟一起到東京生活。”
津美紀和惠驚喜的對視了一眼。
未來,會怎每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