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木靈的傷并非偶然?!”姚蘇瑛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算得上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這話還是無法掩飾震驚與憤怒之情。
“是真的!我們正是因為去調查這事才來遲的。”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姚蘇瑛是姚家獨女,早早就學會了姚府的制布技藝,産出的布料在都城很受歡迎,雙親為了家裡的生意,也為将心愛的女兒留在身邊,親自為她挑選了郎君入贅。
木郎君不懂生意,但好在為人敦厚,也不參與生意上的事,和姚夫人相敬如賓。二人琴瑟和鳴,婦唱夫随,短短時間内積累了不少财富。直到前幾年,姚夫人突然聽到傳聞,得知木郎君在外養有妓子,性子直爽的她當即便過去追問,捉個正着,木郎君沒有回避,反倒承認得爽快,讓她始料未及。姚夫人覺顔面受損,與那妓子、木郎君當場打起來,就是那次誤傷了來勸架的木靈。
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被月芽突然提起,姚蘇瑛仍然覺得難堪,幾次想阻止她再繼續說這些舊事。
“大家都說木老爺在外養了妓子,其實夫人有所不知,那妓子并非尋常人家,是妖!”
“妖?”姚蘇瑛轟地站起,完全不敢相信。
蒼魏國之前偶爾有妖出沒,被人降了便會殺掉,後來人們發現妖多有一技之長,被降了之後無還手之力的便有牙子收了,轉手賣給大戶人家做奴,都城裡不少人家都養得有。
“那妖擅長魅惑,迷惑了木老爺才做出這種事情!”
姚蘇瑛完全沒料到是這個原因,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木靈也是因查得那妓子是妖,用了魅惑之術。本意是要勸木老爺,可他受蠱惑已久,不肯聽勸。剛好遇到你來與他對質,木老爺便與你撕破了臉,撞到頭不是意外,是那妓子怕洩密,借機傷了木靈。”
姚蘇瑛聽到這裡,已重重癱在椅子上。“果真……如此麼?”
“木靈确實撞到頭,但傷得并不嚴重,隻消休息幾日便可醒。可木靈醒來時發現木老爺也在房裡,以為是木老爺離開了妓子與你重歸于好,便沒有起疑,喝了他遞來的茶水,結果,就神志不清了。”
姚蘇瑛細細回想起那段時間的事情:“那日他二人誤傷了木靈,我一氣之下将他趕出姚府,從那之後他便再未回來過。沒想到他會如此狠心,偷偷跑回來加害于木靈,那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怎這般狠心!”
“夫人!”
門外傳來一聲呼喊,不是旁人,正是木老爺!身後跟着一個嬌俏的小娘子,隻是頭發散亂,衣衫不整,被狸初一拎進來,扔在地上,看上去無辜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