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說的那些話，背負的那些責任，忍不住有些心疼。

木靈挑了好幾身衣服，滿臉快樂地走來，推推月芽：“快打開啊！這可是沐川戰神準備的禮物呢，讓姐妹兒開開眼！”

在木靈的催促下，終于打開了盒子。

三人一狐都湊了過來，盒子裡黑乎乎一團，什麼也看不見，月芽伸手一摸，盒子裡空空如也。

木靈驚道：“天呀，這是被調包了？”

義振亭按住一驚一乍的木靈，慌忙解釋道：“沒沒沒！就這樣的！”

月芽盯着盒子看了半天，又看向義振亭：“有結界？”

義振亭猛地點頭，要不是自己也收過師傅的出師禮，說不定就真上當了，每個人的出師禮都是沐川戰神精心準備的，又恐徒弟們在出師前出什麼意外，都會設上結界，若不破除結界，從外面看都像隻空匣子。

“小師妹，這是你的出師禮，需你的血解開師父設下的結界。”義振亭從身後掏出一把近半人高的刀，那是守夜的夥計用來防身用的。

月芽揉揉眼睛，婉拒了義振亭的好意，從一旁繡盒裡拿出一把小小的剪刀朝着義振亭脖子比畫過去，吓得義振亭連連求饒。

“你都當了我那麼多東西，還能不會解這結界？”

義振亭嘿嘿一笑，知道這玩笑被識破，這才念了訣，又倒了點茶在匣子上，茶水緩緩滴入匣子的一瞬間，什麼東西像是融化了一般，從縫隙裡閃出一絲的金光，這些光很快彙聚在一起，那盒子震動起來，義振亭往後退了幾步開外。木靈正在問，卻見那盒子裡突然冒出了東西來，一件、兩件、三件……像噴泉一般隻管往外冒，不大會整個地面都鋪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物。

木靈瞠目結舌，指着滿地的禮物：“這些，這些都是月芽的？”

義振亭肯定地點點頭，這是師父的風格！

月芽随手撿起腳邊一本冊子，竟然從裡面拉出長長的單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寫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義振亭欣喜道：“啊，名冊在這兒呢？我還想着東西太多會不會不好找。”

“名冊？”

“對，名冊是你拟的，我和師父隻管照着名冊給你把禮物搜羅全了。這裡面還有一部分是你小時候玩的東西，師父也給你一一收了的。”義振亭又埋頭繼續翻找。

月芽愣愣地看着滿地的禮物：白玉杯、芙蓉碗、青瓷茶盞、蓮紋盤、描金盒、鑲金盒、素錦緞、烏紋鏡、碧玉簪……從珠寶首飾金銀玉器，從小孩的玩物到天材地寶，一應俱全。

她随手撿起一截削好的竹棍，約莫有三尺長，竹節處被人細心打磨過，應該是自己兒時的玩物吧。她雖然沒有了印象，但腳下這些禮物卻能證明自己曾經也是被人悉心呵護的人，一股暖意湧上心頭，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