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強撐着靈力專心收集落葉,一聽玄澤要出手,無奈勸道:“不過是普通守衛,何苦要他們的命。我再取些便走,快了。”
守衛的聲音越來越近。
“那邊好像有什麼聲音?快去看看!”其中一個守衛的聲音傳來,跑動的聲音嘈雜起來,眼看就要被發現,玄澤飛身向後,抄起披風将月芽整個蓋住,同時催動隐身訣,躲避守衛的視線。
玄澤緊緊擁着月芽在懷中,垂下眸子,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要亂動。”環着的手也緊了緊,月芽躲在玄澤懷裡還算安全,稍一掙紮,便有被人發現的風險,這便再不敢亂動。
“對不起。”玄澤附在她耳邊,沒來由地輕輕一句,讓懷裡的月芽不禁怔愣,繃着一身的勁,不知道他又要說什麼。
“初一說,天庭的仙子将成親看得無比重要,我隻當是普通儀式,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以後再不這樣了。”
來巡查的守衛近在咫尺,他這是在道歉嗎?
“我也不知道時序與熙婳将你重傷的事,還是蘇晏晨來信告訴我的。”
蘇晏晨這個小奸細,原來一直在跟他們通風報信。
“我隻顧忌你師父曾傷我母親的事情,忘了你根本不知情。”
“我傷了你,你卻仍願救我母親,還冒着風險來這裡找文玉葉。”
“我錯了很多。你原諒我吧,從今往後我一定信你,再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聲音雖然小,但聲聲入耳,月芽聽得明明白白。
“心悅你一事,盡管相信,絕無半點摻假。”眼看守衛越走越近,他仍肆無忌憚地緊緊抱着她,在她耳邊說這樣的話。
月芽努力從他懷裡擡起頭,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小聲又不解地問:“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嗎?”
玄澤小聲嘟囔:“要不說,一會兒你又躲。”
這話總讓月芽有‘他在撒嬌’的錯覺。
玄澤妖尊,堂堂妖界共主,三十萬妖族子民的尊主,此刻在她面前認真道歉,又紅着臉說心悅她,誰敢信呢?
月芽卸了一身的勁,歎道:“說這些沒用,我不一定能救你母親。”
“能救便救,救過來讓她自己守着妖族過,我去陪你去看日月星辰,江河湖海。若不能救,亦不強求,隻是苦了你要陪我留在妖界,可能會失去一些自由,但我答應你,一有時間就會陪你,隻陪你。”對于未來,玄澤是張口就來,可見他平時也沒少計劃這事。
那日他排兵布陣,隻盼着成親當日,拿時序與熙婳醜事為由,殺時序,挾天帝,取文玉樹,帶她回妖界,他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卻遍尋不着她,連衡衍也有意瞞着他,他擔心她出事,才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我憑什麼要同你去妖界?”月芽不知那日的事情,見不慣他這般霸道的安排,反問道。
“你隻管不去,我隻管不放。”玄澤也不解釋,隻緊緊摟着她不松開,貌似霸道,實則更像撒嬌。
兩人就在守衛的眼皮底下鬥着嘴,巡邏的守衛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看不到異常情況,隻能轉而向其他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