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子:“那皇太弟又是怎麼回事呢!”
吳内監:你們别說了,怎麼又繞到這個話題了,我都害怕了!
粗狂男子擲地有聲:“那當然是假的。”
吳内監呼出一口氣:哎喲,還好說了句中聽的。
隔壁桌一個大肚子富态公子:“你們的消息是真是假,那可真是不一定!我告訴你們一個消息,絕對保真!要是假的把我的腦袋拿去當球踢。”
吳内監内心是崩潰的:你們又要說些什麼呀!不要說了呀!再說,命真沒了!
那一桌的幾人。連帶着大廳靠近的幾桌通通酒也不喝了,就盯着富态公子,看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就連繼續喝酒的人也在側耳傾聽。
富态公子:“攝政王愛酒,都知道吧!”
衆人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賣關子了,這跟攝政王有啥關系?
富态公子:“攝政王經常買這裡的酒喝,而且。”
衆人齊齊望着他,說呀!着急死了,抓心撓肺的。
富态公子,站了起來,堅定不移:“太子殿下還給攝政王殿下送過這裡的碧玉春。”
衆人突然哄堂大笑,吳内監隻覺得衆人足足笑了一炷香的時間,好漫長啊!
有酒客說:“所以,攝政王和太子沒有吵架!”
胖公子:“......”合着,把我的消息推翻了呗!
吳内監:管它真真假假,說得對!
蕭煜站了起來,往樓下走去。吳内監趕緊跟着下了樓。
吳内監:“殿下,我覺得應該是那個胖公子搞錯了,其他幾人還是知道陛下是喜歡您的,不用聽個别人胡說八道!”
蕭煜:“碧玉春!”
吳内監:“什麼?”
蕭煜:“送一壺碧玉春到仁親王府上。”
吳内監:“好咧!奴才領命。”原來殿下根本沒有聽他說話,看來應該是不在意那些人說的胡話。
夜深了。一隻利箭破風而出,空氣被撕開一個縫隙,“嗖”的一聲,直直插入仁親王書房的木梁之上,尾音顫動不止,忽得從王府中飛掠出三人,也是黑衣裝扮,其中兩人直奔着南邊樹林而去,剩下一人又折返回來,利箭正是從南邊樹林方向飛來的,追出的三人正是攝政王的暗衛,返回的一人,伸手拔下了入木的利箭,細細端詳了幾秒,沒有攜帶紙絹,上面什麼标志也沒有,又驗了一下,也沒有毒物殘留的痕迹,這就是一支在普通不過的箭矢。
黑衣人拿下箭,站在原地猶豫着去還是不去,王爺已經明令,若非火燒眉毛之事,今晚禁止一切人等靠近西苑,黑衣人猶豫了半分,還是不去了,随後便隐入了陰影之中。
近日皇都有點不太平,春獵快要開始了,今年已經正在繁忙的籌辦中,遠方的王公貴族正在趕來的路上,家中隻留了少數人精英守候,攝政王派出了府中暗衛前往各處暗中調查。王府護衛衆多,而去攝政王武功高強,箭術超群,這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即使沒有沒有暗衛守護,也不會危及生命。
少頃,又射來了一支利箭,跟剛才一樣的套路,這一次連僅剩的那個黑衣人也追了出去。
不多時,又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了仁親王府的周圍,今晚注定是一個多事之夜。這個黑衣人駕輕就熟很快就翻過高深的圍牆,謹慎地觀察着四周,當然今晚一定是沒有人會發現他的,王府的暗衛已經傾巢而出,一個人也沒有留下。
黑衣人麻溜的就順進了書房,他這次大膽了許多,并不擔心剛才出去的暗衛會折返回來,因為他們都被拖住了,估計要兩個時辰之後才能回得來,黑衣人這次翻得更加仔細了,他好像還挺熟悉這裡的格局,翻翻走走,拐彎就走到了那一排落地大書櫃面前,很快他就打開了機關,果然是一副寒梅映雪圖,他在畫的中間摸到了那個凹槽,旁邊悄無聲息的就出來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格子,他走了過去。
突然黑衣人睜大了眼睛,裡面沒有什麼巾帕,隻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猶豫片刻,他伸手去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赫然出現一排字“龍紋盒,第二格,勿動”難道是機密!龍紋盒,在哪裡?第二格,這裡還有第二格,黑衣人立刻又在畫中開始摩挲,什麼也沒有,他正一頭霧水,轉身欲出去找,不小心磕到了一個凸起,黑衣人摸了摸後腦勺,他轉身一看是畫橛,難道近日要無功而返!忽然他發現在原來那個格子下面又出現了一個格子,黑衣人緊張起來,額頭都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他拿着手中的螢燈靠過去,裡面還有一個盒子,整體是朱紅色的,上面覆蓋一個了暗金色龍紋,看起來十分莊嚴貴重,黑衣人慢慢拿出盒子,小心打開。裡面竟然是一些果脯類的零嘴。
黑衣人眼中露出驚訝而後是疑惑:“......”
黑衣人移動花瓶,室内很快就恢複了原狀,一絲月光透過朦胧的雕花紙窗,穩穩的落在了黑衣人的臉側,映出了一雙陰郁銳利的桃花眼,此時眼中沒有溫和的善意,隻有冷漠的疏離。
此人正是監國太子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