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林修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周圍爆發出一片嘩然。松岚宗的弟子們都知道林修是師兄弟間的最強者,不僅修為已達煉氣四層,體術身法也是幾十年的功力。
沒想到在這位少女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林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大喝一聲:“再來!”
“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衆人回頭,一位約莫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男子面容剛毅,腰間配着一把古樸長劍。此人正是松岚宗宗主李青松。
他掃視一圈:“為何在此聚衆喧鬧?”
此刻林修臉色鐵青,低着頭,不敢言語。趙明盈走上前去,将路遇绮佳良,以及進宗門後林修讨教幾事,一一說明。
李青松聽完,眉頭微皺,目光在林修身上停留片刻,沉聲道:“林修,你不把客人帶到客房接待,反而堵在校場發難,你這個大師兄是怎麼當的,你怎麼就不能向你師妹多學學!”
林修低着頭,拳頭攥得發白,雖不敢反駁半句,但撇向趙明盈的目光,卻是更加怨毒。
李青松訓斥完弟子,轉頭看向绮佳良時,心裡猛地一驚。
面前少女雖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但他竟隐隐感覺對面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當下不敢怠慢,連忙抱拳行禮,聲音洪亮:“這位便是绮道友吧?在下松岚宗宗主李青松。小徒魯莽,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绮佳良連忙回禮:“宗主言重了,隻是切磋而已。”
李青松又客氣了幾句,便是喝退衆弟子,親自引路帶绮佳良前往客房。一路上,李青松有意無意地打探:“不知道友師承何處?此番遠行是要去往何方?”
绮佳良道:“家師隐居山林,不喜張揚。我此次是奉師命外出遊曆,前往東方蒼桐山。”
李青松見她不願自報師門,也不勉強,将她帶到一間雅緻的客房,吩咐上了茶水。林修,趙明盈跟在後面,也都坐了。
绮佳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頓時咳嗽了起來,這茶比起瓊台上的白水都差遠了,隻能解渴。
李青松坐到绮佳良對面:“怎麼,道友喝不慣?”
绮佳良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隻是有些燙。”
李青松笑了笑,忽然正色道:“道友剛剛能輕松打退我徒兒的進攻,想必應該不是煉氣四層,老夫冒昧一問,道友的修為到底如何?”
绮佳良聽了臉龐冷不丁抽搐幾下,這可真是有什麼徒弟就有什麼師父,怎麼這宗門的人都那麼喜歡打聽人的修為。
徒弟問一遍,師父還要再問一遍?
绮佳良放下茶杯,有些敷衍道:“不敢說,不敢說。”
李青松聞言哈哈大笑,繼續追問:“道友倒是謹慎。不過以方才出手來看,至少是煉氣六層,甚至七層?敢問道友是花了多久修到的?”
绮佳良聽了更加無語。
若是如實回答自己是兩年達到的煉氣大圓滿,似乎不妥,她自己也感覺這速度稍微有些快了,說出來怕又惹人妒忌。
她斟酌了一下,又是敷衍道:“不敢說,不敢說。”
李青松看绮佳良一副應付的樣子,隻好猜測道:“十年?”
绮佳良捏着鼻子,擺擺手:“差不多吧。”
“十年就煉氣七層?!”李青松想不到绮佳良居然真的承認了,吓得手一抖差點打翻茶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這怎麼可能?莫非道友今年真的隻有十七八歲?”
林修和趙明盈也震驚地對視一眼,趙明盈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十七歲時才剛剛感應到靈氣,至今苦修十二年,也不過煉氣三層!”
绮佳良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壞了,說高了,還是惹上事了。
她連忙岔開話題道:“我……我是運氣好!話說,明盈姐已經練了那麼久了嗎?我看你面相似乎才二十多歲?”
“我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趙明盈聳聳肩:“你還年輕,應是不知,每層煉氣之後,壽元增長十年,容顔也會停駐,因此看的年輕。我師兄林修,修靈五十年了,今年六十多歲,方才煉氣四層。”
林修聽了,面色有些難看,但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