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吧。”
俠客悉悉索索的走過來,聲音很低,遞過來一杯溫水,放在我嘴邊,我下意識就着他的手小口吞咽着。
“你們...都沒事...”
俠客挑了挑眉,把空蕩的水杯放在一邊,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件衣服穿,身上幹淨了不少。
緩了一會,我感覺好了不少,身體也逐漸有了力氣,隻是渾身酸痛的厲害。
提起精神打量着周圍,發現自己還躺在飛坦的懷裡,而飛坦穿着一件黑色連帽衫,寬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整個腦袋,我突然撲哧一笑。
“......不準笑。”
飛坦顯然知道我在笑什麼,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不自在的把頭往帽子裡藏了藏,耳根有點泛紅,他伸手捂住我的嘴。
“會長起來的。”
我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就這麼含糊不清的安慰他,再說下去的話他就要惱羞成怒了,呵呵。
“所以——”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俠客拉長聲音,不客氣的打斷了兩人的親昵,嘿,真把他當透明人了?他有點不爽的磨了磨牙。
“.......”
“我覺醒了念能力。”
短短幾個字,俠客和飛坦表情都嚴肅起來。
“當時,你們兩個都快死了,我的念能力正好是治療,就,治好你們之後拖着你們離開了。”
簡短的闡述了來龍去脈,我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細節,說到治療的時候,我的臉色有些怪異。
“治療?”
飛坦沒錯過我的不對勁,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
“等等!”
“所以說我後背的傷全是你拖出來的?!”
飛坦正準備追問下去的時候,俠客聽到‘拖’這個字,突然開口打斷了我,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
“……不是,我能帶你回來你就應該偷笑了!”我理直氣壯。
對我不抛棄不放棄的精神感激涕零吧小子!
“那對飛坦你就背着,我你就拖地上是吧!!”對我的雙标目瞪口呆,俠客不爽的直磨牙,表情看上去簡直想跳起來把我打一頓。
“而且……我胳膊上你傷也是你掐的吧。”俠客繼續幽幽開口,神情哀怨。為什麼每次他都是受迫害的那個。
“……”我偏頭吹口哨。
“好了,莉莉絲也不容易。”看見俠客還要繼續控訴,飛坦簡單粗暴的直接讓他閉嘴,偏向性極強的話讓俠客嘴角抽搐。
“……你們兩個混蛋……”這句話幾乎是從俠客牙縫裡擠出來的。
“咳咳。”
“總而言之,我感覺和你們的念能力不太一樣。”
我幹咳一聲,努力接上剛才的話題,正想開口繼續解釋的時候,突然停下,擡眼望向被堵住的出口。
“放心吧,現在很安全。”俠客知道我的擔憂,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示意在我昏睡過去這段時間,他出去查看過。那些看守和他計劃的一樣,向着反方向找人去了,這裡暫時很安全。
“我的念能力應該是特質系的。”
“叫做‘阿斯特賴亞的天平’。”
“現在我隻知道它的兩種使用方法,【奉獻】和【汲取】。”
我緩了口氣,不客氣的指使俠客再給我倒了杯水,滿足的一口喝完才繼續開口。
“【奉獻】就是我用來治療你們的能力,就像這樣。”
雙手噴出金黃色的霧氣,近距離接觸到的俠客微微一震,火辣辣的後背居然在這短短幾秒裡平複,他伸手一摸,發現居然已經好了大半!
“這也!”
太厲害了!這才接觸了短短幾秒,2秒?傷口痊愈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俠客震驚的看着我的雙手。
“副作用呢?”飛坦皺眉,念能力講究平衡,如此強大的治愈力,那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而且,【奉獻】?真不是一個好詞。飛坦下意識擰緊眉頭。
“代價、代價是生命。”我剛說完,就被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轉移了注意,擡頭對上了飛坦陰沉的金色眼眸。
“不!沒那麼嚴重,我是說,至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安撫的眼神讓飛坦緩和下來,但依舊神經緊繃的準備接收我接下來的解釋。
“實際上,【奉獻】的确需要我本人的生命力,但是也是在能量條見底的情況。”
“能量條?”俠客一臉困惑。
“是的,這個能量條能随着時間自然恢複,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恢複的會更快。”
“所以剛剛我才有力氣給你展示【奉獻】。”
“也就是說,上次你使用【奉獻】的時候,已經透支過自己的生命力了對嗎?”飛坦突然冷冷的打斷我,眼神暗沉。
我愣了楞,眼神不自覺躲閃了一下沒敢看他,盡量若無其事的回答。
“嗯...但是!”
“但是,【汲取】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汲取】能通過吸收周圍生物的生命力來補充能量條,能量條充滿之後,多餘的生命力會補充到我自己身上。”
我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這個和【奉獻】截然不同的【汲取】讓我擺脫了淪為犧牲者的命運,既可通過【汲取】奪走他人的生命,又能夠補充自己,太完美了!
俠客聽到這裡終于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緊皺的眉頭也緩緩松開,一開始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真的太好了。
“......”
飛坦默不作聲的捏了捏我的後脖頸,氣息勉強平複下來。救下已經瀕死的他們一定耗光了能量條,尤其是,隻剩下一口氣,應該被燒焦堕入地獄的他。
“笨蛋。”
隻治緻命傷不就好了,白癡嗎?還非要恢複如初才滿意?
我縮了縮脖子,一臉茫然的看向飛坦,幹嘛突然罵我......
飛坦沒有解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示意我繼續。
“總之,使用【奉獻】後隻要及時用【汲取】來補充,或者等自然恢複就好了!”
其實我還是很滿意的,而且我隐隐約約感覺到,我的念能力不止這兩種使用方式,那緊閉的鎖隻打開了一部分。
“互補的能力啊...那範圍有多大呢?”俠客摸了摸下巴,嚴謹的提問。
“诶?範圍的話,大概2米左右吧。”我也沒具體測量過。
“很長了。”這個距離讓飛坦發現,這個能力也許沒有限制我當一個後勤,或許也可以作為一個刺客,神出鬼沒汲取敵人的生命力。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去找一個‘幸運兒’了?”
打斷了飛坦準備的羅裡吧嗦,俠客急切的開口。
“……倒也沒那麼急。”
“走了,俠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