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甫銘簡直是要氣瘋了。
他好不容易才剛剛把這臭小子撈出來。
一個沒看住又給他鬧事。
公司股價一再下滑,那幾個老頑固的電話都打的沒完了。
“爸,消消氣。”瞿邃站在旁邊一臉擔憂,“别把自己氣壞了。”
“還有你!你怎麼當哥哥的?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攔一下嗎?”瞿甫銘拿起桌上的文件就砸過去,紙張在空中打散,飄飄悠悠地落下。
瞿邃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和怒意,卻垂下頭很好地掩飾過去,任打任罵。
偏心眼的老東西……
病房裡——
“怎麼樣?好一些了嗎?”邊鸾端着保溫盒進來。
“還行,不怎麼疼了。”邵淵靠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
“醫生說下午就能出院了,家裡我已經收拾好了,監控雖然沒有拍到就壞了,但是我有錄音,足夠給他定罪了。”
“嗯,辛苦了。”邵淵調整好坐姿,打開保溫桶。
“你……算了,吃飯吧。”邊鸾本來想好奇一下瞿昂事情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想想還是算了,免得自己卷進什麼渾水裡。
“不是我。”邵淵吃着飯,淡淡地回複。
“嗯,我知道。”邊鸾猶豫一下,還是開口,“呃……如果有能幫得上忙的話,記得告訴我。”
“沒事,你忙你自己的就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邵淵頓了頓,岔開話題,“你最近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老樣子,沒有門路去查,什麼也查不到。那家公司名氣不是特别大,能查到的線索很少,網上幾乎沒什麼特别的資料。”邊鸾有些垂頭喪氣的。
“需要幫忙嗎?”
邊鸾擺擺手:“你能幫什麼忙?再說了,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亂的了,你先養好傷再說,不然我連模特都沒有了。”
下午,邊鸾辦完出院手續,帶着兩副套裝回到病房,一邊把自己和邵淵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邊抱怨:“你粉絲真可怕,你都這麼久不營業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居然能跟到醫院來,咱倆一會還得從後面開溜……”
邵淵壓低帽檐,坐到輪椅上:“辛苦你了。”
邊鸾愣了愣,擺擺手:“嗨,多大點事,我就說說,你别往心裡去。”
邊鸾拿着手機,确認了司機已經到地方了,深吸一口氣:“準備好了嗎?”
“嗯?”邵淵前一秒還在疑惑,下一秒居然在輪椅上感受到了推背感,“哎哎哎!慢點……”雙手緊緊抓着扶手,眼睛都瞪大了。
邊鸾帶着他在醫院裡狂奔,都快跑出殘影了,有驚無險地躲過了路人,直直地沖向車庫,老遠就對着司機喊:“快,開門!”
邊鸾在車旁猛地刹住腳步,慣性差點把邵淵從輪椅上扔飛出去。
“我的老天爺……”邵淵扶了一下車門,這才穩住身形。
“快快快!”邊鸾推推邵淵,把他塞進車裡,司機配合着快速收好輪椅,兩個人也竄上車,在遠處的小黑點放大之前迅速駛離。
“呼~”邊鸾看看快要追上但是再也追不上的人群松口氣,轉過身拍拍自己還在怦怦跳的胸口。
邵淵雖說也見過比這大的場面,可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完完全全隻能被支配着逃竄,一點控制權都沒有,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緊張。
司機倒是自來熟:“我滴個乖乖嘞,你們倆是幹什麼的?搞得跟逃亡一樣,吓死人!”
“哈哈,”邊鸾尴尬地笑笑,“小網紅,小網紅。”
司機還是蠻興奮的:“你們平常也這樣嗎?這麼刺激?”
“平常……”邊鸾微微拖長了些尾音,看了看邵淵,“應該……也許……差不多是這樣的吧……”
司機熱絡地聊了一路,送到地點了還不忘探出頭:“诶,下次要是還有這樣的活記得叫我哈!”擺了擺手,開車離開。
“這大叔……還怪有意思的……”邊鸾打着哈哈推着邵淵進了電梯。
邵淵唇角勾了勾,沒說什麼,心情倒還不錯。
瞿昂的判罰最終定了2年的有期徒刑,即使瞿甫銘找了最強的律師團隊來辯護,可奈何證據确鑿,事情的影響又太大,想從中間操作一下完全沒有可能,太多眼睛在盯着看了,沒有人敢收他的錢。
瞿甫銘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他現在的壓力太大了,瞿昂的事情也解決不好,邵淵的粉絲不買賬,路人也有打抱不平的,公司股價一路下滑,開會開個沒完沒了,公關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爸,休息會吧。”瞿邃端着茶走過來,輕輕放在桌上。
瞿甫銘放下按壓太陽穴的手,滿眼疲憊,端起茶杯:“你那邊怎麼樣了?”
“幾位大股東要求收回瞿昂的股份……”
“這幾個老東西真的是得寸進尺!”
“砰——”
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