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終審計的疲憊

臨海職業技術學院的财務室裡，打印機晝夜不停地吐着憑證。闫安揉了揉太陽穴，電腦屏幕上的數字已經開始模糊成一片。

年終審計、部門預算、績效考核……作為财務處最年輕的骨幹，這些工作毫無懸念地落在了她肩上。她已經連續加班一周，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連咖啡都失去了提神的效果。

手機震動，程冶的消息跳出來：

「今晚還加班？」

闫安看了眼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回複：

「嗯。」

程冶發來一個小狗耷拉着耳朵的表情包。

闫安嘴角微微上揚，又很快壓平。她重新埋首于賬目，直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2. 憑證盒裡的秘密

淩晨一點，闫安終于合上最後一本憑證。她活動了下僵硬的脖頸，開始整理桌面。

當她打開那個深藍色的憑證盒時，一張折疊的紙條從裡面滑了出來。

紙條上是程冶歪歪扭扭的字迹：

「今日計提——

擁抱× 3

親吻× 1（利息按複利計算）

備注：逾期未兌付将收取滞納金（按日加收0.5%情感損失費）」

闫安盯着這張紙條，疲憊的神經像被溫水浸泡過一般舒展開來。她甚至能想象程冶寫這張紙條時的樣子——咬着筆帽，眼睛亮晶晶的，寫完還要得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她拿起手機，給程冶發了條消息：

「憑證已核對完畢，發現異常事項需當面溝通。」

程冶秒回：「？？？什麼異常？」

「疑似存在賬外負債。」

「......闫老師你學壞了！」

闫安輕輕笑了，将紙條小心地夾進工作手冊裡。

3. 辦公室的"兌付"

二十分鐘後，程冶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财務室門口。

"闫老師~"她探頭進來，"我來補憑證了......"

闫安擡頭，程冶穿着毛茸茸的居家服，頭發亂蓬蓬的，明顯是從被窩裡爬出來的。

"關門。"闫安說。

程冶反手鎖上門，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闫安面前："什麼賬外負債？我這麼遵紀守法......"

話沒說完，闫安就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這個擁抱又緊又久，闫安把臉埋在程冶肩窩，深深吸了口氣。程冶身上帶着沐浴露的香氣，溫暖得讓人想落淚。

"第一個。"闫安悶悶地說。

程冶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笑得胸腔都在震動："闫會計要兌付負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