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辰川跟着圖穆德走了上去。
圖穆德和身邊的血仆說：“去接圖塞爾他們。”
“是。”
血仆過了一會兒就把圖塞爾他們接了過來。
樓天陽盯着樓辰川，怎麼遇到長老了？
樓辰川眨了眨眼睛，意外。
血仆拿着油燈走在前面，“哒哒哒”的腳步聲聽上去也有些陰森。
最後他們走進了一間大廳裡，長桌兩邊坐着十二位長老，血王在主位上，背後是一副巨大的“最後的晚餐”油畫。
“……”樓天陽瞪大眼睛，最後的晚餐他還是認識的！這是什麼意思？幾個意思？
樓辰川拉着看呆了的樓天陽坐下來，他們是坐在長老們的下面的。
血王掃了他們一眼：“上菜。”
“是。”血仆點點頭走了下去。
片刻後菜肴呈了上來，血王率先拿起刀叉。
樓天陽雖然被迫學會了西餐的禮儀，但他戳了戳血淋淋的牛排還是吃不下！
他看向對面的圖塞爾，圖塞爾吃得倒是面不改色。
他又悄悄看向樓辰川，發現樓辰川隻吃旁邊那碟綠色青菜，他也跟着一起吃，雖然也是生的……但勉強能吃。
吃完牛排，之後是意大利面，樓天陽看着面，面是面，但是……上面淋了血！
樓天陽差點嘔出來，他突然覺得一屋子都是血腥味，這些吃着血肉的吸血鬼真是……吸血鬼。
血王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擡頭問他們：“不合胃口？”
“我最近正在齋戒沐浴。”樓辰川笑了笑，“失禮了。”
“我也是。”樓天陽也連忙回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齋戒沐浴。
血王嘴角拉起來，笑着說：“但是血族并沒有齋戒沐浴一說，你們要盡快适應。”
“父親說得是。”樓辰川又在胡亂地答應。
“……”樓天陽望着他，這人的嘴巴真是沒一句真話。
血王似乎不介意，他拿起酒杯說：“血族的千年祭祀就快開始了，希望一切順利。”他話鋒一轉說，“但最近有些不太平。”
樓天陽跟着拿起酒杯，心想果然是最後的晚餐。
圖塞爾笑着說：“父親放心，之前的人已經被我消滅了。”
“嗯，你辦事我放心。”血王笑了笑，看向樓辰川。
樓辰川笑着拿起酒杯：“祝願祭祀順利舉行。”
大長老圖穆德望了他一眼舉起了酒杯，其餘長老一起舉起來。
“祝願祭祀順利舉行。”他們吟唱的聲音靜靜地傳遍整個城堡。
樓辰川低頭假裝喝了一口酒，又放下了，這酒裡也有血。
喝完酒，吟唱完畢，之後上了點心這頓晚餐才算吃完了。
血王放下刀叉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圖塞爾留下來和我商量祭祀的事情。”
“是。”樓辰川點頭起身，“我們先告退了。”
樓天陽克制住得救的表情也起身說：“父親天亮了，晚安。”
衆人：“……”
圖塞爾側目看他，樓辰川連忙拉着樓天陽走，他們出了城堡，城堡的大門再次被關上。
樓天陽深吸口氣：“我哪裡說錯了？”
“算了，回去吧。”樓辰川也不想說話了。
達林将軍似乎終于送完東西回來：“兩位公子我們回去吧，王宮裡的房間已經打掃幹淨了。”
樓天陽弱弱地舉手：“我們不用睡棺材嗎？”
“……”達林說，“如果三公子喜歡的話，我們給你送一副過去。”
“哈哈……好的。”樓天陽暗自掐了一下自己，失策！
樓辰川同情了一秒笨蛋弟弟，問太多就是不好。
他們又坐着馬車沿路回去，回到了城市後樓辰川說：“我要去看看同學他們。”
達林将軍想了想說：“好，明天就是王的生日宴，你們可以自己去王宮。”
“我們知道了。”樓辰川沖他揮揮手。
達林将軍似乎還有事情要辦，又指揮着馬車走了。
樓天陽終于徹底松了口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圖塞爾那個笨蛋是不是被軟禁了？扣押了？”
樓辰川笑着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幹果來：“你老實交代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麼。”
他吃那顆藥丸的時候忽然發現嘴巴裡多了一顆幹果，差點噎到他。
“失敗了？”樓天陽低頭看着幹果，突然想起什麼，“我什麼都知道！”
“站着！”樓辰川捉住他的肩膀，“雖然失敗了但我先多謝你，可是你之前還碰過達林将軍護送的東西！”
樓天陽掙紮着，但是還是被樓辰川拖進了黑暗的小巷子裡。
樓天陽隻好老實交代：“我這是偷天換日的異能！”
“嗯，确實很适合你。”樓辰川說，“比怪盜手段高明。”
樓天陽理直氣壯：“小偷不會隔空換物！”
“那你把将軍運送的東西換成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樓天陽弱弱地，“我的異能掌握得不太好，我也不知道那東西去了哪裡……怎麼辦？他們快要檢查了吧！好像隻有我摸過它？”
樓辰川一摸額頭：“涼拌！”弟弟果然都是坑人的弟弟！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樓辰川連忙接通。
然後聽到李牧他們的哀嚎聲：“救命啊樓會長！出大事了！”
“什麼事？！”
“我們的禮物！禮物它變成了其他東西了！”
那麼巧？
樓辰川扭頭看着樓天陽，拉着他飛快地跑回去：“沒事！你們穩住！我現在就回來！不要告訴其他人！”
“是是！”謝宇同幾乎要哭了，“早知道，我當初就不來上學……”
樓辰川沒聽下去，拉着樓天陽一口氣跑回了住宿的地方。
禮物放在班長李牧的房間裡，李牧悄悄開門給他進來：“快點過來看看！”
兩位組長也在這裡。
李慕白說：“明天就要參加生日宴了，我們想檢查一下禮物有沒有歪掉，結果打開一看吓了一跳！”
“到底是什麼？”樓天陽率先走過去，低頭一看也吓了一跳，“艹！屍體！”
“噓，小聲一點！”孫百謀捂住他的嘴巴。
樓辰川低頭望了一眼，這具屍體還不是普通的屍體，他有犄角還有翅膀，這是一具血族的屍體。
矽磊小聲地問：“是不是血族？”
“應該是。”樓辰川點頭。
“那他死了沒有？”陳亞也被拉了進來，“他們根本沒心跳。”
樓辰川沉思片刻：“掰開眼睛看看？死了的話沒有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