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還是有點矜持的,萬萬沒想到重磅八卦竟在自己身邊,路鸢汶剛緩沒一秒,方堂已經大叫出聲:“真的假的啊?喔喔……”
“從你和李響分手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等少骞和蕭缪跟他們揮手以後,方堂立刻竄到路鸢汶旁邊深刻的道。
他一邊說一邊還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索的樣子,路鸢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又是什麼藥,隻給了一個眼神斜睨過去。
“你這是什麼眼神?”方堂也敏感得很,登時不樂意道,“我和你的友誼也是很純粹的。除了Riley以外。你倆的恩怨不要牽扯第三人。”
“這麼關心我呢?”路鸢汶喝了口旁邊沒開封的礦泉水,一邊喝一邊坐到床邊,幫溫檠野收拾剩下的麻将。
“我們坦誠一點好不好!”方堂沖着他倆一人翻了個白眼,“合着你倆談戀愛結果孕育出了我呗?你倆都不急,就我一個太監急?”
“慎言。”
“你又不是太監……”
這回路鸢汶和溫檠野倒異口同聲,溫檠野收拾完麻将抖了抖,朝方堂做了個禁止的手勢。
方堂适時收聲,但沒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真默契啊。兩位。”
“這麼說起來,你晚上去哪吃?”路鸢汶笑眯眯地問他。
方堂立刻警覺,望望路鸢汶,又看了一眼溫檠野,抱起雙手橫在胸前:“幹嘛?别在這個時候把我拉進無盡的深淵!”
“我有那麼吓人嗎?”溫檠野不樂意道。
他一不高興氣氛又變了一圈,路鸢汶瞧了他一眼,一邊看方堂皺起眉頭,一副敢怒不敢言憋屈的樣子,一邊又看見溫檠野不樂意的把麻将扔到一邊,自己也準備起來走了。
“你去哪啊?”方堂一看時間大驚,“你倆不是要出去吃飯嗎!”
“他回去換衣服。”路鸢汶随口說了一句。溫檠野卻一下子回頭,路鸢汶看見他皺眉就連忙擡起雙手,作安撫狀,忙說:“我開玩笑呢。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啊,我随便說的。”
溫檠野眉頭一下子皺起又平緩下來,但過了幾秒又皺起來。“我先走了……半個小時後我給你打電話。”
“好……”
方堂一時沒吭聲,就這麼看着他倆之間暗流洶湧,仔細一品覺得不太對勁。等溫檠野關上門以後,立馬扭頭瞅向路鸢汶,可一時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路鸢汶本來就是過來打發時間的,現在任務完滿結束。他等溫檠野走之後,幫方堂随手收拾了幾下殘局,接着也準備起身回房間了。結果一轉頭忽然看見方堂心事重重的臉,這種表情實在甚少出現在方堂的身上,路鸢汶看着看着就被逗笑,噗得一聲笑了出來。
“我是真看不明白你倆啊。”方堂由衷的說。
“我也看不明白。腦子太暈了,太複雜了。”路鸢汶附和道。
“走吧走吧!”雖然還有什麼想說出來,但臨了方堂還是大手一揮,放路鸢汶自由了,“不管你倆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老天會有自己安排的!”
然而路鸢汶的感情生活已經亂到即使被人如此‘放縱’,也依然不知道該從哪一點開始理。方堂是釋然了,但路鸢汶反倒被他說得心底空空,如果說現在有什麼願望,那他希望李響趕緊回來。再然後——路鸢汶也不清楚了。
剛和溫檠野分手的時候,路鸢汶愁腸百結,他不太會體諒别人,一聽說溫檠野決定分手,就算原因是為了回去照顧媽媽,路鸢汶還是無法忍受。飛十幾個小時來回奔波,彼此沒有未來,在路鸢汶看來全都是借口。
在剛分手的那幾個月,路鸢汶不知道找多少人吐了多少次苦水。方堂從那時起就安慰他,等溫檠野回國還撺掇着兩個人把話說清楚,結果路鸢汶卻不争氣,一直拒絕配合治療。
他想溫檠野到最後連句喜歡、愛,可以因為自己改變一點什麼都沒說出口,就算他倆湊一起在痛苦流涕的回憶往昔,細說當初究竟有哪一點做得不好,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即使這樣,被溫檠野撞見自己和李響在一起時,路鸢汶還是後悔了。
他本來不應該感覺到爽得嗎?
這種問題隻要一想就沒有邊際了。路鸢汶的腦子一有苗頭,他就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甯可腦子裡什麼都沒有,路鸢汶也絕不往下多想。
半個小時裡路鸢汶拿手機重新看了看地圖,但很快就決定不再繼續多走,青海湖周圍的景點太多都已經成熟,路鸢汶打算在這躲半個月,如果一切還沒什麼轉機,那在這待着也方便他趕緊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