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講什麼胡話。
若不是顧忌着名聲,他哪會如此克制,僅僅玩這一雙玉足。但眼下顯然不是教這心尖識文斷字的時候,沈叢喉結滾了滾,盯着許令宛的眼睛,忽地認命似地歎道:“求卿卿憐我。”
求、卿、卿、憐、我?
陳圓圓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蒸汽機,鼻子眼睛耳朵,統統往外冒着熱氣。
啊啊啊啊,古人講情話都是能屈能伸、要人老命嗎!
沈二爺直到快巳時末才放過她。抱着令宛去淨室間隙,瞥見那纖纖細足,他忽然怪起天色,這梨花佳人、玉足粼光的旖旎樣他還沒看夠呢。
兩人又在水房鬧了一會,出來後西次間已經擺好了午膳。
一上午的激烈運動讓令宛耗盡力氣,恹恹提不起精神。沈叢見此隻得屏退衆人,将她抱到自己懷裡,一口一口喂她吃飯。
“沈叢,這次我真沒法出去見人了。”思及剛才幾個貼身婢女臉上的薄紅,陳圓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那就不出去見人。令宛隻給我看。”沈叢愛憐地喂了她一勺乳羹。
他真是這麼想的,沒這麼做不過是愛她,敬她,憐她。沈叢對自己的個性十分透徹,同時也慶幸起他的有些個性,他的妻還不知道。
令宛嗔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再說是你傻還是我傻。
沈叢看得想笑。其實今日之事他覺得不算過,但怕日後令宛不再依他,想了想,便真誠認錯道:“是我一時沒忍住,不顧忌夫人名聲,欲念上頭。”
“夫人不喜歡同我歡好,我雖難過,但亦不會強求。”
“日後我定修身自持,淡欲克己,不會再讓夫人陷入如此為難之境。”
淡欲克己?陳圓圓眉梢一挑,一雙美目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沈叢眸光微動:“然而大錯已成,夫人名聲已毀,叢本該萬死。可身為人夫人君,亦有照顧嬌妻幼子之責。”
等會?這怎麼就上升到大錯和罪該萬死上了?陳圓圓腦門上直冒問号。
“所以,叢有一計,既可保全夫人日後名聲,又可讓叢長個教訓。”
嗯哼?
“從今日起,叢便重新持戒,修行三年。三年後叢定不受欲念所驅——”
陳圓圓猛地用手掩住他的口,是她剛穿來一年,妻子說“沒臉見人”這話對丈夫是很嚴重的控訴嗎?導緻沈叢急得要去當三年的居士和尚?!
他要去做什麼勞什子居士了她怎麼辦?她可不想活守空房啊。何況她和沈叢這X事,、她很喜歡并且也樂在其中啊······
“呃,那個···夫君。”陳圓圓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那個······我說見不了人那話其實是在向你撒嬌,不是對你的指控。”
“燕僖居上下我也管得如鐵桶一般,今日一事雖胡鬧了些,但絕對不會傳出去。”
“至于你說我不願意同你歡好,那就純屬污蔑了——”身為現代女性的陳圓圓一向敢作敢當,“我很喜歡你對我做的事情,我······”
關系到自身福,陳圓圓哪能讓沈叢在此事上心有芥蒂,眼神一勾,主動獻上自己的櫻唇。
“夫君,是我美色當前、心志不堅、見色起意,你莫去做什麼居士當什麼和尚,怪我好不好?”
真真是風情缱绻,媚态橫生。回答她的,自然是沈二爺攔腰一抱和午後珠簾外一片片晃動的金色塵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