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迅速翻身而起，眼神冰冷：“我不需要你的忠告。”

“随你便。”傑森轉身，走向屋頂邊緣，“不過下次，别讓我在北區看到你。這裡是我的地盤。”

達米安盯着他的背影，手指微微收緊。

“你害怕我搶了你的‘風頭’？”

傑森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不，小鬼。”他的聲音帶着某種危險的愉悅，“我隻是不想替你收屍。”

說完，他縱身躍下屋頂，消失在夜色中。

達米安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最終彎腰撿起掉落的匕首。

他的指節驟緊，但眼神依然倔強。

“紅頭罩……”他低聲念道，像是要将這個名字刻進記憶裡。

達米安最後看了一眼傑森消失的方向，轉身躍向另一棟建築，身影很快融入了黑暗。

——他還有很多東西要證明。

哥譚的夜色中，傑森正站在街角的小吃攤前，手裡捏着一根剛買的辣熱狗。

辣椒醬的香氣混着肉香在空氣中彌漫，他咬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舌尖炸開，讓他微微眯起眼。

“他在亂跑。”

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傑森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嚼着熱狗：“所以？”

米諾斯從陰影中走出，他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眼睛平靜地注視着傑森。

“不，我隻是在詢問——”米諾斯頓了頓，語氣毫無波瀾，“鎮定劑夠不夠。”

傑森嗤笑一聲，轉過身來：“怎麼，你覺得我會對那小鬼用鎮定劑？”

米諾斯沒有回答，隻是目光掃過傑森被劃破的夾克，又移向他的臉。

傑森挑眉：“别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下重手。”

“我知道。”米諾斯淡淡道，“否則你不會還站在這兒。”

傑森哼了一聲，把剩下的熱狗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你倒是挺護着他。”

“我隻是在評估風險。”米諾斯的目光移向遠處，“達米安今晚的行動不符合布魯斯的指令。”

“哈！”傑森擦了擦嘴角的辣醬，“那小鬼什麼時候聽過指令？”

米諾斯沒接話，隻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型注射器，遞給傑森。

“備用。”

傑森接過，看了一眼：“……你還真帶了？”

“以防萬一。”米諾斯平靜道，“他的戰鬥風格過于激進，容易失控。”

傑森把注射器塞進腰帶，聳聳肩：“行吧，不過我覺得他更需要的是挨頓揍，不是鎮定劑。”

米諾斯瞥了他一眼：“暴力不是最優解。”

“對你來說可能不是。”傑森咧嘴一笑，“但有時候拳頭比道理管用。”

米諾斯沒再反駁，隻是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傑森突然叫住他，從攤主那兒又買了一根辣熱狗，遞過去，“嘗嘗？”

米諾斯看了一眼熱狗上厚厚的一層辣椒醬，沉默兩秒，伸手接過。

他咬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還行。”

傑森挑眉：“哇哦，沒想到你能吃辣。”

米諾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隻是不吃過酸和太甜的食物。”

傑森笑了：“行，下次請你吃酸辣湯。”

米諾斯沒理會他的調侃，隻是轉身走向陰影：“達米安已經回莊園了。”

“你怎麼知道？”

“薇拉的監控。”

傑森吹了聲口哨：“所以你一直在盯着他？”

米諾斯的身影已經快要融入黑暗，隻留下一句平靜的回答：

“我隻是确保他不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說完，他的身影徹底消失，隻留下傑森站在街角，咬了一口新的熱狗，低聲笑道：

“啧，這群蝙蝠家的怪胎。”

遠處，韋恩莊園的燈光在夜色中靜靜亮起，仿佛在無聲宣告了——今晚的鬧劇，暫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