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硯舟放在林驚鵲背後的手用力将人擁在懷中,“這不是跳地挺好的,别忘了上次在西山我是檢驗過的。”
第四次轉圈被谯硯舟攏回來的時候,林驚鵲直接雙手抱住了谯硯舟的脖子,谯硯舟也下意識地摟住了林驚鵲的腰,這行雲流水的動作,一眼就能讓人知道,他們是一對。
想到這裡,林驚鵲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谯硯舟的男朋友是林驚鵲。
一曲終了,兩人彎腰謝禮。在場男士紛紛邀請自己的舞伴共舞,場内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谯硯舟被谯明琛拉着去應酬,林驚鵲陪嚴穎小坐了一會,準備去自助餐區域找點吃的,谯硯舟中午給他煎的牛排已經消化完了。
威森酒店有一款巧克力味道的甜品做的特别好吃,林驚鵲在自助餐台上找到時,甜品盤中就剩一塊了,但他下手慢了一步,被一位女士搶先夾走了。
偏偏這位夾走甜品的女士,還是他親愛的老姐,林明月。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此刻捉弄他的老姐心情不是那麼美麗,“嘿嘿……姐你也在這裡啊。”
“是啊,代表公司來的,沒想到一進場就看到了我帥氣的弟弟被人抱在懷裡熱舞。”
“什麼熱舞啊,就是普通的交誼舞,好不好?”
林明月将手中盛放着林驚鵲愛吃的甜品的盤子放到他的右手中,又從他左手上拿走空的盤子,轉身在自助餐台上挑選着自己喜歡的食物,說道:“交男朋友了也不好家裡說,我們還要通過媒體知道你的情感狀況。”
“那爸媽那邊……”
林明月停下手中的動作,“我本來以為我不結婚已經夠叛逆了,但你更好,直接先斬後奏啊,你要不直接把結婚證也領了呗。”
林驚鵲眼睫低垂,“這個事情比較突然,我也沒打算現在就……本來想着等情感穩定了,再帶谯硯舟回家的。”
林明月從小就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有多麼倔強,隻要他做了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當年非要一門心思的進娛樂圈是這樣,現在也是。
“爸媽那裡暫時被我勸住了,但你也要自己和爸媽說清楚,不露面不回家不是解決問題的态度。”
聽到姐姐這樣說,林驚鵲瞬間就安心了,又開始像小時候一樣開始拍馬屁,“姐姐真好。”
林明月白了他一眼,将手中吃空的餐盤放進林驚鵲的手中,說道:“自己玩一會去吧,我去應酬了。”
說完,從香槟塔上端了一杯酒水,搖曳生姿的走進了眼前的歡樂場。
林驚鵲端着自己的蛋糕高高興興的找了一個角落的座位坐下來,準備享受這份美食,偏偏有人要在此刻打擾他的好心情。
“你就是林驚鵲?”
林驚鵲循着聲音擡頭,看見眼前站着的男人,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身剪裁得當的西裝,看得出生活中對品質的追求。
頭上不多不少的頭發雖然染過,但鬓角處新長出來的地方,還是能看得出白色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張和谯硯舟相似五分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對于眼前這位長輩的來曆,他已經猜到了。
“燕總,您請坐。”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明閱」集團的董事長燕理,谯硯舟的親生父親。
“開個價吧。”
林驚鵲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開個價,多少錢你才願意離開谯硯舟?”
林驚鵲放下手中的蛋糕叉子,說道:“燕總,我并不缺錢,我和谯硯舟在一起,不是圖他的錢。”
“一千萬。”
林驚鵲面無表情。
“三千萬。”
林驚鵲還是面無表情。
燕總咬着牙,“五千萬,這是最高的了。”
林驚鵲站起身,說道:“燕總,我理解您愛子心切,但我和谯硯舟在一起不是因為錢,除非他先說分手,不然我是絕對不會離開谯硯舟的。”
燕理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冷眼盯着林驚鵲,眼中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就算法律承認,你們連個孩子都沒有,老了之後怎麼辦?這偌大的家業連個繼承人都沒有。”
“這些你們都想過嗎?”
林驚鵲眼睛眯起,朱唇輕啟,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着尖刻與不屑,“關我什麼事,我在乎的隻是谯硯舟。”
“你這是要讓我燕家斷子絕孫啊。”
“燕總,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谯硯舟,他姓谯啊,可不是燕。”
“這麼看來,他是一點關系都不想和燕總扯上呢。與其浪費時間在我這裡,不如花時間修複一下你們之間的父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