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機會十分重要,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她眼神中鄙夷的意味一閃而過,随後微笑着看向身旁的戈爾。
他同樣回以最溫暖迷人的笑容。
……
夜色逐漸垂幕,夕陽映射玻璃,光芒照耀在成璘他們滿足愉快的笑臉上。
“成璘,你怎麼走?”朗越問。
“我叫了車,别擔心。”
“好,那我們先走了。”杜白還是之前的一套流程,待朗越上車之後才坐上駕駛位。
音樂在車中響起,他倆沖成璘擺手後,開車離去。
季升尾随着将他的皮卡停在成璘面前,“再會,成璘。”
“再會,季升。”
成璘注意到他的副駕以及車座後方堆滿環保相關的雜志和專業書籍。有些書的書頁已經翻卷,有些攤開躺在那裡,露出的内容一旁,工整地密密麻麻地注滿标記。有些不知道已經被仔細翻閱過多少遍,書頁都有些粗燥卷邊。但從書籍的整體整潔程度上來看,他是個極其愛護書籍的人。
成璘向來對懷揣着認真和熱愛的人有天生的好感,滿是欣賞地注視他離去。
張弛将車準确停在面前,下車開門,他們也同樣隐入夜色之中。
伯克老爺子帶着自己唯一疼愛的小兒子微微躬身站在路邊,恭送第四第五席離開。
待汽車在視野中消失不見時,他們才挺直身子。
“怎麼第五席是個聽障?”他們一走,小兒子便迫不及待地詢問。
“不得無禮,科克。”老爺子目光威嚴。
“可我聽說黎明會的科技已經發展到不能想象的地步,怎麼沒有醫治好?這種小事就連外面都已經可以完全醫治了。”
老爺子歎口氣,目光深邃,“第五席并不是不能治,而是他沒有治。其中的緣由大概隻有他知道。他自己願意便好,管好你自己,别瞎操心。”
“張弛,停車。”成璘一直看向窗外,玻璃上挂着淅淅瀝瀝的雨絲。在紅燈即将變綠時,一隻流浪狗進入她的視野。
它渾身髒兮兮的,浸了雨水才勉強能夠看出花色。毛一塊一塊地糾纏,被雨水打濕的部分則一縷一縷地刺着。它夾着尾巴,頭深深杵在地上,迷茫着搜尋,似乎不知道該去往何方。它會被匆匆而過的行人吓到,瑟縮着逼到牆角,但依然會伸出舌頭,對過路的毫不在意它死活的行人露出微笑。
成璘快速下車,手掌向上對他伸出雙手。張弛拿着雨傘匆匆追來,在她上方遮擋。
狗狗歪着頭看着面前的成璘,良久注視着她的眼睛。成璘并不着急,依然溫柔地待在原地。
它的目光在眼睛與手掌中來回掃視,躊躇着,明顯動了心,小心翼翼、試探着上前輕嗅她的雙手,随後翻身,露出自己最柔弱的肚皮。
成璘微笑更濃,輕柔地撫摸拍打,抱着它一同離開。
車後座,墨黛拉慵懶地躺在戈爾的懷中。
戈爾像抱着小貓般摟着懷中的女子,這具身體自己已經不知道懷抱過多少次,但她的柔若無骨每次都令自己欲擺不能。
“你弄疼我了,戈爾。”她輕輕喚着他的名字。
他不好意思地松了松胳膊。
“戈爾,你一直都想問為什麼我要扶持伯克家族吧。”墨黛拉的手輕柔撫摸他的臉頰,随後緩緩而上,摩挲着他的耳垂。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
戈爾溫柔點頭,目光如晨曦,溫柔而明媚。
“伯克家族從不入流到現在的世界第十,可是離不開老爺子的功勞。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可是狠毒到不行。”墨黛拉手指向下,撫摸着他結實的胸膛,“他可是為了自己的榮耀,不惜親手葬送自己兒子的性命。”她的手繼續向下,“他原先可是有三個兒子的,我喜歡這種完全被欲望跟野心塞滿的木偶,他們更好掌控,不是嗎?”
她用手指輕輕拿下他的耳機,仰起脖子,妩媚勾人地看着面前呼吸開始急促的戈爾。
世界一片寂靜,車内二人纏綿火熱。霧氣升騰,視野朦胧,窗外的世界仿佛置于迷霧之中。
高昂過後是短暫的平靜,墨黛拉赤裸地趴在車窗,光潔的背影被窗外霓虹勾勒。她眼神迷離地注視着窗外,手指輕勾,在窗玻璃上輕輕描畫愛心的形狀。
凝結的水珠沿着窗戶滾落,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戈爾依舊沉浸其中,閉着眼睛,輕輕親吻她的腰,手指在她背部同樣輕輕描摹。他夾帶好耳機,再次聽到了那最動人的聲音。
“我們,該去見見成璘了。”
……
“蓋娅,成璘最近一直出入組織,她在幹什麼?”
拉爾斯娴熟地将銀質濾器放在茶杯口,橘紅透亮的茶水緩緩倒入,醇香的氣息從中飄散。
身旁站着一名女子,一頭如瀑的黑發随意垂下,上面簡單用紅繩紮着馬尾。整張臉帶有典型的東方典雅韻味。
“除了去學校外,就是四處閑逛,并未與什麼重要的人交談。最近倒是跟諾菲斯家的小女兒見面比較多。”第八席目光微垂,看向地面,那裡月光銀白,她的影子與他的交疊。
她擅長暗殺,親手為組織培養了一批精良的暗殺隊伍。她是前十席中比較特殊的存在,除了具有暗殺職能外,她還是拉爾斯唯一的助理。
“諾菲斯?我記得他們沒有加入組織。”
“是的。”
“倒是有趣,她的助理是誰?”
“張馳。”
“張馳?”拉爾斯眸光陰沉,宛若深潭,“越來越有趣了,今天我新修剪了一盆木棉花,你代我送過去,告訴她一定要好好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