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身體最脆弱、一直住院的時候,也不曾被我的發怒吓到……我看得很清楚,我這個兒子,是個天生的領導者、天生的黑/道。”
這是柴田勝家所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他緘默不語。
而信秀大叔還在繼續:“現在他終于想開了,想要學壞了。但是那份膽子可沒變!昨天我們那麼多人去找他都能中氣十足地和我吵架,吃起飯來也完全不看我的臉色……信長他比信行強太多了。”
“如果信行想耍什麼手段,我這個兒子可不是吃素的。讓信行受點教訓,以後能收心當他哥哥的副手也好。”
柴田勝家還能說什麼呢?反正這是織田家的家業。
隻是,僅僅從信秀大叔這邊耳聞過信長的一二消息的他,對于信秀大叔對兒子這種莫名的信任感仍然不敢苟同。但有一點他是完全認同的——
黑/道是刀口舔血的危險職業,哪怕為了組織的存續考慮,織田組的少主也是越快定下來越好。
——
得到了信秀大叔的親口同意,信行直至終于踏出主宅門口的時候,都帶着輕飄飄的步伐。但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門口的織田組小弟·司機後,他還是迅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實在是不冷靜不行,信秀大叔對于信長的偏愛太過明顯,以至于底下的小弟們也都十分敬重信長。
距離他吃飯出來也就短短一段時間,但是這裡已經完全沒有信長(三郎)的影子了——這毫無疑問是已經先被司機開車送去學校了。
難不成還是信長哥哥自己行動太快跑掉了嗎!(實際上就是啊!)
僅僅是因為出生早晚,自己就要排在信長的後面。光是意識到這種事情本身就已經讓信行不悅。隻是他自恃比起信長對少主的位置也頗具競争力,再加上看慣了哥哥沒事看書的書呆子模樣,因此也能說服自己忍耐一時、直到父親放棄信長改而看到自己的閃光點。
“先開車去哥哥的學校。”信行在織田組小弟的主動開車門下施施然進了車,勝券在握道,“我要和哥哥的老師談一談。”
和織田信秀不一樣——他不認為一個人的習慣能夠這麼快就改變。
雖然昨天起,哥哥信長就變得很奇怪……但是這麼多年對于書本的熱愛,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正如他對于少主之位的執着一樣。不管哥哥是出于什麼打算,他都不打算被動地隻被牽着鼻子走了。
而半小時後,抵達了織田信長學校的信行——
“你說哥哥今天沒來上學?”信行一整個大破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明明早上親眼看着哥哥……該死,難道他是故意的?!”
信行焦躁地又開始啃咬自己指甲:“表面上是來上學,實際上是逃學!可惡,這樣在父親看來,哥哥豈不是更叛逆了嗎!”
真是用心險惡的織田信長!
“不,我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信行連做做樣子詢問織田信長的校園生活都不顧了,當即飛快轉身、離開學校,對身邊的織田組小弟們吩咐道,“哥哥他肯定也沒有回去,快,給我在最快的時間内,找到哥哥的行蹤!”
他咬牙道:“今天之内一定要把哥哥送到學校!”
另一邊——
三郎:“啊——嚏!!”
三郎:“啊?感冒了嗎?”
“三郎,你還在那幹什麼?要上課了!”
“哦哦,就來!”聽見了同學的招呼,三·真的在學校·郎連忙答應道,提溜着根本沒裝今天課本的書包就大步向教室走去。
嗯……隻是這個學校,和織田信長的學校,不是同一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