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肅然道:“小恒!”
池田恒興積極應道:“我在!”
三郎道:“好啰嗦噢。稍微離我遠一點。”
池田恒興愕然,池田恒興破防,池田恒興大哭出聲!
他抽泣道:“信長少爺好讨厭!”
“咦,等等,嘶,男人哭起來好惡心!把眼淚抹過來也是!?”
“我也很痛苦啊!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人,為什麼離家出走也不告訴我,現在還讓我遠一點!”池田恒興死死抓住三郎的衣服,将壓根不是不良也不是少主的普通路過高中生在物理意義上硬控三分鐘,“我又不會攔着信長少爺離開!我和會長一樣滿心期待能看到您的叛逆啊!甚至我現在也一直為能夠成為您的心腹努力着!”
“但是小恒看到的是‘織田信長’。”三郎被硬控歸硬控,面上全無動容同情之色,堪稱心硬如鐵,“和我還有信長都沒關系吧。”
“怎麼會!”池田恒興激動道,“您不就是織田信長嗎!您是一直被信秀會長寄予厚望的繼承人!”
“你也很煩。”三郎不悅道,“說着努力什麼的結果根本不聽人說話。”
“但是、我做的都是為了您啊!再不努力的話難道要将組織拱手讓人嗎?!”
“我要做什麼又和你們沒關系。你們想做什麼也和我沒關系。”
三郎拂開了池田恒興因為震驚而失力的手,年少青春的臉上滿是自我之色,并且全然不因眼前的人是□□預備役、武力值能持續硬控自己而動搖。
“我隻欠了信長的,别随随便便就拿你的要求來要求我。”
明明是被如此強硬的拒絕了,池田恒興在心痛的同時,卻又莫名其妙感到了一陣有别于性命受威脅時的……戰栗。
“就算信行少爺取得了組織,将您排擠出去也沒關系嗎?”池田恒興緊握着雙拳,指甲都硌痛了手心,“您……從小就說着要改變現在的織田家不是嗎?”
“那你現在做的也沒幫着改變啊?而且,我不是‘信長’的話,小恒也根本不會看我。”三郎随口道,“總之,你想收小弟就收小弟,别總扯上我。被人圍着上廁所很煩人!你自己去管喔。信行什麼的……也無所謂?”
“我對織田家什麼的沒有興趣。啊啊,對了,我要回(自己)家,别跟着我!”
要說的話,池田恒興經曆過數之不盡的信長早退治病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被他的信長少爺丢下,但,此時卻是第一次看着“信長少爺”主動離開。
他失魂落魄地在原地待了半小時才回了織田宅,但意外又不那麼意外的是并沒有看到三郎的身影——本該又為信長的“離家出走”而焦急的他,難得地沒有什麼尋找的心情,又或者是莫名地覺得這一次“信長”并不會一去不回。
“我做錯了嗎?”他自言自語道,“是我自作主張?”
“……不,信長少爺從小就聰明,他說的話都飽含深意。是我不夠聰明,才不能領悟。”
“我——!要去找信秀會長問一問!如果說從小一起玩的我都不行的話,他作為父親,一定是最了解信長少爺心思的人!”
所以。
池田恒興你在對連兒子都認錯的人指望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