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彥老師震驚!
澤彥老師憤怒!
澤彥老師欲言又止!
衆所周知為了能從信秀會長的掌控下逃離,織田信長在離家出走後就對自己的行蹤瞞的很緊。住院用假名,電話隻固定時間聯系,住址從來不外洩……然後這樣一個人突然說要和三郎見面啊!
澤彥老師都沒有這種待遇!
【不,這是出于安全性的考慮,并不是區别對待……】織田信長試圖解釋,結果被澤彥老師回以憤怒的瞪視,隻能讪讪地住嘴。
好在澤彥老師本質上還是個明白人,生悶氣歸生悶氣,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比起區别對待,三郎的安危更加重要,我清楚的。”澤彥老師硬邦邦地說道,“但你也要注意一下你自己——别到時候三郎安全了,你又陷入危險中了!”
脫離織田家生活卻更加波瀾壯闊的織田信長隻能乖乖點頭聽訓。
“還有三郎,這一次我不能和你同行。你可别又随便和奇怪的人聊起來!”
三郎莫名其妙但點頭應好。
依靠名為老師實為大家長的威嚴,澤彥老師成功地讓兩個人都具有了乖巧的外觀,可謂老懷大慰。
既然确定了要見面,那接下來自然是确定時間——這一點上不管是是三郎還是織田信長都是行動力極高的高效人才。而氣順了的澤彥老師自然是包攬了後方工作,迅速就代三郎寫好了請假條并批複交到教務處。
這期間種種雜事可謂是解決得一氣呵成……除了一點例外。
已經放學卻沒有離開、等候三郎已久的佐佐成政堵住了本來打算回家的三郎,十分慎重地俯在後者的耳邊,嚴肅道:“三郎大哥,你難道又有什麼事情了嗎?”
“啊?”
“不用再隐瞞我了!我已經猜出來了!”
作為好學生,佐佐成政與老師們打交道的次數不在少數。澤彥老師自覺将程序走得完滿,行事也是大大方方的,并不會避開他這名普通學生。
因此,當時正在為老師幫忙的佐佐成政親眼目睹了澤彥老師為三郎請假、三言兩語就安撫住教導主任的現場版。
比起澤彥老師輕描淡寫就化教導主任不滿為無物的言談技巧,佐佐成政更加在意的自然是三郎要去京都這件事本身。
并且他斷定此事必有蹊跷!
“我已經和池田同學打好了關系,知道澤彥老師其實也是織田組的人。”佐佐成政道,“之前澤彥老師請假,而後三郎大哥翹課,再之後澤彥老師提前銷假回來……其實是老師有了麻煩,您幫他解決了對嗎?”
從這個前後順序一看簡直合情合理!天衣無縫!
于是佐佐成政憤憤道:“織田組怎能如此對待你!”
——是的,由于三郎的天價食宿費,至今為止佐佐成政一直堅定地認為織田組對三郎不懷好意,純粹利用着三郎的責任心并将之當成擋箭牌。
至于為什麼他和池田恒興都密切接觸了,但還是會這麼認為……當然是因為池田恒興不夠聰明啊!都考不到年紀前十名!肯定是池田恒興沒有透過表象看到三郎被欺壓的實質!
澤彥老師講課水平十分深厚,以佐佐成政來看,如果不是十幾年如一日地投身于教育事業,是很難有這種老教師的水平的。因此澤彥老師的黑/道身份,就和三郎的黑/道少主一樣,在佐佐成政這裡根本算不上什麼事。
他反而就像是第一次聽到三郎要付食宿費那樣,對此抱有純粹的憤慨:“既要打擾澤彥老師的教學工作,也要阻礙你的上學……黑/道真是可惡!”
三郎擺手并誠懇道:“還好啦,我也不是很想上學。”
“您不必在我面前這麼說。”佐佐成政歎息一聲,“我知道你背負着重大的壓力。這次去京都也是織田家的人的命令嗎?”
三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啊……”
織田信長的請求怎麼不算一種織田家的命令呢!
他還沒給出具體的回應,但佐佐成政已經從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片刻後,佐佐成政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