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感覺——感覺半兵衛和小光完全是不同的人嘛!”
“我說,你其實不讨厭黑/道對吧?”
——就是這樣。
明明什麼也不清楚,卻仿佛天生帶着一點能夠看破真僞的直覺。正因為這直覺的主人總是大大咧咧、毫無城府,這種突然說破他人内心的時候才會令人覺得緊張。
但是……
“确實如此。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本性中也有期待刺激生活的一面。”
竹中半兵衛說道,伸手将三郎毫無顧忌指向自己鼻尖的手握住,輕柔地将那根手指摁了回去。
“而我也承認,目前來看,信長君大概是最有趣的一位。”
“但是,目前隻會毫無顧忌地揮灑自己天賦的你,還沒有辦法成為我的主人。”
迎着和那一日一樣的夕陽,竹中半兵衛含笑地合上了書。但這一次他沒有徑直離開,而是從三郎不好好放的書包裡拿出了三郎的手機,輸入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期待日後共事,織田信長君。”
拿着多了一個聯系方式的三郎:“……咦。”
明明沒有發出offer,為什麼會有一種發了offer又被拒絕了的感覺……?
真是好難懂啊!
——
并沒有發offer但确實險些增加一個小弟,三郎帶着莫名出現的心有餘悸離開了鄰校。
他一如既往地回到了織田家,先打了一會遊戲後就被澤彥老師拖起來,不情不願地開始寫作業。在再一次寫着寫着就開始在草稿紙上畫圈圈、被澤彥老師給了一個腦瓜崩後,三郎不由得抱怨道:“澤彥和尚你好煩啊。今天格外的煩,有什麼心事嗎?”
……一時間澤彥老師不知道該說這孩子沒眼色地覺得老師煩,還是太有眼色居然能察覺他有心事……
有了這麼個天克他的學生,澤彥老師如今也隻能認了。他習以為常地再拍了一下三郎的腦袋,沒好氣道:“沒大沒小!快點做作業,信秀會長等着你要開家庭會議!”
三郎并不感動并且強力推拒:“這就免了吧。家庭會議叫我去幹什麼,我又不是織田信長。”
澤彥老師呵呵一聲:“你但凡在認下織田信長的身份之前說這句話呢?——行了,這是家庭會議,不是我能參與進去的,你到時候少說話就行了。反正你說什麼我也管不了。”
三郎頓時面露狐疑:“竟然不管我——有問題!”
“織田信長那邊又有什麼事了嗎!”
反正大家都是知道織田信長的人,澤彥老師隻是稍一猶豫,就回答道:“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随着齋藤義龍的入獄,明智家也多少察覺到了背後有問題。他們本來就是美籍日裔,現在打算回美國繼續發展也很正常吧。”
“我隻是還是會擔心……脫離了這個國家,去另一個生活、飲食都完全不同的國家,信長到底能不能适應。”
就算理智上知道這樣一來織田信長就徹底脫離了信秀會長的掌控,更不用擔心被發現,他也很難對此感到開心。
“出國啊……這不是很酷嘛!”三郎還在毫無危機感地做出發言,“我也很想去外面玩诶。”
澤彥老師斜了他一眼,忽地冷笑一聲:“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三郎:“?”
澤彥老師發出惡魔低語:“他都出國了你們怎麼換回來?你不如想想自己怎麼辦,到底要在織田家待多久啊?”
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