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以藏抱着光月未來給她講他的航海筆記的時候,暗中觀察着的海賊們終于也完成了一件大事。
不如說,産生了大矛盾。
喬茲把他雕刻着太陽和新月,以及花了小心思的床靠放到育兒室裡,比斯塔正好也在安置他的。
他刻了滿闆的薔薇,旁邊學習喬茲增添了一個舉着兩把細劍的小人。
比斯塔從來不是個會小心翼翼隐藏情緒的人,所以那個小人特征明顯,一看就知道是誰——是他。
“我的刀工怎麼樣?喬茲。”
“眼睛刻得太大了。”
“謝謝,我本來就長這樣。”
“下午好,兩位,有沒有興趣看看我的流星錘?”拉克約拄着他的床靠,那上面刻着一對相當誇張抽象的錘子。
“我想未來不會喜歡這個。”
“你說什麼?哦,你是在說你的青蛙對吧,未來确實不會喜歡這個。”
“你以為你的漢堡就刻的很好嗎?”
“都别吵了yoi!我要的衣櫃和書桌呢?”
“那種事情你可以自己搞定,馬爾科。”
“我做了一個!不過是披薩風格的。”
“很好,精妙的創意,以後未來可以直接看着這張桌子吃飯了。”
雖然說是育兒室,但是考慮到實際需求,整個房間被大家布置的更像是一個正常的房間,除了家具都是手打的,而且非常有創意,以及所有的尖銳面都被特意磨平了。
所以整個房間看上去很圓潤,充斥着大家從整個扇貝島上買來的娃娃們。
“你會喜歡這些的,雖然我們更想送給你一點更實用的禮物,比如說武器和藏寶圖哈哈。”
“現在,來挑選你的床靠吧,你想要哪一塊?”
育兒室裡的床隻有一張,所以床靠也理所當然隻需要一塊。
不死鳥的,流星錘的,薔薇花的,月亮和太陽,貓咪肉球,以及狗狗骨頭……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光月家的武士們扛着一塊已經描繪好神鳥八咫烏的木闆進來,放到光月禦田面前。
“我們幾個都認為,這一塊應該由您親自雕刻,禦田大人。”
“哦!”光月禦田皺眉,“可是這樣一來,大家的努力不就都沒有意義了嗎?”
光月時提醒他:“禦田大人,未來不會隻選擇一塊的。”
在一群興緻勃勃的海賊們的圍觀下,光月未來展開雙臂畫了一個圓。
“全部。”她說。
“這樣就對了,未來,沒有人規定房間裡的床隻能有一張。”光月禦田恍然,“也可以有五十多張!”
“好吧,好吧,小家夥,這确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案。我是說,看樣子不需要我們再打一架了哈哈哈。”
“我有一個提議。”比斯塔建議,“我們可以把自己也刻上去,然後簽名。”
“當然,這一點我已經做完了。”
喬茲不爽地瞥他:“那是我的創意,而且,之前可沒說要有名字。”
“可是未來可以看着我們的簽名再認一遍人,兄弟。我個人覺得這是個非常不錯的建議。”
“意味着你的小人兒可以從邊上挪過來了。”
這話讓海賊們起了興緻,躍躍欲試。
“好主意!我會在我那一塊上留下我流暢的刀痕。”
“我不太想給你潑冷水,但你是拿槍的,哥們。”
“那就留下流暢的彈痕!”
大家開始商量要在哪裡刻上自己的名字,光月禦田抽出天羽羽斬和閻魔,親自雕刻出光月家的家紋,但他們顯然忘記了,從物理角度來說,一個房間真的無法放下五十多張床。
最後大家的床靠成了包牆的闆子。
“你也刻一個吧,老爹。”
大家慫恿紐蓋特:“小孩子長得很快,隻送羊毛衫的話可是不夠的。”
“咕啦啦啦,給我一塊闆子。”
喬茲數了數:“這些床靠包牆剛好夠,沒有位置了,老爹。”
“……”紐蓋特看了一圈兒子們的作品,似乎把哪塊丢出去都不太合适。
“那就刻在這裡好了。”
最後,他選擇了床闆的位置。
——Edward Newgate。
“而你的名字應該寫在這裡,小家夥。”
他從光月時懷裡接過光月未來,把她放到床靠那裡,光月家的八咫烏下,已經刻上了兩個名字,光月禦田和光月時。
光月禦田遞過來一把匕首:“未來,這次允許你用真的刀,但是必須讓爸爸握着你的手。”
光月未來。
這個名字安靜呆在在父母手邊,白胡子海賊團五十多位海賊懷裡,以及愛德華·紐蓋特的掌心。
簡直就像搖籃一樣。
而在那之後,莫比迪克号終于駛離了扇貝島,在以特隆埃國王為首的島民們的歡送下,船錨收起,白帆鼓脹,一條白鲸破開大海,在海賊們的歡呼和《賓克斯的美酒》歌曲旋律聲中,正式揚帆啟航。
光月禦田讓光月未來坐在他的肩膀上,指着遠處閃爍着細小波光的海面,有海王類和白鷗的影子在那裡飛躍。
“這将是你真正走向大海的開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