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九看向他的眼神突然灼熱，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忐忑不安的道：“懷玉，眼下已真相大白，再給我個機會可好？”

“過去四年，我們很幸福不是嗎？”

那直白的毫不保留的愛意燙的褚懷玉心尖發顫，他低下了頭，他對她最大的恨意便是前世的死，可如今真相大白，他的死不是她造成的，恨了多年的恨意突然就成空。

或許是時過境遷，褚懷玉有了與從前不一樣的心境，他看向她，很平靜的問道：“如果我拒絕，你會放我離開嗎？”

這個問題，蕭重九不需要思考，立馬給出了答案 ，“不會。”

四年前不會，四年後更不會。

她沒說，如果懷玉執意要離開，她不介意再一次故技重施。

說她有病也好，說她瘋了也好，她唯一明确的就是懷玉隻能屬于她，為了留下他，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她是如此想的，也的的确确是如此做的。

褚懷玉垂眸，既已知道結果，再掙紮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與其苦苦掙紮不如試着接受，更何況兩人如今有了一個孩子。

如今再回首過往，似乎很遙遠了。

從他抱起孩子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放不下的牽絆，褚懷玉眼眸微閃，況且，四年相處，他也并非無動于衷。

他一共愛上了蕭重九三次，前世年少時的心動，今生她化名為蕭九後的喜歡，以及他後來失憶的再度愛上，他似乎無法再逃離這個名為蕭重九的牢籠了。

褚懷玉擡眸看向她，前世的冷落，在她為他擋了緻命一箭時，一筆勾銷，但今生的賬還是要算的。

“前世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生你對我的欺騙，該如何算？”

蕭重九聽出他話裡的松動，激動的無法言語，全然不顧身上的傷，一把橫抱起了他，低頭，額頭與他相抵，聲音因喜悅而顫抖，“依你，都依你。”

“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