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沒有回應。

那就是可以咯。秦靈韻默認他同意了，探出身子擺弄起車載電台，轉了幾圈旋鈕，上面的數字變成98.6，搖滾音樂聲突兀響起。

“從背後擁你入懷，看你和她相差無二的面容，幻想她的柔情萬種......”

周天明被突如其來的音樂吓了一跳，思緒被拉了回來，下意識就拉住了那隻正在撥弄電台的手。

磁性一般的嗓音響起，平添了幾分暧昧，“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秦靈韻吓了一跳，磕巴起來，“我？我做了什麼？”

“你怎麼做到替她僞造了不在場證明？又替自己造了一份？”

秦靈韻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锢住她的手掌太過有力，“周天明你在說什麼？”見對方沒有理自己，她有些郁悶。

送秦靈韻回家後，周天明驅車回到了警局，把自己關進了放映室——這是一間沒有窗口的密閉房間，在八零年代，電子系統還不算發達的時候，刑警們會将現場拍攝回來的照片放入幻燈機裡，投放在白幕布上，逐幀觀察。

現在已經沒人用這間放映室了，裡面堆積不少雜物，昏暗的光線下，不太通風的排氣系統堵塞，待久了會有微微窒息感。

他把連日來整理好的資料放在放映機上方，機子晃悠了兩下，内部傳來轟鳴聲。面前的牆上出現一段視頻——是趙文麗去看病的醫院監控。

熙熙攘攘的人群蜂擁進醫院大門，帶着不用的目的前往他們的目的地。将視頻進度調快，視線落在右下角一個海藻長發女子身上。女子身姿窈窕，厚重的呢子大衣也擋不住她的好身材。

視頻是從上方斜着拍攝的，隻能看到她的頭頂和背影，以及一小部分的側臉。從監控上看，這個女人無疑就是趙文麗沒錯，而在之後的每一天監控裡，也都拍到了同樣的身影進入醫院大門。

周天明擰起眉頭，目光緊鎖，他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趙文麗進入醫院的畫面，黑白鏡頭中，那個女子一遍又一遍走了進去......

等等，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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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太太是不是對她丈夫的死過于冷漠了？”

“哎唷，聽說孫總在外面包了不少小三呢！孫太太這些年過得可真不容易！”

“我聽說孫文成嫌她不生，搞大好幾個女人的肚子，生下來跟她争家産呢！”

“他不是上門的嗎？那家産有他的份啊？”

“你不知道......”

“咳咳。”清嗓子聲音響起，許虹研身邊的保姆打斷了她們的竊竊私語，路過時狠狠剜了她們幾眼。看許虹研的臉色不好，趕忙寬慰道，“太太不必放在心上，她們都是群愛嚼舌根的老婆子，半個身子都在土裡了，您不要放在心上。”

LV包遞到太太手中，“真的不需要司機送您嗎？”

許虹研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在副駕駛放好自己的包。她每隔一天下午都會去北陽市中心的私人會所做美容，這個習慣保持了五年之久。

“沒關系，今天我想自己走走。”

保姆是自小就在許家工作，年歲上也隻比許虹研大了十歲，可以說是看着她長大的。許虹研嫁給孫文成後，她也從許家跟着來到别墅，負責照料太太的飲食起居。

“那太太慢一些。”

許虹研并不是這起命案的嫌疑犯，她出行自由，其他人不得幹涉。周天明派來監視她的警員隻能停在别墅外圍。

漂亮的尾翼劃出黑色弧線，在拐角劃了一個圈，沖着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許虹研駛入一條無人小路後，四下張望了一下，漂亮的眸子盯住周邊的環境，手臂下移，從座椅下拿出一台移動電話，用身子擋住點起開機鍵。

手指快速點擊，翻到了那串唯一撥打過的電話，她知道這麼做很冒險，但是她必須铤而走險。

電話撥了過去，安靜的車内響起“嘟嘟......嘟嘟.....嘟嘟......”打通了。

緊張的等了幾秒，電話被接了起來，“是我。”

是一個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