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身上還能榨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葉落櫻收好錢一擡頭發現梁景淮端着杯咖啡在看她,夜晚的雲山尤其的靜。靜的屋後櫻花樹搖曳的聲音尤其的響。
一陣接着一陣,像是停不下來。
葉落櫻突然就不知道該說點啥了,隻感覺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葉落櫻低頭,“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再回賓館。”
說完,葉落櫻又咬了下嘴唇。人家也沒說在等她啊,真是自作多情!
梁景淮開口,“我在這等你一起。”
愛等就等!
葉落櫻把櫃台的錢收好,收拾好桌椅闆凳櫃台檢查了一下烘烤設備,然後回卧室收了兩套衣服。
“走了。”
鎖好店門,葉落櫻提着一袋衣服走在前面。水泥小馬路旁零零落落的商戶早就關門了,黑燈瞎火的。
路燈也經久未修,稀稀落落的勉強能看清路罷了。
路上梁景淮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葉落櫻像是一直都走在他的影子上。她總感覺後面的梁景淮今天有點不一樣,他不說話,但是眉眼帶着股淡淡的笑意。
好像一直在看她笑話似的。
但細一想或許不一樣的隻是她自己而已,因為她突然都找不到話題了。
想着就惱,惱着惱着她就回頭罵了一句,“笑屁!”
惱得是自己,罵得卻是别人。
葉落櫻罵完轉身跑了,一口氣跑回了三樓房間。
回房洗嗽好,躺在床上一看手機,葉落櫻霎時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因為明天就是周六了,林雨竹他們要來了。
小竹子,楊一凡,渣男,煩人呐!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林雨竹帶來的人竟然是李蘿。
上午,林雨竹很早就到了,“櫻花兒,我來了。”
正忙着活的葉落櫻一擡頭看到是林雨竹一個人,“你一個人?”
“還在後面呢。”林雨竹輕車熟路跟在自己家一樣撿了些好吃好喝地就坐在桌上欣賞風景去了。
葉落櫻忙得很,她正在給一位客人做檸檬水。
一身修身針織裙帶着墨鏡戴着口罩的女士正在等着她的飲料,“微甜,少冰,謝謝。”
葉落櫻做好遞過去,女士喝了一口,“太甜了吧,換一杯。”
葉落櫻解釋,“這個就是三分甜。”
女士聲音很輕卻不依不饒,“太甜了,喝不了,換不了就退錢吧。”
這幾塊錢的檸檬水還有找茬的?關鍵還是個如此時髦的女性。
葉落櫻疲憊擡頭,“隻退不換,飲料直接丢垃圾桶,我退錢。”
李蘿拉下點墨鏡瞅着葉落櫻突然大笑出了聲,“親愛的,你還是這麼牛呢!”
坐在窗邊看戲的林雨竹早笑出了豬叫聲。
葉落櫻白眼一翻,“滾蛋,盡給我搗亂。”
閑暇之際,三人一起坐在窗邊的桌上吃甜品,聊天。
李蘿撈了撈新燙的茶棕色長卷發,“親愛的,還是你好呀。看着美景,做着甜品,度着假就把錢賺了,爽。”
接着她職業病又犯了,話鋒一轉,“親愛的,有多少小金庫了?存我那去呗,我這月的存款額度還沒完成呢。”
“有個屁。”葉落櫻翻了個白眼,“我這平日裡客流量都不超過50人,你說我有多少錢。”
“也是。”李蘿看了看這空蕩蕩的甜品屋,一副閑憩了許久的模樣,“這景區一看就蕭條。”
說着她突然又眼睛一亮,“那需要貸款嗎?額度遠比四大行低,我這還能給友情價……”
葉落櫻擡手捶了她一拳,“你找錯人了……”
葉落櫻,林雨竹和李蘿是大學室友,林雨竹和李蘿都是雲城人還是高中同學,畢業後另一個外地室友聯系就少了。
他們三都在雲城聯系自然多,林雨竹按父母要求走教書育人的道路。
李蘿進了私人銀行,整天聊的不是存款就是貸款。她總是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特吃得開,賺的也多。
幾人嘻哈了一陣,李蘿終于正經起來,“親愛的,你就真的沒點别的目标了,不想換個地方多賺點?”
葉落櫻低着頭懶洋洋的,“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那麼大的目标幹啥。再說了,這裡佛門聖地齋飯免費,山泉水管夠,我才不走呢。”
林雨竹知道葉落櫻來這雲山是因為她母親張雪禅,但葉落櫻與張雪禅的關系沒幾個人知道。
林雨竹趕緊換了個話題,“對了,我男朋友一會就到了,下午就不陪你們玩了哈。”
李蘿與葉落櫻對視了一眼,李蘿,“重色輕友!”
葉落櫻垂眸咬了下吸管:來得正好,今天再敢惹老娘,看我怎麼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