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櫻肩一扭,沒好氣的,“有什麼好說的。”
梁景淮擦了擦濕漉漉的凳子坐下,“上次的事,對不住。”
葉落櫻白他一眼,什麼都不想說。
梁景淮話鋒一轉,“但是我并沒有做錯,希望你能理解。”
這是又立高大上的人設了來了?
錯的就是她呗,葉落櫻啥都不想說,她站起來就走,“我知道,你為國為人民能有啥錯的。錯的是我,難纏的小人。”
“葉落櫻。”梁景淮再次叫住她,“我們怎麼都算是朋友吧,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别,高攀不起。”葉落櫻頭也不回,“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本就是兩條道上的人。”
梁景淮起身追到台階上,“葉落櫻,你還在生氣是嗎?”
葉落櫻雙手插着腰悠哉悠哉往下走,“沒有,不敢。”
這人倔起來是油鹽不進了麼?
“葉落櫻。”梁景淮也抑制不住的開始躁了,“難道你就真的沒有錯嗎?”
葉落櫻腳步一頓。
“你那天不也利用了我嗎?”梁景淮站在台階上焦躁地挪着步,“你那些天一直在山頂踩點,不僅确定了那個點住持會在那個地方念經,同時你也确定了那個點我也會在那,對嗎?”
“因為你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一下扳倒楊一凡,你笃定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我肯定不是袖手旁觀的,不是麼?”
葉落櫻回頭,平靜地看向梁景淮,“既然你都知道,你還道什麼歉?”
梁景淮突然啞語,“……”
葉落櫻說完轉身就走。
“葉落櫻,你利用我可不是一次兩次……”
“那你呢?”葉落櫻頭突然站定回頭,“梁景淮,你第一次來我那買咖啡就是故意接近我,不是嗎?”
梁景淮僵了一瞬,什麼都沒解釋。
葉落櫻走了,梁景淮坐在石階上默默地抽了一支煙,他突然覺得自己像神經病。
為什麼總想解釋?還急于解釋?
為什麼今天如此急躁,失态!
果真是女人難纏,尤其是像葉落櫻這樣的女人最難纏!
葉落櫻回到店裡開始一天的工作,她也覺得自己發神經,為什麼就想要跟梁景淮對着幹呢。
其實經過這些天,她氣早就消得差不多了。
雖然沒有一招治了楊一凡,但是她清楚,梁景淮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揉着面團的葉落櫻愣了一瞬,想起剛剛梁景淮的樣子不禁又笑了一聲。她是第一次見如此不淡定梁景淮。
誰讓你惹到我,活該!
不過他們之間應該也就這樣了吧。
失火案一破,橋歸橋,路歸路。
葉落櫻歎了口氣回神繼續幹活,而她依然得每日這雲山看日出日落,混吃等死。
傍晚,葉落櫻剛想關店門時,張浩然匆匆忙忙地跑來了。“你好,請問還有蛋糕嗎?”
“你現在吃嗎?”葉落櫻把僅剩的一個三角形蛋糕打包,“現在不吃的話最好能放冷櫃。”
“哦,我是給梁隊買來當宵夜的。他習慣晚一點吃夜宵,那我先幫他放冰箱。”
一提到梁景淮葉落櫻就不想接話了。
但張浩然是個話夾子,“對了,前天在雲城我看見你朋友了,就是個高高的,頭發長長卷卷的那個。”
“哦,她叫李蘿。”
葉落櫻說完又想了下,他們怎麼會碰在一起,不會是李蘿去找他們拉業務吧?
葉落櫻問,“你們回雲城幹嘛呢?”
“主要是找個人。”張浩然一邊付錢一邊說,“你認識的,就你那戴眼鏡的閨蜜的男朋友。”
楊一凡?
葉落櫻一驚,“你們找他幹什麼?”
“主要是我老大找他。”張浩然說,“反正啊,這人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以後他肯定是不敢造次了。”
葉落櫻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眼珠轉了轉問,“你們,你們一直在查他?”
“嗯,有半個多月了。”張浩然看着葉落櫻神色不對又寬慰,“雖然我們手裡有很多把柄,但我們并不會把他怎麼樣。放心吧,不會影響你閨蜜的生活的。”
張浩然又挑了一袋面包付了錢,着急走了,“走了,不然老大怕是要削我了。”
葉落櫻愣着捋了一遍,半個月前不就是剛好楊一凡第一次騷擾她的時候麼。她當時還讓梁景淮假裝她男朋友來着。
難道在那之後梁景淮就開始調查楊一凡了?
葉落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花茶。
葉落櫻想起來,她朝梁景淮發火扔抹布的那次,他什麼都沒解釋隻說了一句,“放心吧,楊一凡不會再騷擾你了”。
葉落櫻拿着水杯的手有點抖。
梁景淮,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說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