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被反問,葉落櫻被噎了一下,腦子立馬打結了,一團亂麻。
她不就是不知道麼,要是清楚誰問他!
葉落櫻直接起身走了,“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了。”
梁景淮視線追着她的背影,怎麼都像是落荒而逃。
梁景淮,你就故意逗我是吧。
好吧,無所謂,陪你玩呗。
葉落櫻雖然很虛,但是退燒了,頭不疼了。她趴在床上無聊的很,嘟嚷了幾句後伸手在被窩摸來摸去,半天也沒摸到手機。
猛然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雲山賓館,還跟梁景淮同處一室。
葉落櫻一下坐起來喊,“梁景淮。”
嗓門這麼大?
看來感冒是好得差不多了。
梁景淮直挺挺地站在房間門口看着她,眼神有點利,可能是剛在忙被惡意打斷了正不悅呢。
葉落櫻才不管他,“我手機呢?”
梁景淮揶她,“你不充電,也不聯系人,要手機幹什麼?”
葉落櫻聽着他話裡有話笑一聲,“怎麼,你是在怨我沒經常騷擾你是嗎?”
又開始瘋癫了!
算了,比不過那個厚臉皮。
梁景淮轉身去客廳給葉落櫻拿手機,他把手機往葉落櫻床上一丢,擡手關門,“我沒你閑,别打擾我。”
雖說沒手機瘾但是幾天不用還是不自在,葉落櫻拿起手機一看,滿格電。
葉落櫻瞥了眼被梁景淮關上的房門,算了,看在你幫我充電的份上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手機一劃拉,看到了幾條李蘿給她發的信息,還有未接電話。
不過葉落櫻一向回複不及時,所以别人也習慣了,并不會多想。
信息回過去,李蘿老半天沒回。
葉落櫻在手機上翻來翻去也沒什麼好看的,她無聊的很。于是在午休時間主動騷擾李蘿去了。
手機裡一咋呼,“親愛的,你終于想起我了。我還以為你被台風刮走了呢,再不回電話,我都要沖上來了。”
葉落櫻一手拿手機一手繞着頭發玩,“你沖上來幹嘛?來給我收屍啊。”
“收你個大頭鬼。”李蘿正吃飯呢笑得都要噴了,“哎,對了,現在景區還開放嗎?你還營業?”
“沒呢。”葉落櫻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電都吹沒了,營個屁的業。”
“也是。”李蘿靈機一動,“親愛的,你現在沒事要不來我這玩玩,我去接你。”
葉落櫻提不起興緻,“你那有啥好玩啊,拉倒吧。”
“有有有,城市嘛,燈紅酒綠的。”李蘿吃着飯想了想,“我帶你找帥哥玩去。”
“哪有什麼帥哥?”
“酒吧?”
“男模?真的啊……”
砰砰砰!
葉落櫻回頭一看,看到梁景淮站在房門邊。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手機裡的李蘿還在嘻嘻哈哈,“…那裡的真的很正,全是身高185以上的肌肉男,能唱能跳還嘴甜……”
葉落櫻看着梁景淮又看看手機,“哎,我有點事先挂了,下次再說。”
電話一挂,葉落櫻咕噜一轉坐了起來,“有事嗎?”
看來感冒是徹底好了,都有勁讨論男模了。
梁景淮面無表情的,“吃飯了。”
葉落櫻眼睛轉了轉,怎麼感覺梁景淮有點嚴肅呢,難道自己又惹到他了?
不管了,葉落櫻早上就喝了點小米粥,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葉落櫻走到餐桌拿起碗就開吃,桌子上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葉落櫻喝了碗湯,習慣性地吃素菜。
梁景淮給她夾了兩片煎梅花肉,“醫生說了你以後得多吃肉。”
葉落櫻把碗一撤,“不要。”
肉掉在了桌上,葉落櫻埋怨,“說了不要。”
屋子裡瞬間鴉雀無聲。
葉落櫻擡頭看到梁景淮正嚴肅地盯着她,她一瞬就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葉落櫻趕緊夾起來吃掉了,吃着吃着,葉落櫻心裡就感覺怪怪的了。
她現在是在梁景淮的屋檐下,吃他的喝他的,還受他照顧。可她卻肆無忌憚,理直氣壯的。
梁景淮又是她的誰呢?
她怎麼能如此得心安理得。
别人又憑什麼要包容她?
葉落櫻立馬坐正了點,安分地吃好飯,她輕咳一聲,“我等會想回甜品屋看看。”
梁景淮說好,然後又說,“先休息會,等會我同你一起去。”
葉落櫻本想拒絕,但是她确實發現自己還有點虛。畢竟高燒剛退,要是再暈倒咋辦。
梁景淮收拾了一陣,忙了一會就叫葉落櫻出門了。
一出門,她腳步一頓。她在梁景淮這裡呆了一天一夜了,怕是全雲山的人都知道了。
可是他們就這麼同處一室,還不知道會被說成啥樣呢。
葉落櫻倒不覺得自己吃虧,但是自己才20出頭,别人一問不就臉紅了麼。
葉落櫻回頭,“我先走,你慢一點再來。”
說完,葉落櫻加快腳步走了。走到一樓,她根本不敢停留,直接沖到了商業街上。
山上的雨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商業街的水泥小道已經幹了,整條街道打掃得幹幹淨淨。
小木屋也基本恢複了原樣,本就寥寥落落,所以也沒多少損失。
樹木損壞不少,但雲山本就茂密,折幾棵樹根本不算啥。
葉落櫻回到甜品屋,看到她的屋子被人收拾過了,但是廚具和擺飾好的壞的全部堆在桌上,亂成一團。
葉落櫻又回到卧室,裡面濕了大半。她的小木屋沒被掀翻多是虧了房頂上被壓的那幾棵樹枝。屋後的闆栗樹雖大,但是也正如此相互抱團抵禦狂風,沒斷幾根。
但是樹枝壓壞了房頂,葉落櫻的床都濕了。門窗也破了很多,景區負責人正派人檢修。
這下不僅生意做不成了,連住都住不了了。
梁景淮在她屋裡轉了一圈,“收拾一下,搬到賓館去。”
也是倒黴啊,這搬回來還沒一星期呢,又得去求青姐了不是。
鍋碗瓢盆是沒什麼好搬的了,葉落櫻在卧室找了兩個大袋,随便收拾了下又搬回了雲山賓館。
不過,葉落櫻是住在梁景淮的隔壁,也就是賓館三樓的西邊她以前住過的地方。
葉落櫻剛鋪好床鋪,梁景淮就命令她,“走了,吃藥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葉落櫻這兩天感覺梁景淮有點嚴肅。葉落櫻都不敢怼他了,他說啥就是啥。
還真是吃人嘴軟,那人手短,人在屋檐下被訓成狗了都。
梁景淮說洗手就葉落櫻就洗手,他說張嘴就張嘴,梁景淮沒叫她滾蛋她都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