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總能出現各種各樣的暧昧。
隔壁那桌玩兒得更開,遊戲不是搖骰子猜點數,而是玩的抓手指。
手指抓着抓着,已經有好幾對抱着親在一起了。
在酒吧玩暧昧,出去之後又是一身清白。
許語笙已經喝不下這麼多了,有個男人肯出來替她擋酒,何樂而不為。
“多謝了。”許語笙對小卷毛輕笑。
闵霄仰頭,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回過頭來對她笑,“那姐姐拿什麼報答我?”
許語笙有些恍惚。
男人無形之間往她這邊靠了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腦袋有些宕機,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的,是陳斯言的眉眼。
許語笙偏頭過來,男人的觸碰落了空。想要摸上她的手懸在半空之中,下一秒直接被一雙手擋住。
“許、語、笙。”冷到冰點的語氣。
桌上人紛紛擡眸看向來人,眉骨硬朗,眉形淩厲如劍,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意。
來人正是許語笙的正牌男友,陳斯言。
覃曉桐看到陳斯言出現的那一瞬間吓了一跳,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快就出現來找她了。
許語笙不是說這個男人很忙,壓根沒有什麼時間陪她嗎?
可是這怎麼才出來了半小時,這個男人就迫不及待要把她帶回家了。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一面之詞,還是十分地不可信。
覃曉桐吞吞口水,趕緊解釋說,“小笙隻是單純喝了酒,我們可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做?”
放做以前,小笙還沒談對象的時候,拉拉小手抱抱之類都是正常的事。
更何況他們剛才是真的隻單純地喝酒啊!!
陳斯言一言不發,冷着臉,直接把許語笙打橫抱起。
許語笙蜷縮在陳斯言的懷裡,沉沉地睡了下去。
她的酒量其實并沒有這麼差,而之所以這次喝了幾杯就睡覺,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跟陳斯言在一起之後,她就很少碰酒了。
酒量也因此變得越來越差……
因為有些喝醉了,導緻自己是怎麼被陳斯言從酒吧抱回來的,自己又是怎麼吐了他一身,以及陳斯言幫她把衣服脫了,抱她到洗手間洗澡,這個過程她都已經忘記了。
等許語笙悠悠轉醒,腦袋逐漸沒有這麼暈了,意識緩緩恢複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在浴缸裡,陳斯言正溫柔地擠着沐浴露,往她身上擦拭打圈。
見她醒來了,陳斯言勾唇冷笑,“你膽子真大,又偷偷跑去酒吧喝酒。”
許語笙偏過臉去,“你管得着我嗎?”
“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你也管不着我,陳斯言,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是嗎,有男朋友還和其他男人搞暧昧?”
“做為一個男朋友,你先放女朋友鴿子。”許語笙一想起這件事情就來氣,“沒有你這樣做男朋友的。”
陳斯言沉默:“中途接了個急診,病人車禍,我在做手術,沒辦法給你回複消息,你是因為這事跟我生氣?我承認是我的錯。”
許語笙偏過頭去:“你不用跟我解釋,你總有自己的理由。”
陳斯言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兩人在一起三年,許語笙因為他工作忙這事兒,和他鬧了不少脾氣。怨他工作忙,怨他沒時間陪她。
“對不起,”陳斯言道歉,“我……”
“你不用道歉,陳斯言,我覺得我們還是分手吧。”許語笙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太适合。”
陳斯言動作停頓下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時,語氣有種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齒,“許語笙,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究竟在說些什麼嗎?”
“我說得應該是很清楚,我們分……唔……”
許語笙的這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得完整,他已經俯身下來,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嘴唇。
冰涼的。
又溫熱的。
急切的卻又溫柔地。
循序漸進着,卻又讓她難以呼吸。
陳斯言吻了她十分鐘,直到她臉頰绯紅,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她。
“給我一個你要分手的理由,我工作忙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
——許語笙,你招惹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這一行工作很忙了。
“……”許語笙沉默。
陳斯言又笑:“僅僅是因為我工作忙,還是因為今天酒吧裡的那個男人,你的新歡?”
許語笙皺眉。
他這是吃醋了?她自然是跟那個男人沒有什麼,可是此時的她就是想氣氣他。
“的确,他讓我更有新鮮感。”
陳斯言氣笑了,“新、鮮、感?就他?怎麼,才短短三年,厭煩我了,以前你跟我說喜歡我這種哥哥款的,現在喜歡弟弟款了。”
“弟弟年紀小,體力好。你年紀大,不中用了呗。”許語笙伸手想把他推開,“兩個多月了,都沒見你有什麼欲望,換個弟弟兩個月都不知道有多少次……”
陳斯言把她沖洗幹淨,打橫抱起,丢到床上,他伸手扯掉領帶,脫開上衣,“那你現在可以試一試,看看究竟還喜不喜歡我這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