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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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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廿三日,菱洲府李通判過壽,大擺流水席——”

廿三?明日!嶽珑珈啪地合報,眉毛笑成彎月:“貪官辦壽宴,防線最松。天助我也!”

入夜,小桃放了一木桶泡澡水,邊給主子擦洗身體邊小聲勸:

小桃:“夫人,您單槍匹馬太危險,讓奴婢随行吧。”

嶽珑珈:“不成。我假扮你回家探親,你要假扮我閉門繡花,就說……是給夫君備生辰禮。我讓下人隻許把飯擱門口,不準進屋。”

小桃眼眶一紅:“奴婢怕夫人有個閃失,老爺拿我陪葬……”

嶽珑珈想了想,忽然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地說到:“說得是。我不能連累你。”

“我一會兒備下一封信件,和一筆銀兩給你,若夫君先回府,你把信交他——信裡全寫明了,保你無事。他若真要為難,你拿上銀子跑,先保住小命。”

小桃鼻頭發酸,隻得點頭。燭火下,兩人影子靠得緊緊的——像打仗前綁好的同心結。

翌日,雞鳴剛過,嶽珑珈吩咐好下人,并回房換上小桃青布短褙、發髻簡單一挽。腰下暗暗别上幾發彩色飛镖,袖口藏銀票。包袱裡裝着名貴毒藥和自制的夜行衣。

“夫人,路上當心啊你可一定要回來。”小桃幫她戴好鬥笠,放下面紗,強擠笑容。

“放心,我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嶽珑珈眨眼,“回來給你放長假。”

院門吱呀開,一輛租來的短篷馬車候在巷口。她翻身上車,掀簾前還丢下一句:

“記得,我半夜若摸回院,搖三下銀鈴為号;若鈴不響,你繼續當‘閉關繡娘’,别露餡!”

蹄聲哒哒遠去,晨霧裡馬車剪影漸小。小桃穿着嶽珑佳的華服,抱臂站在門檻,輕輕歎口氣,便趕快回屋坐在繡架前。

屋裡還得演三天“專心繡花”的獨角戲,她想,“我是不是太依着小姐的性子了?此一去千萬别又把花盆砸了露餡啊。”

而此刻的嶽珑珈,已在車裡展開李府布局圖,眼裡閃着比晨光更亮的火——

“李通判,賬本,廿三日……天下第一刺客,出發!”

嶽珑珈抵達菱洲府時,已是午後時分。驕陽正盛,李府門前卻熱鬧非凡——下人們正忙着往門梁上挂紅綢金穗,一盞盞燈籠懸起,串起半條街的喜氣。門口左側豎着一排木牌,墨字用朱筆新描,豔紅招風:“招臨時幫傭。”

她站在街角掃了一眼,眼波輕轉,俏皮一笑。

她今日本就穿着丫鬟小桃的舊衣服,手上拎着個小布包,腳下沾了點路塵,看起來和從鄉下進城讨口飯的丫頭沒什麼區别。

她拎着包走到管事面前,嗓音又甜又軟:“大叔,我想來打打短工,能行嗎?”

那管事掃她一眼,随手拿了塊腰牌扔給她:“去後廚報到吧。”

她彎腰接住,一禮到地:“謝大叔!”

從這一刻起,嶽珑珈變成了李府壽宴上的“新到粗使丫鬟小芸”。

進了府,廚房裡熱氣蒸騰,十幾口鍋齊頭翻滾,後廚小厮吵作一團。

嶽珑珈被分配了洗碗的活,識相地不多話,拿了條洗碗布,埋頭在水槽邊洗了整整一炷香的碗,手起碗落,動作利索得像早幹過三年,她邊洗邊想“原來我洗碗這麼有天賦,回到府裡我可以替小桃洗碗了。”

她邊洗邊打量四周,心中迅速過了一輪判斷:

值守的眼神沒在她身上,全被桌上那座五層壽桃塔勾走了魂。糕點上的金粉反光,在陽光下看着像能吃的金子,誰還盯得住個洗碗的?

嶽珑珈在後廚刷着碗,耳朵也一刻沒閑着。

竈台邊有幾個小厮嘴碎得很,正熱火朝天地聊着壽宴排場:

“聽說今兒請來的,是京裡頭赫赫有名的‘鳴春社’。”

“鳴春社?!那不是有個玉燕嬌,唱《百鳳朝陽》唱得能讓人當場抹淚的?李老爺這回可真下本兒。”

“哼,下本兒?還不是從百姓身上刮下來的油水。也就咱這群幹粗活的,連個角兒影子都見不着。”

“可不是,戲台子搭在後院書房邊的花廳,那幫酒囊飯袋的官老爺們在下邊聽戲。咱?最多躲廚房聽個響兒。”

“噓,小點聲……我知道那邊有棵槐樹,長得賊高,能越過戲台邊那堵牆。我前幾日就勘查過——要不晚上咱偷摸溜過去?”

“嘿,你小子活膩了?萬一被逮着,輕則丢工錢,重則闆子伺候,算了。”

“怕個甚,反正李通判那老狗吃得流肥油,咱就是餓死也不會多看咱一眼。偷賞一回戲,天又塌不下來。”

“那……你前頭帶路,别坑兄弟。”

“放心吧,到時候我先上樹,然後我拉你一把。”

戲台就在書房旁邊?

那就意味着,如果她能混進戲班,等晚上演出時,就有機會靠近目标區域。廚房雖然來去自由,可到了晚上從後院偷溜進去幾乎不可能,處處設崗,夜裡還有狗。

戲台從中午就開始布景了,後台混亂,人人都隻盯着主角和燈光,沒人管一兩個跑腿的。

她心裡主意已定,洗碗布一甩,借口去收碗,繞到搭台子那邊。

果不其然,戲班正缺人手,連搭布景的活都顧不上誰是誰。

她擡手拿了塊水袖布,一邊幫忙,一邊用溫順的口氣問:“大哥,這布往哪兒挂?您要是不說,待會兒班主罵起來,我可擋不住……”

小厮見她主動,爽快揮手:“你去放後台吧,等回場了幫人收衣服。”

她笑着點頭,低頭一躲,就從“新來的廚房幫傭小芸”,變成了“後台小跑腿小芸”。

沒人問她的來曆,沒人注意她的變化。

她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書房一牆之隔的戲台——也靠近了她要拿下的賬本。

舞台後頭,幾塊幕布擋得草率,角兒們在裡頭對詞喝水,小厮忙着搬椅子、搭腳架。

扯鑼的、擡箱的、遞扇的,誰也沒注意到她多了一個。小小一個跑腿丫頭,長得幹淨卻不惹眼,誰還多看第二眼?她偷摸照着别人的裝扮給自己化了個戲妝。

轉眼間,台後換裝處多了個粉面小旦,袖子裡卻悄悄塞着飛镖和一包昏睡散。

晚上子時之前,壽堂燈火如晝。戲班子開鑼唱折子戲《貴妃醉酒》,嶽珑珈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在角落做儀仗宮女,隻需挑着宮燈做陪襯。誰知李通判喝了兩口黃湯,酒興大發:

“玉燕嬌名不虛傳,但聽多了也甚是乏味。”李通判輕輕一哂,半眯着眼擡手一指,指向角落裡的嶽珑珈:

“你——那邊那小的,來,還唱這段《海島冰輪初轉騰》,别糊弄人,唱砸了,回去便摘了你們鳴春社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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