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木簪……”柳馨接過東西隻是掃了一眼,露出驚訝的神色,“周姑娘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這根木簪就是李姑娘留給我的那一根。”
果不其然,周茹楠同慕之安對視一眼,她正要開口解釋,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瞧見她不适的模樣,其他兩人詢問她是否要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揉了揉太陽穴,周茹楠覺得頭疼稍緩搖搖頭,又将方才二丫之事與拿到木簪的經過簡單叙述了一下。
“我們懷疑這木簪的主人很有可能在那群看熱鬧的人裡,”慕之安為周茹楠斟茶,接話道,“但在路上我和周姑娘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并未在這簪子上找到特别之處。”
“所以你們覺得也有可能這隻是普通的簪子,而簪子的主人也隻是個普通人?”柳馨把玩着手中的木簪,垂眼看不清其表情。
“不,越是普通,便越是奇怪,”周茹楠喝過茶後清醒了些,将自己的猜測緩緩說出,“假設這枚簪子真的是尋常之物,看它的材質與紋路制作成本也不高,它就不可能隻有這兩根,肯定在某個商鋪販賣。”
“然而我們來醉仙居前,沿途将所見的首飾鋪子都看過,也詢問了老闆,并未發現這枚嘶……”周茹楠感到眩暈感,晃晃腦袋,這一舉動引來兩人擔憂的目光,她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所以柳姑娘,你可以再想想之前在李員外家還有什麼細節嗎?”
“想起什麼都能說。”
柳馨點點頭,思索片刻,“我記得李姑娘第二次回來的時候神色驚恐,手腕上好像有一道劃傷!”
“那劃傷是之前就有的還是?”
“還滲着血,應該是出去時劃到的,而且她似乎不希望被人發現,之前她做飯都會把袖子綁起來,可第三次回來後袖子就一直放下。我記得那道傷痕是在這個地方,大約這麼長……”
柳馨擡起胳膊比劃了一下,“但傷口不深,像是匆匆離開被什麼尖銳東西劃到的樣子。”
“還有呢,有關于這枚木簪的印象嗎?”周茹楠追問道,“比如有下人,或者客人戴有這枚發簪。”
“……沒有,”柳馨回憶了一番,眼見變得失落,“抱歉周姑娘,可能是我沒注意,要是當時我再仔細一點,早點意識到李姑娘的異樣,說不定就能……”
發現對方将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周茹楠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柳姑娘,在這件事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未來的事無人能預測,不要太責怪自己。”
“更何況,此事已發生,現在再怎麼後悔也無法更改,我們能做的隻有為李姑娘她們尋找真相。”
柳馨深呼吸幾下,情緒逐漸穩定,她抹掉眼角的淚苦笑道:“我以為這段時間自己已經有長進了,沒想到談到此事,還是會忍不住激動……謝謝你,周姑娘,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
見此,周茹楠欣慰地點點頭。
而慕之安給兩位倒了茶後,開口道:“現在我們得到的消息便是這枚簪子看似普通,但實際并不常見,雖然沒有在李員外家看到有人戴這枚簪子,可不能排除李員外家和參與宴會的賓客的嫌疑……”
“柳姑娘可知那日李員外家有多少賓客嗎?”
“據我所知,但是名單上光是宴請的便有三十多人,但這些人還帶有家眷,大約有六十多人。”
“人太多了,”周茹楠皺起眉,“一個個排查不現實,需要将範圍縮小。”
慕之安贊同點點頭,“這還隻是賓客的數量,李員外家中應該也有二三十人。”
“對了,還有李姑娘手上的傷,既然她有意掩飾,說明這并不是無意劃到的。”
“而李姑娘掩飾傷口,卻沒有掩面,很有可能她躲的那人并不知道她的容貌,隻知道她受了傷。”
“有沒有可能!”周茹楠忽然有了想法,激動地拍了下桌子,“李姑娘不小心看到或者聽到什麼秘密,但被人發現後逃跑的路上,不小心被利物劃傷,李姑娘覺得追自己的人很有可能看到這一幕,所以刻意藏起傷口。”
“我記得你說李姑娘第三次回來沒多久,員外夫人就來後廚查看情況,她有沒有叫人檢查你們的手呀?”
“沒有,而且這樣做豈不是有些打草驚蛇?”
“有道理,”周茹楠點頭,繼續提出疑問,“對了,當時你們的着裝有什麼特别的嗎?如果李姑娘穿的比較顯眼,就算她藏起傷口也沒有用吧。”
“這點周姑娘放心,李員外家為我們提供了統一的服裝,就連發飾首飾也讓我們摘下來,先存放在他們哪兒。而且李姑娘那天的發型也是很普通的盤發,許多廚娘都是那個發型。”
“……”周茹楠開始撓腦袋,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線索,現在又斷了。
“沒事的,今天我們有些新進展已經很不錯了,”見周茹楠苦惱,柳馨連忙出聲安慰。
慕之安也點頭,随後說道:“如果有機會去一趟李員外家,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柳馨聽後連忙道:“我之後問問李掌櫃,最近李員外家有什麼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