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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雙棺會面見祖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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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棺材的村漢比起那群武夫更是鎮定,像是專業擡棺材的喪夫,一邊驅趕看熱鬧的小孩,一邊囑咐道:“找葉伯…”

“找葉伯合棺。”

男人的聲音過于嚴肅,小孩吓得漏掉了嘴裡的芽糖,端長凳的婦人見狀,柔聲安撫道:“葉伯知道怎麼解決,去找葉伯,葉伯布袋裡還有芽糖,你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葉伯,他還會給你一塊大的。”

不稍一陣,一個抗鶴幡的小孩跑到隊伍最前面,把後面發生的情況對舉火把的老者叙述了一遍。

不錯,上遊隊伍這方,棺頭持火把的佝偻老者,正是他們口中的葉伯。

葉伯聽完小孩的話,愁眉不展,竟是忽略了小孩看他腰間布袋的眼神。

他面上平靜,手指卻是淩亂推移,竟是也開始掐指算術。

虛心莫要太紛紛,無所求則自思真…許是葉伯年齡在那兒,或者是掐算的時間要比穿得羅的陰陽先生久一些,讓人看上去,他更像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陰陽先生。

算術已結,火把跌落,葉伯驚恐萬狀,違背出棺送葬的大忌,回轉頭,木木地搖搖晃晃走了兩步,道:“百鬼日行,熊日明眼,世仇相見,不解不了,大兇。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怎麼會突生異象…”

仰天一嘯,他苦悶道:“特意棄了小道走官路,選了正午出門,也避不過這一難嗎…”

他雙腳微微彎曲,傷寒腿脆硬的膝蓋,“咚”地一聲,直直跪在少年靈牌前,雙手合上,哭求道:“您不能好走,我們也十分痛心,但求您别再給葉家添災添難了…”

擡起頭,雙眼濕潤地看了看上方滿臉驚恐的少年,懇切道:“也求葉家列祖列宗,看在葉家嫡系獨苗的份上,發發慈悲吧。”

捧排位的少年哽咽道:“葉…葉伯,是…是又算出災難了嗎?”

葉伯點頭道:“嗯…陽氣正盛,卻被開了棺,祖上遇見了不該遇見的東西,為我葉家生了一死劫,滅族的大劫。”

少年道:“無解?”

葉伯搖搖頭 ,道:“我尋不到解。”

少年閉眼吞咽,咬牙吞下心中的恐懼,道:“無解就無解吧,先送我阿爹入土為安。葉氏本該早斷了生息的,沾祖宗的福氣,拖到我這一輩,足夠了。”

葉伯争辯道:“清霖,祖訓道,葉氏子孫,必須繁衍留息,勢要找到那小兒,難道你忘了嗎?”

葉清霖神色黯然,道:“去哪裡找?葉伯,我是葉家第二百七十七代唯一的血脈!你在宗門修行數年,為報老祖一飯恩情,留在我家,為我族窺探天機,落的如此田地,你該為你自己考慮的,不該…不該…繼續執着的。”

葉伯道:“葉伯無礙,隻是老了。”

他膝蓋硬到不能彎曲,此時跪在地上,腿上錐骨噬心的疼讓他控制不住發抖。

虛弱的身影落在葉清霖眼裡,令他左心刺痛,眼睛也變得有些不舒服。

一連串身體上的反應讓他抵抗不過,被迫地眨了眨眼,兩顆眼淚居然不争氣地流了出來。

他長舒一口氣,卻無法釋懷,歎息道:“可是…我族隻餘我一人,如今阿爹出殡之日,你又推算出我族大劫,我有什麼辦法…放過我吧,列祖列宗的牌位上,不會生出白霜的,我們也尋不到那鸠占鵲巢的小人,祖訓之言,有幾分真,有幾分假,誰又說得清楚。”

根據葉氏祖上手劄記載,葉氏本不姓葉,具體姓什麼,葉氏的子孫沒有一代知曉。

隻知道葉氏族譜上的第一人——葉同喜,其原名不叫葉同喜,好似取得很随意,是叫葉七還是葉八來的,可能是從一個高門大戶的世家流落出來的嫡系子孫。

據說葉同喜晚年魂遊太虛,似見到了本家祖先,知道了這個秘密,不僅将自己改成了夢中老祖的名字,還鬼使神差地留下一則莫名其妙的祖訓,要後世子孫找到李代桃僵,替他錦衣玉食的小兒。

後面數代子孫,又神謀魔道地信了這話,妄想有朝一日,找到真正的宗族,認祖歸宗。

那葉家祖訓便是:葉氏子孫,繁衍留息,載譜存迹,重親友之情,遵喜喪之事,待列祖列宗牌位之上,遍生白霜,小人出現之日,勢要落葉歸根,重返家門,重振家門,重掌家門。

其實,葉家自葉同喜開始,子孫都還算有學識,奮發圖強,憑自身掙了不少氣運,然而随着時間越來越久遠,沒過幾百年,他們一代遠不比一代,慢慢地不再相信這則祖訓。

卻是不知道傳到哪一代了,葉氏子孫已不想再去執着,隻是時運不濟,因着各種原因,葉家又開始窮迫潦倒,無論如何掙紮,都一次比一次更慘,直到他們開始重視葉家祖訓…

再加上,一位萬年前的祖先,在祖傳手劄上記載了,曾親眼,于夏日酷暑,見過所有列祖列宗的牌位上,十日不消,生白霜之景,且屆時,葉氏衰敗之勢有所改善,後人得以香火延續。

訊言為真,葉氏祖訓有靈。

此後,便再沒有人懷疑過了。

葉伯知道葉清霖的苦,也清楚葉家的事,他曾算過,小兒快現身了,想再勸勸,道:“清霖…”

葉清霖擡頭挺胸,眼神沉沉,打斷道:“請葉伯為阿爹再次合棺,送他上路。”

葉伯歎息一聲,垂眼,應了句“好”,從腰間布袋拿出一塊芽糖給一旁持鶴幡的小孩,在對方參扶下站了起來,不顧膝上塵土,挪步到隊伍後方合上棺材。

直到回到葉清霖前方,拾起地上奄奄一息的火把,用芭蕉葉擋風,重複火勢後,才震聲喊道:“鳴炮!開路!啟程!!”

“噼裡啪啦”“滴哩哒啦”~鞭炮聲響…唢呐聲鳴…嗚咽聲出…葉伯和葉清霖帶的隊伍,側了側身,踩着大路旁的雜草,貼着下遊隊伍,往風雨江旁山脈深處的一塊墓地走去。

“葉清霖?怎麼會如此相像…”

今日是眼睛出什麼問題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怎麼一個二個,都神似昔日故人?

第五茗看着岸上漸漸消失的身影,搖搖頭,瞬間否定了眼前模糊重疊的小孩身影,心道:不可能,不可能…司命府就沒有多出他們十七人的命格簿子,這葉清霖估計就是湊巧罷了。

酆小洪在一旁發問道:“上君認識那小孩?”

第五茗擺擺手,道:“不認識,不認識,就是身影面容有幾分像我曾經見過的一隻小鬼…”

酆小洪道:“哦,是嗎?上君對冥界地府很是熟悉?”

第五茗笑嘻嘻道:“想不熟稔也不行啊,自我降生以來,一多半的時間都耗在那裡,而這一多半時間裡,一半時間渾渾噩噩,一半時間用來…”

神情釋然,她想起這一半中的一半時日,竟有一些暢快。

酆小洪問道:“作何?”

笑意微展,第五茗道:“吃苦。”

「吃苦」是實話,卻不是真話。

可直白的實話總讓人震驚,真話又往往容易被人忽略。

酆小洪呆愣了一瞬,道:“上君為何不在冥界地府任一仙職?有東嶽帝君庇佑,豈不是可以不用受這麼多苦楚?”

第五茗道:“我是天生神格,做不了鬼仙。”

酆小洪試探道:“做不了鬼仙嗎?上君如今入了人道,有了魂魄…修一個魂命,不算難事,難道是上君不願意做鬼仙?”

第五茗一頓,眼眸微眯道:“我…不願吧?”

酆小洪話中的意圖太明顯了,她不禁腹诽起對方的意圖:這是在挖牆角?

想了想這這想法便消失了,猜測對方多半是随口一問,不免有些神傷,自怨自艾:我乃是天生神格,不是修不出魂命,是天界不可能放手。

再說了…鬼仙自由自在,東嶽帝君和酆都大帝自鴻蒙上任的幾位,都是甩手掌櫃,又不多事兒,你怎知我是不願意。

我那是打心底一千八百個願意,我就算我有膽,你問問那十殿閻王敢讓我修魂命嗎…東嶽大帝能收我嗎?!!

現在飛升的仙君,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單純…

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岸上,岔開話題,閑聊道:“仙君,你說這葉清霖的命數能改嗎?”

酆小洪道:“我隻曾在司命府當值過一日,看不透太多。不過…兩口棺材裡,各自的祖宗天魂胎光剛才都有點異象。”

第五茗仔細回憶起剛才開棺的瞬間,的确…雙方的祖宗天魂,在棺開的瞬間,不顧棺内子孫受風雨江上的幽魂氣息侵蝕,也不懼烈日當頭,均變貌失色地站在棺材上兩廂對望。

還是下遊這隻富家喪隊裡的祖宗鬼魂,先回了神,驚恐萬狀地躲進棺材内,方結束了死魂對視的災難情形。

第五茗點點頭,看了眼江内那群早已緩過神,正在幕布下議論兩隻喪葬隊伍家底的村民,低頭思索道:“他們認識。”

酆小洪道:“他在躲。”

第五茗仔細分析道:“富鬼怕窮鬼…富鬼還在躲那隻窮鬼。”

說到此處,第五茗腦中突然浮現出岸上早已消失的相似身影,歎息道:“又是一個連續命數,葉清霖這劫躲不掉了。”

酆小洪見第五茗神情有些哀傷,皺眉道:“上君心疼那小孩?”

第五茗扯出一縷笑容,遮掩剛剛流露出的情緒,道:“也不算。他們生死不過一輪回,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前塵盡忘,沒什麼好讓我替他們難受的。”

酆小洪道:“那上君就是在憂慮自己?此番回去,該是又一世痛苦歲月…”

此話逾越,第五茗眼神犀利,打斷道:“不是!什麼叫又是一世?仙君你…”

是否是有些得寸進尺了!咱們好像也沒那麼熟吧…

然而,幕布中間一聲巨大的抱怨,把第五茗的話打斷了,讓她沒能把話說完。

“這隻隊伍什麼時候走啊!!那道士在幹嘛!!”

埭骰雙手發酸,本想轉頭找“蒲小明”過來,陪着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卻是見“蒲小明”和酆小洪聊得熱絡,郁悶地轉回頭,越想越氣不過。

想到臨行前,他還特意關照了“蒲小明”,對方也笑眼盈盈,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對方就将他抛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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