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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莽漢上山下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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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曉點頭還禮。

頓了,二莊也站了起來,姿态謙和,他拍打整理身上枯枝雜草後,繼續道:“方才見二位會一些法術咒訣,想來應該是這山中修行的人,還有先前的六位小道人,應該也同二位一樣,是山中人吧。我們兄弟三人真無别的心思…道長說山中無神明,可我們來都來了,還爬了這麼高的山,未見神明前,在路上,我們心中便早已自成一像,隻需尋山中清明靈氣之地,對天叩拜,焚燒幾柱,也算是不枉此行,算是上山燒香了。”

大莊和小莊跟着站了起來,他們沒有二莊細緻,任由衣襟紊亂。他們兩人,神情憂愁,緊貼二莊身後,等待懷曉和溪亖音的反應。

溪亖音直接拒絕道:“不行!地勢險峻,稍不注意,你們就會喪命在山裡。”

小莊抱緊大莊手臂,支支吾吾反駁道:“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都能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再說了…這…這山頭難道是你們家的?”

溪亖音的表情瞬間出現了一片空白,他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早把這裡當做自己家了,可真論起來,這幾座山脈都是三官大帝他老人家的地盤,他們和上山人一樣,不過是暫居别人地盤。

因這最近幾百年,山上人煙漸稀,隗晎在山腳布置的結界沒有多少人能找到入口,所以…時間一長,溪亖音還真把這地兒當自己家的了。

突然有人問出這話,讓她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錯愕道:“我…這山…山…自然…是…”

懷曉氣定神閑道:“當然不是。”

大莊口中淤痰湧出,他朝草堆裡吐了一口,輕松道:“你們能上山修行,那我上山燒香有什麼不行的,你們作何管我們?難道又想把老子挂起來?”

大莊說完,還惡狠狠剜了溪亖音一眼。

那眼中精光一閃,有些非人的東西,直奔溪亖音而去。

幸好,懷曉眼明手快,将溪亖音拉至身後,遮擋了大莊突然投射來的凡人之“力”。

凡人之‘力’?

凡人也有‘力’?

‘力’是何物?

為何有法力傍身的人會畏懼?

簡單說來,‘力’也算是種法咒,由意所起,由心而發,由量而至。

人活在世,本身就是一種修行,會獲得強而不可破的力量,而那種力量就稱為‘人力’。但活人一般看不見‘力’,常常在無形中,就通過一些行為,一些言語,将‘力’使了出去,而他們本身卻不自知。

拿最常見的念力來講,那就是一個人對一件事不停地在口中、腦中、心中,反複地去念述記憶它,念力便會持續累積,直至到一定量,就會洩力而發,讓「事」成真。

舉一個例子:有一婦人出門勞作,因為晨起時看見了自家豢養的小犬當衆拉屎,婦人惡心直至,嘴裡便一直咒念‘屎真惡心,萬莫染及’。

行至山間小路,婦人一路念,一路規避路上的畜生;午間上集市,因上午的執念,不敢踏入有活禽的地域;晚間回家也小心翼翼,連茅房也不敢去…

這一日眼看就要過去了,而一日的念力累積,讓婦人夜間煩躁,難以入睡,在她正要快忘了白日裡處處提防的小犬‘屎’,昏昏欲睡時,一日未排洩的她,終于憋不住,擔心會在夢中拉解至床中,半睡半醒間,決定起身去小解…婦人卻因頭腦發脹,神志不清,跌入了糞坑,渾身沾‘屎’。

當然,對于婦人來說,這隻是她遇見的一件倒黴事,可修行之人才知道,這不是什麼所謂的倒黴事,而是婦人一天造下的‘念力’所緻。

身為凡人,愚身、愚心、愚知,往往就會像婦人一般,因為某一個小小的心思,導緻‘人力’亂用。

方才,那大莊看着溪亖音,惡念陡升,心中下咒,通過眼神将‘咒力’投射向溪亖音,得虧懷曉擋了下來,否則溪亖音修行恐會有損。

懷曉看出這三人對上山一事的執着,不再相勸,護住溪亖音,道:“三位心中有神像,上山又隻是為燒香拜山主,那就請自便吧。不過還是得再提醒諸位一番,山中危險,下山路也不好走,出山口更不好尋,若是三位執意要繼續上山,出了事…後果自負。”

懷曉不再為難,二莊眼見地喜悅起來,他躬身一禮道:“自然,也多謝道長言語。”

懷曉帶着溪亖音手起捏訣,飛身而去。

見狀,大莊問道:“接下來怎麼走?山上沒有路,那群人又都走了…”

二莊擡手一指,正是六名小道人蹦跳消失的地方,道:“沿這個方向先走走看。”

小莊臉上恐懼之色一點未減,道:“他們幾人,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二莊,你忘了嗎?剛剛那小姑娘,手一擡就把我們挂在半空中了,還有…還有…那藍白道人和那姑娘都不用腳走路,飛來飛去…對了!那小姑娘,身上幹幹淨淨,你看看我們…從石頭上起來後,身上多髒啊!!他們一定是鬼…鬼的身上才不會髒…”

二莊興奮道:“小莊你說你…膽小心還細,遲早要把自己吓死。你跟緊大莊,少胡思亂想。”

小莊抱緊大莊手臂,不敢松手,撅嘴道:“我總覺得他們不是好人…太奇怪了,還吓人。”

二莊笑道:“怪才好…說明咱們離尋的東西應該是越來越近了。而他們,多半是會點功法的修煉之士,會點異術不足為怪。還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敢傷人性命,你沒瞧見那藍白道人剛才溫聲關心,話語中還有一絲畏懼我們三人?”

小莊疑惑道:“有嗎?”

不管究竟有沒有,反正他更害怕那一群人。

大莊則又吐了一口吐沫,粗魯道:“管他娘的是不是,爬到山頂再說!!”

三人沿着六人蹦跳的方向,繼續攀登。

山勢的确越來越險峻,有些地方都不能說是沒有路,可以說連山都沒了…山崖斷裂,草木絕迹,下方河水湍急,不少水花拍打至崖壁上。

該說不說,莊氏兄弟三人的決心之大,‘力’之雄厚,竟讓他們徒手徒腳,摳抓崖石縫,險險地到了斷崖的另一邊。

他們現在隻有前路,沒有退路了。

三人渾身濕透,手掌破裂,指蛋沒有一處還完好無損,鞋面浸出的水漬,污泥水中帶有一絲不正常的紅,他們三人的腳下,每一步都猶如在火上行走,劇痛難忍。

三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那斷崖,甚至又繼續向上攀登了數裡,且沒有一人說放棄,眼中也都隻有前方的上山路。

半個時辰後,雲霧漸起,山景朦胧,他們腳下竟出現了一條幹淨整潔,寬闊平坦,人工鋪砌的青石階梯路。

霧越來越濃,三人有些看不清路了,也有些辨不清上山的方向,他們低俯身子,用血肉模糊的手指在地上摸索,沿着石階的高矮,一步一步向上爬。

空中淩厲一震。

“呼~”

三人聞聲直起身來。

空中再破風一響。

“歘~”

濃霧在三人面前被斬開,二莊鼻尖前一毫處,一把長刀穿霧而現,長刀執柄上握有一隻青筋突暴的大手。

二莊渾身發抖,幹咽後穩定身形,在小莊和大莊的驚呼聲中,和其他兩人一起朝刀柄後,濃霧中顯露而出的來人看去。

執長刀的是一青年,瞧着和懷曉年歲相仿,紅藍長袍,手腕上帶着精鐵護臂,額上綁了三指寬的汗巾,一身幹練,馬尾卻松松垮垮,還有幾縷發絲,越過汗巾,淩亂地貼在他臉頰兩側。

那青年,眼神異常堅定,皮膚緊緻,手背明顯比脖頸處要黑上兩分,一看就是每天都在烈日下暴曬。

他手穩刀未晃,質問刀前三人,道:“你們是誰?作何上山來?”

铛~

二莊還未來得及作答,鼻翼前的長刀,由一把穿霧突入的銀劍挑開。

青年執刀退了數步,隐匿在濃霧中,銀劍滋啦推動長刀,一起消失在了霧裡。

長刀離開,二莊松了一口氣,他在大莊和小莊的參扶下,一起癱軟在石階路上。

随後,環繞他們的濃霧中,‘铿铿锵锵’,刀劍相碰,疾風唰唰掠過,幾道火花,環繞他們三人,從薄霧中乍現,仿佛那雲中閃電,聲音刺耳,白光晃眼。

方才執刀的青年,在濃霧中,怒吼道:“宋世平!你幹什麼!!”

刀劍聲中,一男子聲也在濃霧中響起,道:“楊戰息,你太莽撞了,若是你刀刃傷到他們怎麼辦…傷了活人,破了修行又該怎麼辦!”

滋啦~

刀劍撕扯,濃霧中不再有風聲劃破,楊戰息‘哼’了一聲,悶悶地大喘息,道:“我有分寸。”

嚓…

刀劍拉過,還是楊戰息那方,宋世平歎息一聲,道:“若是有分寸,前幾年,你為何會損氣運?”

楊戰息抿唇含糊道:“我現在手穩,不會有差錯。”

宋世平又歎了一聲,道:“手再穩,心不穩,仍舊會出錯…”

楊戰息急急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宋世平道:“嗯,下不為例。”

唰唰幾道劍鳴,破風之聲再起,和刀劍相碰的淩厲比起來,這揮動而起的劍氣,似乎更柔和一些,像是在驅趕什麼東西。

不多時,莊氏兄弟三人發現,四周的濃霧竟在慢慢散去…眼前景色開始慢慢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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