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安驚疑問道:“獵到了?”這麼容易?
阮霖走到草窩那兒,意味不明對趙世安笑了笑:“獵到了。”
趙世安被阮霖的笑容閃了眼,他錯開眼,走過去瞧,還真有隻兔子被石子打暈:“阮霖,你嫁給我真是你的的福氣,連兔子也能獵到。”
原本心虛的阮霖聽完後一把捏住趙世安的下巴,他往前了些,兩人的呼吸很快糾纏在一塊。
趙世安用力咽了口水,什麼情況?阮霖要親他,他可是君子,青天白日、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唔,阮霖喝的藥是有效果,唇色看起來比前兩天紅潤了許多,他怎麼覺着更好親了。
沒辦法,也不是不行,誰讓他心好,而且他剛才看了,周圍沒别人,那他倆可以多親會兒。
趙世安眼眸微眯,朝着阮霖的唇親過去。
隻是很快被阮霖的手限制了動作,他眨眨眼:“咋了?”還不親嗎?放心,他準備好了!
阮霖殘忍一笑,露出右手掌裡的東西:“看這是什麼。”
“什……”趙世安一瞬間瞳孔驟縮,一聲驚恐叫聲吓得樹林裡的鳥紛紛振翅高飛,“蟲啊——”
阮霖本意是逗逗趙世安,但此刻他被趙世安緊緊勒在懷裡,差點喘不過氣。
他拍了拍趙世安的背,無奈道:“我扔了,你快松開!”
趙世安正把腦袋埋進阮霖的脖子裡,閉着眼死活不松手:“我不信!”
阮霖:“先不論你信不信,你再用力,你估計要再娶一次親。”
趙世安愣了下松手,但沒從阮霖身上下來。
阮霖咳嗽了一會兒,正要彎腰去撿兔子,趙世安一把把他按在後面的樹上,“咋……唔!”
趙世安擒住阮霖的唇狠狠親下去,在阮霖打他之前,他一把抓住阮霖的手按在頭頂,直到把懷裡的人親軟,趙世安和阮霖抵着額頭喘氣。
隻是在趙世安看到阮霖一副要殺了他的目光中默默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仰着臉道:“你不吓我,我才不會親你。”
臉頰泛紅的阮霖氣得踹了他一腳,拿起兔子用繩子綁了腳,丢在背簍裡,又丢在趙世安懷裡:“背着。”
趙世安輕嗤一聲,背就背,他又不是背不動,是他一個漢子不跟哥兒計較!
兩個人走走停停,除了打兔子,還碰到了一顆棗樹,阮霖跑上去摘了大半筐,紅棗不值幾個銅闆,但碰上了,不摘太虧。
倒是趙世安在山裡發現了一片當歸,這東西可賣去藥鋪,縣裡現在的價兒估摸在八十五文一斤,兩個人挖了兩斤多,背簍滿滿當當。
阮霖下山時又打中了三隻山雞,還都挺肥,阮霖把它們爪子捆在一處,提溜着爪子往縣裡去,今個的時運還算不錯。
玄山離縣裡近,走路隻需兩刻鐘,這會兒過了午時,兩個人饑腸辘辘,到了縣裡,阮霖看趙世安餓得直喘氣,買了三個素包子,花了六文。
素包子有手心大小,他拿了一個,把另外兩個給了趙世安:“先吃着墊墊,等會兒賣完我帶你吃飯。”
趙世安看阮霖四五口把包子吃了,滿腹心事道:“我總覺着,咱倆不至于落魄于此。”
阮霖沒理他,熟門熟路去了西街,那邊有條道是賣各種雜物的街,到了地方他看人不多,他想了想,先拉着趙世安去了藥鋪,把當歸賣了。
還未到地方,阮霖嘴邊多了個包子。
趙世安道:“咬一口。”
剛才那點包子走兩步就沒了,阮霖還真餓,他咬了一口,趙世安自己拿回去吃了一口,又放在震驚的阮霖面前。
趙世安理直氣壯道:“二叔之前說沒成親,不能吃一個東西,現在成了親,自然可以吃。”
阮霖竟啞口無言,幹脆張嘴啃了一口。
他們晚上抱頭啃的時候什麼沒吃過。
到了藥鋪,掌櫃看當歸未處理,出價八十二文一斤,阮霖搖頭說便宜。
掌櫃看人要走,加價了一文,阮霖把當歸賣了,兩斤一兩,一共一百七十四個銅闆,沉甸甸一小袋子,阮霖轉手給了趙世安。
趙世安還以為讓他拿着,也是,出門在外還是把銅闆給漢子較為可靠。
至于兔子和三隻山雞,阮霖去了富貴樓的後門,敲了門問他們收不收。
管事的看了看,告訴阮霖兔子四十文一斤,山雞二十文一斤。
阮霖之前賣過,這價兒合适,兔子四斤多,賣了一百七十個銅闆,三隻山雞有快十斤,賣了一百九十個銅闆。
管事看他背簍裡有紅棗,又紅又大,問他賣不賣,阮霖沒想到酒樓還收這個,當即說賣。
紅棗便宜,三文一斤,這半背簍有十一二斤,阮霖笑着說算十斤就成。
管事的笑了笑,讓阮霖以後要還有山裡逮的野物送他們這兒,他們酒樓都收。
這些東西一共賣了三百九十個銅闆,阮霖又拿出十個銅闆,讓管事換成碎銀子,他方便拿。
出了酒樓後門,阮霖和趙世安快步找了個小攤,要了兩碗涼面還有四個酥餅。
趙世安則去旁邊的家門前敲了敲,很快一人出來,趙世安給了他十一文,要了一竹筒冰涼的楊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