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求你了,求你了。你就行行好,我周末會過來幫忙照顧的。”
“親愛的,你最好了,就發發善心吧。這小狗多可愛,你難道舍得它在外面流浪,餓死啊。我們就養他好不好嘛?”
蘇瑤為了養這條柯基狗,對他輪番撒嬌,他拗不過她,隻能勉為其難的應下。
沒想到一養就是六年多。
他們分手後,他曾想把富貴送人,可思來想去還是舍不得,于是一直養在身邊。
“沒想到你還養着富貴,我還以為你把我的東西全都給扔了。”
她望着他的眼睛,目光裡情緒翻湧。
看着她的眼睛,謝景琛神情有些松動,“犯錯的又不是狗,犯不着拿狗撒氣。”
聽見這句話,蘇瑤正在給富貴順毛的手頓了下,她擡眼看向謝景琛,一些話哽在喉嚨,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犯錯的是她,不是狗。
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他心裡還介意當年發生的那些事。
蘇瑤臉上的微笑瞬間淡了下去。
謝景琛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放下報紙,走到廚房,問張媽:“張媽,早餐好了沒?”
“好了,好了。”張媽急急忙忙關了火,把煎好的雞蛋面包用盤子裝好,放在餐桌上。
謝景琛在餐桌前坐下,熟練且優雅的拿着刀叉,切着面包。
他吃了兩口,側頭望向還在客廳裡站着的蘇瑤。
“喂?”
“嗯?”蘇瑤說,“怎麼了?”
“過來吃飯。”
蘇瑤有些詫異:“哦,好。”
她放下富貴,往餐桌這邊走來。
謝景琛皺眉:“抱狗了髒得很,去洗手。”
“好。”
洗了手,蘇瑤坐在謝景琛對面。
餐桌是由一整塊頂級烏金木打造而成,紋理深邃而獨特,桌面寬闊平整,觸手光滑如鏡,帶着木質特有的質感呈現出一種迷人的啞光質感,散發着低調奢華的氣息。
蘇瑤從沒使用過刀叉吃飯,不太熟練,咀嚼得很慢。
謝景琛問她:“你爺爺在哪個醫院?”
蘇瑤說:“第一人民醫院。”
“你在那上班嗎?”
“嗯。”
“讀了碩士了?”
“嗯。”
兩人對話透露出一種陌生感。
他們分開的時間太久,久到兩人都忘了如何和對方親密的相處。
張媽去儲物間拿了吸塵器,開始在客廳内打掃衛生。
吸塵器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蘇瑤望向張媽。
她不知道張媽是不是謝家老宅那邊過來的人,昨晚她們在客廳的落地玻璃前和地毯上做得那麼激烈,一打掃肯定能發現痕迹。
謝景琛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對張媽說:“張媽,客廳内的地毯必須好好洗一下,昨晚弄髒了。”
蘇瑤目光頓住,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回避這件事情。
張媽讀懂了謝景琛話裡的意思,面帶微笑說好,随後放下吸塵器,将地毯折疊起來拿去了後院的洗衣房。
蘇瑤好奇問:“張媽是你謝家老宅的人嗎?”
謝景琛嗯了聲。
“那你不擔心,我們的事會讓你爸媽知道?”
“我們?”
他輕蔑笑了一聲:“我們?我們能有什麼事?”
“我爸媽不會管我外頭有多少女人。”
話音點到即止。
蘇瑤頓時被雞蛋黃噎了下,喉嚨哽住,說不出話。
外頭的女人。
她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會從他嘴裡聽到這五個字。
蘇瑤擡眼看着眼前男人,他的一舉一動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她差點忘了,這個人早就不是林憶南,而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
這個在商界縱橫捭阖的男人,身邊怎麼可能缺女人呢。
這座别墅,二樓的床,可能睡過不同的女人。
她不過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想到這一點,蘇瑤心裡亂亂的,非常難受,沒繼續開口說話,而是低頭吃飯。
兩人今天早上醒的早,吃完早餐,時間還早,蘇瑤給富貴喂了些狗糧,拿了把梳子給他順毛。
八點01分,門鈴響了。
張媽去開門。
一位快遞小哥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拿着一袋東西。
“請問是謝先生家嗎?”
“是的。”
“這是謝先生的東西,請收好。”
張媽疑惑,不知道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接過說聲謝謝。
她沒有拆開來看,剛打算上樓拿給謝景琛,謝景琛就從樓上下來了。
穿戴整齊,淡藍色的西裝,挺拔落括,手裡還拿着公文包。
張媽說:“琛哥兒,你的快遞。”
謝景琛吩咐:“去倒杯水給蘇小姐。”
正在客廳裡撸狗的蘇瑤猛的轉頭,神情一滞。
目光落在謝景琛那張淡漠的臉上,随後又看向張媽手中拿的那一盒東西。
心裡一沉。
她不傻。
馬上就明白了。
那一盒東西,是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