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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廬山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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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阇彥又補充上自己的見解:“早上來的時候,還剛巧碰上來陸家送貨的貨郎,我見他的籮筐中葷素俱全,尤其是葷肉分量不少,即便是鎮上富人也經不起這麼吃。”

“當然我也不好判斷陸子禮是不是每日都如此,但近來長夏逼近,東西都放不久,他若家中隻有兩個人的話,如此大手大腳實在浪費。”

“如果他家裡有其他人,說不定還能解釋一二。”

魏郁春軟着聲,動起笨重的腦袋,慢慢回答他。

關阇彥撥動了一把還挂在腰間布帶上的草編蛐蛐,此物昨日泡了好一會兒雨,堅韌的草葉微微發軟,健壯的蟲身變得浮腫起來,不比他本人好看多少。

“這估摸就是一切淵源所在之處了。”

魏郁春的目光順着他撥動浮腫小蟲的指尖一起晃動,自己想多說些話,結果就是使不上勁,隻好讓關阇彥把風頭全出了。

“小孤女的姐姐是看到了我們身上挂着的此物,知道我們和她妹妹有關,所以才在我們來的時候,偷偷盯着我們看。”

“不然所有事情堆在一起就太巧合了……又是我們剛好撞見陸子禮閉關的時間,又是我剛好碰見偷看我們的小女孩,又是我半夜聽到詭異的童音。你不覺得我們一來,就險些撞破了陸子禮的秘密嗎?”

魏郁春微睜的眸子已經越睜越大,瞳孔亦有頓縮之意,她聽出了關阇彥的弦外之音,附道:“你是說,因為小孤女的姐姐覺得我們兩個人和她妹妹有關,所以晚上故意發出聲音吸引我們的注意?她想引導我們發現陸子禮的秘密?”

“發出聲音的還一定是小孤女的姐姐,不然陸子禮沒必要在今日,心虛地和我解釋昨晚的事情。”

關阇彥扯了扯微微起皮的唇,又道:“沒錯。那丫頭知道我們兩個人在陸子禮院中發生的所有事情,知道我們沒拿走藥,所以她才會猜測我們沒走,不然為何突然哭鬧?”

“你想想,這丫頭要是沒什麼心思的話,怎麼趕巧偏偏在昨晚哭鬧?若是之前也哭鬧,即便陸家茅草院子偏僻,也不好保證會不會被别人聽到什麼。要知道,除了竹林,靠陸家最近的還有甬道對岸的王二郎蒸餅鋪。”

“沒想到你剛來陸院的時候就發現了那丫頭的目光,你怎麼做到的?”

魏郁春忍不住驚奇。

看似好奇發問,實際上還是一種變相的刺探。

在魏郁春心裡,這男人身份一直成謎,他身上的種種特質都昭示他并非常人。

此人一身本事通天,性子高傲,心腸卻又不壞,即便一身缁衣芒鞋也難抵内裡那股令人畏懼的勁兒。

昨日,他五感在被濕邪幹擾的情況下,還能敏銳到捕捉一切鎖定在自身的目光……

要不是他方才特意和自己說,她是怎麼都想不通小孤女、草編蛐蛐還有小孤女姐姐三者之間的關系的。

她難以想象他丹田中沉澱了多少本事。

關阇彥看似一身莽勁兒,腦瓜子卻清泠泠得很,聽出魏郁春探意,知曉這跟之前他刺探她一個南禺村人是怎麼通曉漢文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不妨照着她的話,答道:“實話告訴你吧,我爹娘都是個普普通通的砍柴農戶,天天叫我上山砍柴,我不高興做這行當,反而想要學武術。結果山神聽到了我的訴求,每當我在樹下犯困的時候,他老人家都千裡迢迢跑來,在夢裡教我舞劍弄刀。這不,我一醒來,渾身雲煙缭繞,一身功夫登峰造極,險些以為自己要得道成仙了。”

魏郁春知道他又開始當其學人精,照着自己之前的話術耍弄自己。臉白了一陣又青了一陣,無語之際,知道自己無論探他多少回都探不出答案,幹脆放棄了。

她險些白他一眼,忍忍後另起一個話題:“有一個地方很奇怪,既然小孤女的姐姐對我們很在意,為什麼不在當時就引起我們的注意,反而藏起來後,選在更冒險的深夜做事?”

“因為走投無路了吧,”關阇彥重新将臉正回去,望着頭頂上那随着夏風微微搖晃的藻井,沉吟半晌,忽地狡黠一笑,“如果陸子禮囚禁了她的自由,她白日那時隻是偷偷溜出來的話,不就這樣了嗎?深夜……突兀吧,或者說,那時剛好有什麼契機可助她一臂之力?這樣的話,她才能不引起陸子禮的懷疑吧,是不是就更符合她被囚禁的狀況了。”

“從早上到現在,陸子禮去另一個東屋時往往待許久,我偷瞄一眼卻瞧不見人影。我都猜到他藏人的地方在哪裡了。”

魏郁春跟着思索了一番其中的彎彎繞繞,覺得有理,眉上悲色上染,她不解道:“陸子禮為什麼要這麼做?”

随後不好的預感上心,她面色越發古怪,語氣悲寞:“莫非是那種癖好?”

“不懂他,最好也别管,他要瞞就讓他瞞去,不害我們就好,”關阇彥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話音略大,有強調之意。

魏郁春盯着他的側臉,一時哽塞。

怎麼感覺他這會兒說話的态度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盡管他們的确沒有幹預此事的必要,但他也不至于以這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态這麼說話吧?

魏郁春盯着他的眼神變得刻薄了起來。

結果,下一刻關阇彥就又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說是吧,小孤女的,姐姐?”

屋子盡頭銜接空地,和廊道的角落堆放的雜物晃了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雖然輕微,卻很擾耳,像極了夜裡亂竄的老鼠。

關阇彥也不裝了,不顧被陸子禮抓個現行的風險,幹脆從塌上起身,幾個箭步過去,直接把躲在角落裡偷聽偷看的小丫頭抓住了。

小丫頭面色倉皇,估計還沒反應過來。

她今日沒紮發髻,齊腰的黑發如瀑布般散開,但看起來并不蓬亂,應是被人特意打理過一般。

所以關阇彥也覺得奇怪,陸子禮既然囚禁了這丫頭,怎的還将她照顧得這麼細緻,面色紅潤飽滿的,明明和她妹妹相似的五官,在霞光撲打的面頰的襯托下,好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不提是親生的姐妹二人了。

難不成真是魏郁春說的那樣,是陸子禮有怪癖,所以才會特别對待這個小丫頭?

想罷,他心中倏爾泛起一陣滔天的惡心之意。

關阇彥控住了小丫頭的衣襟,揪着擡高,人隻好踮着腳任他拿捏,不過這丫頭再怎麼驚恐,好像都沒有要跑的意思。

他握了握另一隻拳,内息平穩,又有了往昔運籌帷幄之感。

看來陸子禮的神醫之号真不是浪得虛名,不過一碗湯藥下肚,身子就好了不少。

他雖然動作快,卻沒掀起多大風波,那蹲在堂子内搗鼓不知什麼邪術的陸子禮,也早對“昏迷”的關阇彥和魏郁春二人放低了警惕心,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東側屋子的情況。

魏郁春訝了訝口,她脖子僵硬地動了動,酸痛無比,但強行破除這道檻後身子就沒那麼沉重了。

她折彎腿盤坐塌上,上半身盡管還是軟地像一灘泥,好歹是撐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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