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高村宅,虎杖悠仁臉上表情凝重,拳頭緊握,鄭重的扭頭看着紗理奈:“倉田前輩,我們一定可以還給友美一個公道,對吧?”
紗理奈表情不變,聞言側眸看了他一眼。
“這是當然。”
她拍了拍衣袖,鑽進車裡:“上車,去下個受害人家裡。”
第二位受害人是青年女社畜,她的受害地點是下班回家的路上,距離高村宅不遠。
這位女社畜父母居住在市區外,平時不怎麼過來,她也算獨居。
輔助監督的車停在公寓樓下,紗理奈看着情報書上的門牌号上了電梯。
虎杖悠仁盯着情報書看了兩眼,疑惑開口:“倉田前輩,這個圓形圖釘是你的咒具嗎?”
紗理奈颔首,輕聲解釋:“很多時候,受害人的家屬保持不了理智面對關聯着他們親屬的報告書,甚至有些人會對上門調查的警方産生怨怼。”
“高村小姐和友美相依為命,好不容易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很難不情緒崩潰吧?而現場照片為了方便觀察和拿取一般裝在透明袋子裡……”
虎杖瞬間明悟:“倉田前輩是怕高村小姐看到友美受害的照片心理承受不住出事嗎?”
“有這方面的考慮。”紗理奈颔首。
電梯門開了,她邊走邊誇獎:“不過你做的很好,在進門前就用報告書遮住,就算我沒有使用咒具高村小姐也不會看到照片。”
“虎杖同學,很貼心。”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肅穆的彎腰鞠躬:“抱歉,未經允許擅自闖入。”
随即掏出鑰匙打開塵封的公寓。
映入眼簾的是充滿詩意的花架,一盆盆鮮花盛放着,偶有幾盆因為缺水稍顯頹勢。
在入戶櫃上,放着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诶?平田小姐是有男朋友的嗎?”虎杖疑惑的翻到平田成美的那一頁,逐字逐句重看。
“不,沒有。”紗理奈阖上相框,指尖摩挲着相框邊緣,擡手時看到指尖明顯的灰塵。
“是前男友,平田小姐大概是餘情未了。”紗理奈走進客廳,四處觀察着。
“平田小姐的人際關系網簡單,沒有仇人,性格溫和細膩,鄰居好友對她贊不絕口。”
“據平田小姐的鄰居田沢太太說:平田小姐這段時間常與其男友爆發争吵,在一周前争吵劇烈,摔碎了很多東西,最後不歡而散。”
紗理奈回憶着在路上瞥過幾眼的情報,思索着輕敲下巴。
“虎杖同學,”紗理奈突然扭頭,“請你看一下情報書關于平田小姐感情部分的描寫。”
虎杖點了點頭,迅速翻到對應的一頁,大聲朗讀:
“平田成美目前單身,曾有一任前男友,因常年出入歌舞伎町導緻多次争吵,最終分開。”
“沒了麼?”紗理奈歪頭,“這樣看來那個前男友應該活的好好的,窗那邊就調查了這些嗎?”
“沒了。”虎杖悠仁又往後翻了翻,看到最後一頁留了電話。
“倉田前輩,這個電話是工作人員的還是那個男人的?”
紗理奈掏出手機啪啪點了幾下:“打個電話就知道了,不過留在最後面的一半是窗那邊工作人員的。”
電話被接通,紗理奈簡單溝通後挂斷,向虎杖悠仁解釋。
“是工作人員的。我問了下平田小姐前男友的問題,他說黑田先生不知道平田小姐去世的消息,在輔助監督将其告知後煩躁的回複和他沒關系。”
“啊……感覺腦子不夠用了,平田小姐和小友美完全沒有共通點啊。”虎杖悠仁撓了撓腦袋。
紗裡奈在屋裡踱步,聞言提醒道:“這個咒靈既然大概率是假想咒靈,你還記得假象咒靈的特性嗎?”
虎杖思考了一會,眼前一亮:“關鍵詞!開膛手傑克殺掉的人除了隻有女性這一特點外還有她們的職業!”
紗裡奈颔首肯定:“妓女。”
虎杖愣了一下,清澈的眼裡滿是迷茫:“不是說咒靈是根據關鍵詞識别嗎?倉田前輩你剛剛說了那兩個字沒關系嗎?”
紗理奈最後掃視一圈,招招手示意虎杖出來。
“沒關系的,妓女這個詞肯定是窗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試過的,因為很容易想到。”
“那為什麼情報書上的字眼是疑似呢?說明妓女不是關鍵詞,或者召喚咒靈的條件不止這一個。”
關好門下樓,紗理奈思索片刻,扭頭開口:“虎杖同學,這麼下去效率太慢了,我們兵分兩路吧。”
“我去調查黑田先生和平田小姐的分歧原因,你去剩下幾家受害人的家裡看看。”
“我相信你。”紗理奈拍了拍虎杖的肩膀,揮手召出蝠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