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監督站在車前疑惑的看着虎杖悠仁:“虎杖同學,倉田小姐呢?”
虎杖将倉田紗理奈的原話托出後,輔助監督很可靠的點頭。
“好的,我明白了,虎杖同學上車吧,我送你去下一個地點。”
另一邊,紗理奈盤腿坐在半空中,隐蔽咒具安放在蝠鲼的頭頂。
她肩膀夾着手機看着輔助監督的車越行越遠。
“紗理奈?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電話那端傳來帶笑的男音。
“沒事,給你彙報一下我的工作。”紗理奈指尖輕敲蝠鲼,飛行咒靈立刻帶着她飛離公寓。
“……然後我就讓虎杖同學去剩下的受害人家裡找尋線索,我去平田小姐的前男友那邊問問情況。”
紗理奈有條不紊的彙報着今天兩人的行程,蝠鲼這時停下,紗理奈探過頭看了眼,是一棟距離平田成美家不遠的公寓。
“紗理奈原來也是散養派的嗎?”五條悟笑了下,“這樣也好,虎杖的潛力很大,讓我們看看他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吧。”
挂斷電話,紗理奈循着輔助監督發給自己的門牌号找到黑田的房間,輕叩房門:“你好?黑田先生在家嗎?”
門内沒有聲響。
紗理奈耐心的再次輕敲房門:“黑田先生?再不回答我就直接進去咯?”
一陣拖鞋趿拉在地的聲音響起,呱啦呱啦走到門口打開門,一個黑着臉的青年男人滿臉胡茬戒備的露出半張臉。
“你是誰?”
“黑田先生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紗理奈笑眯眯的歪頭。
黑田皺着眉剛想拒絕,感覺到腰間抵住的冷硬之物驟然僵住,半晌不情不願的拉開門:“……請進。”
紗理奈雙手合十,十分禮貌的道謝:“能聽懂人話真是太好了!”
黑田眉頭一跳,到最後還是忍住沒有吐出髒話,他慢蹭蹭的關上門挪到沙發邊,硬邦邦的問道:“你有什麼事?我很忙,有話快說。”
“呀~黑田先生所說的很忙是忙着去歌舞伎町歡歌笑語嗎?”紗理奈似笑非笑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把玩着一對蝴蝶刀。
黑田看着蝴蝶刀閃爍的寒光咽了口口水,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以為黑田先生是很聰明的。”紗理奈歎了口氣,“我或許應該多一點耐心的,可惜時間緊迫,我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
她起身,蝴蝶刀擲出将黑田釘在牆上:“那我就直白的問了,你和平田小姐最後一次争吵并且分開的原因是什麼?”
“不要拿性格不合這樣的借口應付我哦,平田小姐和你吵架了很多次,唯獨隻有這一次徹底分裂,你到底說出了什麼話呢?”
黑田吞了口口水,雙腿打顫:“我……我沒說什麼啊……”
紗理奈不耐煩的啧了一聲:“連重點都找不到嗎,黑田先生?那你幹脆複述一遍好了。”
黑田肩膀處的衣服被蝴蝶刀釘在牆上,紗理奈手裡抛着兩根未開刃的飛镖,随手一扔釘住黑田不老實的腿。
“黑田先生,不要亂動啊,我會很煩惱的。”
紗理奈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黑田動了動腿,膝蓋處碰到冷硬的飛镖,半晌他歎了口氣,頹唐開口: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在歌舞伎町流連。她下了班之後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她就去歌舞伎町找我了。”
“我們又爆發了争吵,那裡人很多,我抹不下面子就吼了她一句‘你這種女人在床上連妓女都不如,還不讓我出來找别人’。”
“自從和她談了戀愛之後,她根本不讓我碰,簡直是我談過最無聊的戀愛。”
“然後呢?”紗理奈冷冷的看着他。
“然後,她就一副愣住的表情,氣的拉着我離開了歌舞伎町,在回家的路上我都服軟說好話哄她了她也不說話。”
“我幹脆也歇下心思冷靜冷靜,當時覺得這份戀愛估計也就無疾而終了。”黑田的表情似是有些遺憾。
“到了她家樓下,我想着反正之後也會分手幹脆不要上去了,就停在那裡。”
“她拉我拉不動,回過頭看我,說什麼‘妓女還是歌姬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隻是工作不一樣而已,反倒是你,是個徹徹底底的爛人’……”
紗理奈看着黑田越說越激憤,冷着臉打斷:“好了,閉上你的嘴,人渣。”
她拔出蝴蝶刀和飛镖,轉身離開。
在關上房門前,紗理奈看着黑田放松下來,嘴裡呢喃着污言穢語拍打着身上的灰。
指尖擲出飛刀準準的紮在男人的兩股之間,冷眼看着男人發出哀嚎,紗理奈關上了門。
下了樓,虎杖悠仁的電話實時打來:“倉田前輩,我找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