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運能量最後定格在了一百四十萬。
學過曆史的都知道,王莽篡漢立了十四年新朝,也就是說,這一把掐頭行動,直接和諧掉了那十四年亂政,一年十萬,十四年就是一百四十萬。
莆予算完了之後立馬精神了,他可記得之前無意中從股票市場獲取的能量值,算上他重生扣除的點數,也才四萬不到,那還是他投了好幾個億後翻倍的回報。
也就是說,幹預曆史重要進程中的,那些曾經導緻國運衰微的人或事,其所能獲得的能量值最多,起碼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房管郭銘:系統兌換通道開了沒有?你看看現在能不能替國家兌出星際空間站,又或者其他什麼高維星科資料。
莆予照着郭銘說的點開旁邊的系統兌換通道,卻發現上面幾個标紅大字:遊戲中,兌換通道暫時關閉,待遊戲結束後方可開啟。
系統:注意注意,此次獲得的能量值并非最終結算數據,中間或出現幹擾偏差,倒緻此朝國祚縮短,是要進行扣減的,若總量不夠扣減,則以宿主的壽命抵償,直至扣完為止。
莆予:……
所以,他在遊戲進程中,如果被當前朝代的人幹掉了會死,如果噶了某位重要人物或幹了什麼縮短本朝命運的事,在扣完他賺的國運能量後,剩餘不夠扣的還要扣他的壽命值?
那他得到了什麼?
就問,他玩這個遊戲,開的這個異維直播又得到了什麼?
像是知道了莆予心中生了怨,00171立馬丢出了神豪系統的獎金池:日消額和個人獎勵是分開的,日消額那邊已經升到了每日三千個馬蹄金的用度,而在個人獎勵那裡,特别标注了一個星币分類,在龍夏币并列的位置,他的星币數顯示有一百四十萬星币的餘額,且标注為個人所有,系統不會幹預其消費方式,換句話說,他這上面的星币他想怎麼花怎麼花,再不用受那所謂的日消額限制。
而他的龍夏币那裡,隻有可憐的一千多塊錢,那是他沒得到系統前所剩的全部家當。
莆予:……
好吧!人類生存的意義,就是生命不止,打工不歇。
話說,他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啊~太窮了吧~
莆予臉都綠了,攢錢,必須攢錢,萬一系統哪天翻臉了,他不能連吃飯的錢都拿不出。
幹,繼續幹!
還有幾個人來着?哦,四個。
楊喜、呂馬童、呂勝、楊武。
四個人,兩個姓,不是親戚就是本家,果然,古代打仗上陣父子兵這說法是有根據的,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呗!
他埋頭盤算着這兩個姓在漢朝青史中,有沒有出什麼重要的人或事,結果以他有限的曆史知識,把兩個呂加起來也隻能牽強的往呂布身上找補,奈何後世關于呂布出生隻标了個寒門,有那條幹錯事件惹曆史倒退就扣除壽命的威脅,他可不敢按如此不确定的猜測行事。
這兩楊兩呂為保守起見,最好與他們不動兵戎,要能暗地裡接觸,用錢交易就好了。
就說,一人三千個馬蹄金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
莆予撓頭,決定派個人去問問。
劉盈快樂的像個小鳥,捧着莆予的湯藥進帳,後面跟着肅然起敬的齊許幾人,個個收息斂氣的立在他跟前,瞬間營造出了一種将要出戰征伐天下的氣氛。
莆予的武力不止震懾住了漢軍,也震懾住了他們自己人,本以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嬌氣小公子,攪吃攪穿攪用,走哪住個帳篷都還要把地面清理幹淨,鋪毛氈搬香案的,要不是哥幾個敬着他死去的兄長,都不能這麼耐心的伺候他。
結果咧,這家夥一刀劈了個漢王手底下的将軍,雖說力大的震裂了虎口,可長刀卻實打實的握在他手裡的。
這家夥,現在就擺在外頭供招攬來的私兵瞻仰,再沒有人敢私下裡逼逼跟的是個沒前途的敗将家屬了。
漢王隻要不想節外生枝,就必須安撫好江東一地,而項莆的亮相,就是江東一地的強心針,除非漢王想再打,那依江東目前的形勢,必然是要殊死一搏的。
哀兵必勝啊!
他們失去了項王,卻迎來了項家第二個猛人,換誰不得重燃希望啊!
所有人都看向莆予,眼中甚至躍躍欲試,覺得江東或有再起之時。
那一刀太猛了,不說天地變色,也至少無人能及,反正他們自問遇到此刀,也隻有被劈兩半的結局。
莆予咽了劉盈遞來的苦藥,面對着幾人灼灼的目光,眯眼發問,“消息放出去了?”
齊許上前一步,叉手行禮回複,“是,公子,已經放出去了。”
他之前回話可沒這麼有禮的,這猛然講究起來,弄的莆予還怪不适應的,于是擺擺手道,“不用如此,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大家自在些。”
這話一出,帳子裡的氛圍就輕松了許多,但望着莆予的目光裡敬畏中帶着好奇還是有的,莆予隻當沒看見。
劉盈是半點不帶愁的,臉上的劃傷還沒好,一張白淨的小臉上又摔了個青青紫紫,頭發倒是梳整齊了,就衣裳又換成了好做事的短打。
齊許見他的目光在劉盈身上轉,就道,“他非要親自給您跟老四熬藥,說是要報救命之恩,咱們也就随他去了,反正有軍醫在旁邊看着。”
莆予歎氣,他讓齊許把王翳奉令追殺漢王嫡長子的事情散了出去,現在荥陽那邊估計要翻天了。
他不知道呂夫人和戚夫人鬥到了哪一步,但若能在她們矛盾不可化解之前,就将劉盈推上太子之位,或許将來也能避免人彘慘事,更或能解開劉盈因兄弟劉如意的死而生的郁結。
不管王翳是奉了誰的令,如今都會變成漢王的禦下之責,要安撫呂夫人,要安撫舊部,他就必須給劉盈一個說法,而太子之位就是最能服衆的說法。
[我希望你能活到文景之治,這樣就不會有外戚幹政,不會連續有兩個傀儡帝因此而死,更不會有呂氏全族被誅的慘事發生,隻有你立住了,才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比如你弟弟劉如意……]
劉盈垂着眼簾,聽完了今日份莆哥哥的心聲,複擡眸道,“父王傳信要我随呂、楊四位将軍一起回去,他為項王準備的葬禮也将舉行,莆哥哥,我們就要分開了是麼?”
莆予沒說話,隻望着他的眼睛,算是默認了。
劉盈眼中有淚開始聚集,“那等我父王定都之後,莆哥哥能來看我麼?我……還能跟莆哥哥見面麼?”
他已經知道莆哥哥不是常人了,擺在他帳子裡的人頭匣子居然會說話。
徐維欽:……不好意思,吓到小孩子了。
莆予也是醉的不行,誰能想到呢?找了半天的局總,居然上了項王的屍身,怪不得怎麼也找不見呢!
也怪他脫力的忘了給這小孩關屏蔽,結果裝人頭的匣子剛被打開,裡面被憋的不行的徐維欽就上線了,一溜排的“……”顯示他的震驚、無語加憤怒。
然後就把當時守在帳門口的小孩,給生生吓暈了。
系統這才冒頭說,組隊人數大于等于三時,他可以單項對一人屏蔽,以達到他和另一人說小話的目地,好嘛,這麼實用的功能,系統總是馬後炮。
他都準備好安撫性的說詞,以來緩解這孩子被吓瘋了的認知,結果沒料小劉盈心理承受力這樣好,爬起來的第二天就摸到他的帳裡來了,還趁他假裝睡着時偷偷開了匣子研究,叫魂似的喊着項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