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真的，你看有照片。”一人說着把手機打開給另一人看了眼，“聽說是來簽《星啟捕夢營》入營合同的，老孫等他簽完還得親自開車送他去錄制營地...”

“天呐...”年輕人的眼睛從看到照片那一刻一直保持着雞蛋一樣的圓度，“老孫親自去送？沒搞錯吧？之前那熱搜熱度好不容易下去，這要被人拍到了，網上又不知道怎麼帶節奏了...”

“可不，我以為配合市場部那邊炒一波熱度就算了，這樣看來...莫非...他們倆不會是真的吧？”

“扯！周總那樣的人嗎？有人扒出來了，那人...”年輕人說着聲音低了下去。

張曉吉聽到這，不覺有些緊張了起來。

“小學沒畢業，字都不識幾個！臉上的疤是以前做男小三的時候被人打的！”

......

行吧，張曉吉倒是舒了口氣。

“這種不入流的人，隻要給錢什麼都願意做的，市場部那邊為了流量KPI什麼下三濫手段都用，聽說上次周總和鄧凱已經大吵過一架了。”

“就為熱搜那事？”

“嗯。哎...真是為難咱們周大制作人了，一心隻想好好做遊戲的人還要配合些爛人搞這些有的沒的事。。。”

“沒辦法，《青羽》開發資金太大了，我們這些牛馬未來好幾年的工資可都仰仗這個項目呢...”

“叮”地一聲，電梯停在了40層。

“張先生，我們到了。”小艾微笑提醒道。

“好，不好意思，借過下...”

張曉吉從兩個年輕人中間穿過，而其中一人這才注意到身後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人，不覺多看了一眼，這一看和張曉吉來了個對視。

對方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驚訝又尴尬，整個臉瞬間通紅，看來是認出了他。

“額，沒事，我剛剛什麼也沒聽見...”

張曉吉下意識地沖她笑了笑，想表示安慰，在電梯門關上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來得強...

他在一間辦公室裡單獨等了一會，小艾拿了一份合同進來遞給了他。

張曉吉翻看了起來。

這檔名為《星啟捕夢營》的綜藝，将分7期以直播和錄播的形式在星啟最大的視頻平台上播出。

“通告費？每場5W？”

周诠不是說10W嗎？

小艾似乎看出了他對出場費的疑惑，又挂上了職業的微笑，

“同類型的綜藝裡這對素人的待遇已經是數一數二了，其他的綜藝甚至是0片酬都有好多人搶着上，現在行業競争這麼大的...”

她說着伸手将合同翻到了下一頁指了指道，

“不過，你要是表現出色，每期評委和觀衆的評分達到第一，可以每場額外拿到10萬，堅持到第三期總積分第一的會有個15萬的商廣獎勵，最後期的冠軍25萬獎金，還有直播時候觀衆給你單獨的一些打賞，也會按8:2分給你。”

...

怎麼感覺自己又上了周诠的當了...

“抓緊簽了吧，”小艾催促道，“訓練營前兩天已經算正式開錄了，平時的訓練花絮，成員生活也是節目重要的一部分，可以赢得觀衆的好感。其他參賽者已經都進營了，後天就是正式第一場直播。”

張曉吉猶豫了下，隻能先簽下，這是能盡快還清欠周诠錢的唯一途徑了。

張曉吉簽好合同後，并沒有去找孫浩南，那輛周诠的車實在是太過紮眼，他按照合同上的地址，自己打了輛車過去。

L市實在是太大了，而那個營地的位置在L市的郊區的郊區，加上大雨加上堵車，開了近乎3個小時還沒到。

張曉吉眼見着打表器的數值越來越高，眼看着就要超過身上現金的數目時，他不得已選擇了下車步行過去，好在還剩下4公裡不到的距離。

營地是一個被改造的舊中學，矗立在偏僻的農田當中。

想來選擇這麼偏的地方，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裡面那些大大小小偶像明星的隐私。

門口的工作人員看到渾身淋濕，踩着泥地步行而來的張曉吉時怎麼也不相信他是來參賽的。

要知道其他參賽成員，再不濟也能有輛上檔次的小轎車送來，更别提那些從高檔保姆車裡下來，前呼後擁了好幾波，周圍圍滿尖叫粉絲的男女偶像了。

再三查看了成員通行證，又打了幾個電話确認後才給張曉吉放行。

此時35個參賽成員正在一個教室裡上動捕技術的理論基礎課程。

張曉吉一推門進來，教室裡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還有兩三架攝像頭。

他愣了一愣，在上課老師審視又嚴厲的目光裡匆匆走到了後排角落處坐下。

真是夢回學生時代...

教室裡有的人目光冷漠地瞥了一眼，有的人訝異不已随即互相傳遞起眼神，眼裡的笑意不明所以。

他剛坐下沒一會，旁邊一人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

“嗨，你好。”

那人朝他招了招手，倒也還是有友好的人的。

“你是...”

張曉吉越看這人越發眼熟了起來。